第23章 装防盗圣门(2/2)
“这不是,前阵子才稳定住工作,攒了点钱,之前还得给雨水买自行车,哪有闲钱装门?”
可易中海还是摇头,板着脸道:“不行!你这门装得太扎眼,院里人该怎么看?你一个大男人,顶门立户的,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彻底点燃了我憋了许久的火气,我盯着他,声音里带着破罐破摔的直白:“怕什么?我坦白了!我现在厨艺练出来了,以后在家烧点好吃的,要是有人上门蹭吃蹭喝怎么办?更何况我旁边就是贾家,您又不是不知道,贾张氏那手脚多不干净!你们各家都有人在家看家,不怕丢东西,可我一上班、雨水一上学,家里就空了,真丢了东西怎么办?您一大爷出了名的不许报警,要在院里解决,怎么解决?谁不知道您为了养老,处处偏帮贾家!我装个防盗门预防万一,怎么就错了!”
这番话像重锤,砸得易中海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神都有些发晃,显然是被戳中了心事,快要撑不住架子。
我见状,语气稍缓,却带着明确的诚意:“一大爷,我也不是要跟您对着干。您心里的心思我明白,不就是想找个靠谱的人养老嘛。只要您这次能理解我,往后您有什么需要,我肯定不会不管您的。”
隔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揣着口袋里的零钱找廖师父。
昨儿跟廖师父定好的大铁门,说是今儿一早就能成,我心里揣着事儿,脚下也走得急,路过早点摊时都没顾上买个油饼垫垫肚子。
到了轧钢厂,廖师父见我来,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摁,指着旁边角落:“何小子,来看看,按你说的尺寸打的,边角都磨圆了,省得刮着人。”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那扇深灰色的大铁门就立在墙角,铁条焊得规整,门把手是实心的铁疙瘩,看着就结实。
我上手推了推,门轴转得顺滑,没半点卡顿,心里顿时踏实了半截:“廖师父,您这手艺真没说的,太地道了!”
廖师父咧嘴一笑,拍了拍手上的灰:“放心用,这铁料都是正经好铁,风吹雨打个十年八年都不带锈的。”
付了钱,我把铁门往自行车后座上绑——这门看着不算特别沉,但架不住面积大,我找了两根粗麻绳,前前后后绕了七八圈,又在车把上拴了根绳子拽着,才勉强稳住。
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时,一路上不少街坊都探头看,有相熟的还问我:“何雨柱,你这拉的啥?大铁门啊?家里要装门?”
我笑着应两声,没多细说,只一门心思往家挪。
这一路走得费劲,自行车轱辘压在石板路上,时不时发出“吱呀”的响声,到中院门口时,我额头上的汗都把衬衫浸湿了,胳膊也酸得发沉。
好不容易把铁门挪到自家门口,我先把自行车支好,又找了块木板把铁门垫起来,免得蹭着地上的泥。
歇了口气,我转身就往雷师父家去——昨儿就跟雷师父约好了,今儿装门得靠他。
雷师父是院里出了名的行家里手,手里的活计细,装个门、修个窗都不在话下。
到了雷师父家,他正带着小徒弟收拾工具箱,见我来,立马站起身:“何小子,门到了?”
“到了到了,雷师父,麻烦您跟我跑一趟。”
我连忙说。
雷师父点点头,拎起工具箱,又嘱咐小徒弟:“把那卷铁丝网带上,还有螺丝刀、锤子都别落下。”
小徒弟应了声,背着个布包跟在后面,三个人一起往中院走。
到了我家,雷师父先围着屋子转了一圈,指着窗户说:“先把铁丝网装上,省得往后有小偷从窗户钻进来。”
说着就从工具箱里拿出尺子量窗户尺寸,小徒弟则蹲在地上,把铁丝网展开,用钳子剪着合适的长度。
雷师父干活麻利,先用钉子把铁丝网的四角固定住,再沿着窗框一点点钉牢,每颗钉子都敲得又正又实,生怕有松动的地方。
小徒弟在一旁搭手,递工具、扶铁丝网,学得有模有样。
装完三个窗户的铁丝网,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歇了口茶,雷师父才开始对付那扇大铁门。
他先在门框两侧量好位置,用粉笔做了记号,然后让我和小徒弟扶着门,自己则拿着电钻在墙上打孔。
电钻的声音在院里响起来,嗡嗡的,引得不少邻居都往这边看。
孔打好后,雷师父往里头塞了膨胀螺丝,再用扳手一点点拧紧,接着又调整门轴的高度,确保门能开关顺畅。
“往左挪半寸,对,再往上抬点。”
雷师父一边指挥,一边伸手调整铁门的位置。
我和小徒弟扶着门,胳膊都快酸了,却不敢有半点松懈——这门要是装歪了,往后开关都费劲。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门轴才算固定好,雷师父又拿出砂纸,把门框上的毛刺磨平,再在门轴上滴了点机油,试了试开关,“咔嗒”一声,门关上时严丝合缝,打开时也没了卡顿的声响。
“成了,你试试。”
雷师父擦了擦汗,往后退了两步。
我走上前,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门开得顺畅;再一拉,关上时也稳稳当当,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雷师父,您这活干得太漂亮了!谢谢您!”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工钱,又多塞了五毛钱,“辛苦您和小徒弟了,买点水喝。”
雷师父推辞了两句,见我执意要给,才收下了。
雷师父和小徒弟收拾东西走后,我站在门口,看着新装的大铁门,心里总算有了踏实感。
可没等我多高兴一会儿,院里的街坊就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指着铁门议论开了。
“哟,雨柱,这门装得够结实啊,这是防着谁呢?”
说话的是前院的王大妈,她手里还拎着个菜篮子,显然是刚从菜场回来。
旁边的李大爷接话道:“还能防着谁?咱们院里也就那么一家,手脚不太干净。”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看向贾家的方向。
“可不是嘛,贾张氏那手,院里谁没领教过?前阵子我家晾在院里的床单,转头就少了半块,后来在她家晾衣绳上看着了,她还说捡的,谁信啊!”
“还有我家孩子的糖,放在抽屉里,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就没了,问她,她说没看见,可那糖纸后来在她家垃圾桶里找着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压低了声音说:“其实老贾活着的时候,贾家还行,老贾人老实,对街坊也客气。后来贾东旭接了他的班,虽说话少,但也没干过啥出格的事,就是贾张氏,自从老贾走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是啊,东旭也不容易,身体不是太好,还得上班,家里全靠贾张氏操持,可操持归操持,也不能拿别人家的东西啊!”
我听着街坊们的议论,没插嘴——有些话,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都有数。
正说着,就见贾张氏从屋里出来了,她显然是听见了街坊们的话,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狠狠瞪了一眼围观的人,嘴里嘟囔着:“吃饱了撑的,议论别人家的事,也不怕闪了舌头!”
说着就扭着身子往院外走,路过我家门口时,还特意停下来,盯着大铁门看了半天,眼神里满是不满,却没敢说一句话,转身就快步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冷笑一声——装这扇门,就是为了防着这种人。
往后我上班、雨水上学,家里空着也不怕了,这门立在这儿,就是给家里添了道保障,也给某些人提了个醒:别想着打我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