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杨过显神威(1/2)

漆黑的夜里。

我在黑压压一片,几乎望不到边的蒙古军营里寻找着。

夜色如墨,泼洒在一望无边的蒙古军营之上。

数万顶帐篷像蛰伏的巨兽,在旷野里绵延开去,只有巡逻兵甲胄相撞的脆响,偶尔划破死寂。

我伏在辎重车后,指尖攥得发白,从古墓出发的那一刻起,我便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郭襄。

靴底碾过枯草的声响惊得我缩身,直到一队蒙古兵打着哈欠走过,我才如狸猫般窜出,贴着帐篷的阴影疾行。

风里混着马粪与羊肉的膻气,可我鼻尖萦绕的,始终是那缕若有若无的奶香。

那是小襄儿身上独有的味道。

终于,在西北角一片相对稀疏的帐篷区,一点微弱的烛火刺破黑暗。

它藏在最不起眼的一顶灰布帐篷里,像濒死的星子,却瞬间点燃了我眼底的光。

我屏住呼吸,指节扣住帐篷边缘的帆布,粗粝的质感蹭得掌心发烫。

“嗤啦”一声轻响,我已掀帘而入。

烛光下,襁褓正摆在矮榻中央。

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蹙着眉,嘴角还留着奶渍,呼吸均匀得像风中摇曳的铃兰。

正是吃过奶水的小郭襄。

我心头一松,刚要伸手去抱,后颈的寒毛突然根根倒竖——帐篷外,马蹄声、甲叶声、兵刃出鞘声骤然炸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瞬间收束。

“呵呵,阁下倒是比郭靖先来了。”

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地转身,只见金轮法王身披猩红僧袍,双手各托一只金轮,轮沿在烛光下泛着冷芒。

他身后,尹克西摇着折扇,潇湘子枯爪如钩,尼摩星拄着铁蛇杖,马光佐袒露的胸膛上虬筋暴起。

再往后,数十名蒙古精锐已张弓搭箭,箭头齐刷刷对准了我。

他们早有准备。

这顶帐篷,这微弱的烛火,甚至襄儿身上的奶香,都是诱饵。

原是给郭靖设的陷阱,却被我一头撞了进来。

金轮法王向前一步,金轮轻转:“刘庄主身手不凡,我这么大一座军营,你能闯到这里已是奇迹。蒙古大军即将踏平襄阳,何必为郭家卖命?若肯归降,贫僧保你封侯拜将。”

我低头看了眼矮榻上的郭襄,她似乎被吵醒了,小嘴动了动,却没哭。

我缓缓站直身体,右手探向腰间,怪下我插在其中,自己亲手一刀刀削出来的古树老根质地的木剑。

虽是木剑,但我泡过油,浸过漆,用的是制塑杆的法子制造出来的。

虽然是木质材料。

但坚韧程度,不在金铁之下。

在我手中,与神兵利器无异。

“归降?”我冷笑一声,左手缓缓抬起,掌心竟泛起淡淡的紫芒:“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就能困住我吗?”

紫电大法的内力在经脉中奔涌,如狂雷初震,左手掌心的紫光越来越亮,映得帐篷内壁都泛起诡异的色泽。

右手的木剑虽无锋刃,却随着越女剑凡人篇的起手式,划出一道柔和却凌厉的弧线。

“冥顽不灵!”

金轮法王怒喝一声,双轮交错。

“拿下!”

尹克西折扇突地张开,扇骨弹出三寸利刃,直刺我后心。

潇湘子无声无息绕到左侧,枯爪带着尸气抓向我的咽喉。

尼摩星铁蛇杖横扫,杖头的铁蛇吐信,专攻下盘。

马光佐一声暴喝,拳头带着劲风砸来,竟想凭蛮力震碎我的筋骨。

蒙古精锐的箭矢也如飞蝗般射至。

我足尖一点,矮榻翻倒,正好挡住箭矢。

左手紫光暴涨,一掌拍向潇湘子——紫电大法最擅破邪功,掌风未至,他枯爪上的黑气已被紫光冲散,惨叫着倒飞出去。

右手木剑同时挽出七朵剑花,越女剑法的灵动在此刻尽显,木剑虽钝,却精准地磕在尹克西的扇骨上,逼得他踉跄后退。

“叮!”

铁蛇杖与木剑相撞,尼摩星只觉一股巧劲顺着杖身传来,手腕一麻,铁蛇杖竟险些脱手。

他惊怒交加,刚要变招,我已借着反震之力旋身,避开马光佐的拳头,木剑斜挑,剑脊重重抽在一名蒙古兵的手腕上,弓弦崩断的脆响与痛呼同时响起。

帐篷内空间逼仄,却成了我游走的战场。

左手紫电狂舞,遇强则刚,碰上周身带着邪劲的潇湘子、尼摩星,便以雷霆之势破之。

右手木剑如灵蛇,遇弱则巧,对付尹克西的诡诈、马光佐的憨猛,便以弧线绕开锋芒,专攻破绽。

越女剑的轻盈与紫电大法的暴烈在此刻融为一体,像一柔一刚两条龙,在重围中盘旋冲杀。

金轮法王的双轮始终在侧,却迟迟未下杀手,显然想看看我究竟有多少斤两。

我心知拖得越久越不利,目光始终锁着矮榻方向——只要再靠近三步,就能抱起襄儿。

“喝!”

我猛地一声低啸,左手虚晃,引开尼摩星的铁蛇杖,右手木剑突然直刺,不是攻向敌人,而是挑向帐篷的帆布!

木剑虽钝,却在紫电内力加持下,如利刃般划开一道丈许长的口子,夜风裹挟着星光涌了进来。

“想走?”

金轮法王终于动了,双轮如日月齐升,封住了所有退路。

我望着那道破口,又看了眼熟睡的襄儿,突然笑了。

左手紫光凝聚成球,猛地拍向地面,震得帐篷内尘土飞扬。

右手木剑反握,剑尾抵住掌心紫电,竟让这截朽木泛起了一层莹润的光泽。

“今日,这孩子我带定了。”

越女剑的剑势陡然加快,木剑在星光与烛光中穿梭,时而如弱柳扶风,避开金轮的锋芒。

时而如惊鸿照影,逼得尹克西连连后退。

紫电掌风则如影随形,每一次拍出,都让蒙古兵的包围圈炸开一个缺口。

厮杀声、兵刃交击声、怒喝声在帐篷里回荡,可矮榻上的郭襄却仿若未闻,依旧睡得安稳。

我知道,我必须护着这团温暖,杀出这片冰冷的军营——不为郭家,不为襄阳,只为她嘴角那抹未干的奶渍,像极了襄阳城头永不熄灭的灯火。

木剑再扬,紫光乍现,我朝着那道星光所在的破口,悍然冲去。

帐篷的帆布已被金轮法王的双轮绞得粉碎,夜风裹挟着旷野的寒气灌进来,卷得烛火疯狂摇晃。

我左手紫电翻涌,震开尼摩星的铁蛇杖,右手木剑斜挑,逼退尹克西的折扇,余光却瞥见帐外——黑压压的蒙古大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灯笼火把连成了望不到头的火海,将这片营地彻底围成了铁桶。

金轮法王的金轮终于突破我的护体真气,在我肩头划开一道血口,我踉跄着退到矮榻边,木剑拄地才勉强站稳。

越女剑的灵动,也还罢了,对于内力的要求不高,但紫电大法就不一样了,它的暴烈攻击一打一大片,看起来威猛,消耗却大,更耗心神,方才冲杀不过半个时辰,但却是在全力发功,丹田已如火烧。

帐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那是几十万复苏的铁骑在咆哮,每一声马蹄都像踩在我的心口。

“放弃吧,”金轮法王的声音带着胜券在握的冷傲:“你武功再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人力有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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