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面见忽必烈(1/2)

过去几十年里,生活告诉了穆念慈,什么是苦。

穆念慈的出身,一直就苦。

她打小,就是个孤儿。

是杨铁心,一个大男人,一把米田共一把尸水把她养大的, 期间的苦楚,就别说了。但即便如此,在一段时间里回味,这竟然是好的了。

至少,杨铁心还是个男人,拥有一定赚钱的本事。

他在街头卖一卖艺,或是在哪个镖局干一段时间,或是接一些护卫工作,值此乱世,倒也是能赚上一把子的钱。

在吃喝上,没有亏待了穆念慈。

让穆念慈虽然辛苦,却像一根小草般,仍然坚韧的成长了起来。

在她成长的过程中,还有一点小小的奇遇。

她遇上了洪七公,从洪七公那里学到了逍遥游功夫。

这逍遥游功夫是丐帮打基础的功夫。

哪怕是年龄大了,也依然可以修炼。

甚至,修炼出内力来。

穆念慈从此一跃成为比她爹杨铁心武功还高的人。

可是,生活啊,它是专挑苦命人。

就在穆念慈稍微长大了,成为了花季少女时,还没享受青春的美好,便经历了人生的大痛。

杨铁心死了。

原本以为,会有一段爱情让生活重新美满,但穆念慈爱错了人。

杨康或许,我们就当他是真的,真的对穆念慈有了感情。

但他的感情宛如一个笑话。

他的存在,对穆念慈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反而是给穆念慈平添了无数的麻烦。

最大的一个麻烦,是杨过。

穆念慈真的是把心嚼烂了给杨过。

结果,不是我,她就死了。

她死命坚守,一直只是为了杨过。

直到,她遇到了我,她的死水一样的生活才出现了转机,是我让她越来越好,也因此她终于倾心,并委身于我了。

跟我之后,我没有辜负她。

我不仅对她好,对杨过,也很好。

这么些年。

杨过大了。

她也感觉到这生活的来之不易,开始真正为我的安全而担心了。

我心中一片暖意。

以心换心,我终于,真的,温暖了她的这一颗心。

我叹了口气,对穆念慈道:“娘子,这么些年,为了让你,让过儿,过上好日子,不得不置办起了现如今的这一份家业,可不,战争要来了,若是我真坐视不理。 大军交伐,战火波及到我们,这辛苦置办下来的家产,就难说了。而且,战乱一起,还有滥杀,蒙古大军的德性你是不知道的,走到哪儿杀到哪,往往一屠就是一座城,我是不能让你们落入到那种地步的。”

其实我对蒙古入侵的态度是不以为然的。

蒙古大军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道南宋朝廷就是什么好玩意了吗?

只不过,我已经辛辛苦苦置办下了家业,以蒙古人的性情,打到我家,一场大屠杀怕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就算再强,也没道理一个人对抗一支大军的道理。

到时,我可能是没事,但穆念慈呢,我家呢,我带不走的东西可能就要完蛋了。

所以,经过一番细思,我终于决定,还是帮郭靖一把。

在我和蒙古人暗通款曲达成协议之前,我仍然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

我安慰了穆念慈。

我吻去她的泪。

在她没注意时,我用兰花拂穴的手法让她入睡。

兰花拂穴手的确是高明的武功,在技巧方面尤为称道。

特别是出手的温柔淡和,无声无息,对人下手是最好了。

你点了他的穴,人家往往都不知道。

穆念慈睡去。

我强忍了亲她一口的想法,去办正事了。

我带上了纸笔,开始往蒙古大军而去。

一路上,我用轻功前行。

后来我发现了一支部队。

蒙古游骑。

这支蒙古军兵抓了一批工匠。

这是当然的。

蒙古军队大多奴隶或牧民,他们能有什么文化,能有什么技术。

所以军队打到哪,就抓哪个地方的技术人员,工匠,铁匠,木匠什么的,逮什么抓什么。

不过,可悲的是,蒙古人从来没有大局观,从来没有远景规划。

你们明明那么缺少工匠,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学习,去培养,都是逮什么用什么,死了再抓,不够再找,这导致的结果就是没有改变。

当手头上的工匠日凋零后,蒙古大军会立刻回归原始状态。

从前什么模样,后来还是什么模样。

跟上了这支游骑,我找到了蒙古大军的大营。

白天时,我没有任何动静。

纵然我轻功再好,身手再灵敏,可大白天的,我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是瞎子。

所以我得等。

等到了晚上,我才好行动。

夜色如墨,天黑了。

我慢慢往前靠近。

这是一座十余万人左右的大军营。

十万人的军营在沉沉黑暗里蛰伏成一片庞大的暗影,像一头匍匐于大地的巨兽,只偶尔从营帐缝隙、辕门岗哨处渗出几点昏黄灯火,如巨兽微睁的眼瞳,在无边夜色里洇开微弱的光。

营地轮廓被墨色勾勒,连绵的营帐如起伏的黑色丘陵,层层叠叠铺向远方,分不清边际。

夜风掠过营帐帆布,发出低沉的“猎猎”声,混着远处隐约的更鼓声、甲胄摩擦的细碎响动,像某种沉睡中的呼吸,厚重而规律。

偶有巡夜士兵的身影提着灯笼走过,橘红的光晕在地上拖出狭长的影子,光晕晃动间,能瞥见甲叶微光与枪矛尖刃的冷芒,转瞬又没入黑暗,只留下单调的脚步声在寂静里回荡。

营地深处,中军大帐的灯火稍显明亮,光透过帷帐,将帐内模糊的人影投映在布幔上,似有将领在彻夜议事,案几上的烛火偶尔爆起灯花,光影便随之轻轻摇曳。

更远处,马厩里传来马匹的喷鼻声,草料的气息混着泥土与篝火余烬的味道,在夜风中弥漫,勾勒出军营特有的粗粝质感。

十万生灵在此安寝,鼾声、梦呓、兵器碰撞的轻响,被夜色揉成一片低沉的嗡鸣,如同大地的心跳。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让这座钢铁与血肉构成的营垒暂时褪去肃杀,却又在每一个角落暗藏着醒觉的张力——只待晨号角声撕裂夜幕,沉睡的巨兽便会轰然起身,重燃烽烟。

我施展轻功,巧妙的钻入这座庞大的军营之中。

在这座军营里,很多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只有少数地方是亮着的。

我悄无声息的往亮处走。

但我走在死角处。

避开了一切我能注意到的人。

很快,我找到了。

这不难。

在所有帐篷中,找最大的,最亮的,那准没错。

这里,一众人等正在开会。

其中一个,就是金轮法王,他正说自己看到的,经历的事。

最后他忍不住道:“中原武林,果然人才辈出,老一代死得死,亡得亡,老衲一去,正好遇到洪七公和欧阳锋的葬礼,可见中原无人矣,哪知一转眼,除了郭靖之外,又冒出来一个刘庄主其人的,此人武功高卓,并且名不见经传,哪知道武功直追郭靖,甚至可能在郭靖之上,实是一个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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