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入剧情(1/2)
待柯镇恶哼着小调往赌场去后。
杨过道:“这上面的,我都能看懂,会不会太简单了?”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赌坊:真正的宝藏不在字里行间。你柯爷爷他们的武功,就像未琢的璞玉,看似粗粝,却藏着万千变化的可能。
夜深人静时,书房案头铺满了重新誊写的稿纸。
柯镇恶的《听风辨位暗器诀》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那是当年毒蒺藜淬毒时浸染的痕迹。
我握着狼毫沉吟良久,将华山派铁指寸劲的运功法门融入其中,把原本掌心弹射的毒蒺藜,改成了以指力迸发的铁丸。
当最后一笔落下,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新创的铁指神通在宣纸上凝成墨色的锋芒。
朱聪的妙手空空之术最为灵动,我却在批注里发现了意外之喜。
某页边角处,他用蝇头小楷记录着:探囊取物需借巧劲,如狸猫捕雀,似游鱼戏浪。
这寥寥数语,竟暗合了逍遥派凌波微步的身法精髓。
我大笔一挥,将这套神偷绝技更名为《飞龙探云手》,并在招式图谱旁画下八卦方位图,让原本游走市井的技巧,有了登堂入室的气象。
晨光刺破薄雾时,杨过揉着惺忪睡眼闯入书房,正撞见我将七本秘籍收入檀木匣。
少年盯着匣面新刻的江南七侠遗珍字样,突然指着最上方那本《听音御丸诀》:爹,这铁丸能打多远?比柯爷爷的毒蒺藜快多少?
我笑着合上匣盖,铜锁扣合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试试便知——不过你要记住,真正厉害的不是铁丸,是藏在招式背后的万千变化。
远处赌场传来喧闹的吆喝声,想必柯镇恶正为某局牌局开怀大笑。
这些来自市井的武学,即将在少年手中焕发新生,而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里,藏着的何止是武功招式,更是七个江湖儿女最炽热的侠义心肠。
转眼之间,四年过去了。这悠悠四载,于江湖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于我和穆念慈而言,却是足以重塑命运的漫长岁月。
还记得初到这僻静之地时,穆念慈皆身负伤痛与迷茫。
自与杨康分离后,心灰意冷,带着年幼的杨过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直到她遇到我。
或者说直到杨过找上了我。
一切才发生了改变。
后来我从柯镇恶手上套取到了他们昔日江南七怪的武功。
江南七怪,侠义心肠,他们武功虽有特色,却因缺乏系统传承与整理,始终难登大雅之堂,故而我在得到之后,就下定了决心,要将之以一己之力,把七怪武学发扬光大。
在这四年里,我和穆念慈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穆念慈逐渐从往昔的阴霾中走出,将全部心血倾注在杨过的教养之上。
她虽不再涉足江湖纷争,却以自身坚韧与善良,为杨过树立了为人处世的标杆。
而我,一边沉浸享受穆念慈的温柔倾顾。一边整日沉浸在武学研究之中,闭关苦修。
经过我的努力,我在七怪的武功上推陈出新,日夜钻研,反复推敲每一招每一式。
江南七怪的武功,本源于市井,虽接地气,却缺乏系统性和深度。
我从基础的呼吸吐纳之法入手,结合各派武学精髓,融入自己对武道的独特理解,将原本普普通通的市井武学,变成了一部全面的武学宝典。
我将之命名为《七怪经》。
上面录有听风功,此功修炼至大成,可耳听八方,细微之声皆能察觉,在江湖行走,便能提前洞悉敌人动向,立于不败之地;铁指金弹,以指代剑,以气御物,弹指间劲力如弹丸般射出,威力惊人;飞龙探云手,轻巧灵动,可在瞬息之间取人怀中物,令人防不胜防;铁扇功,以扇为兵器,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招式变幻莫测;大蟒鞭法,鞭势如蟒,刚柔并济,横扫千军;人马合一术,不仅是骑术的极致,更能在与战马的配合中,衍生出独特的攻击与防御招式;南山鬼背功,注重身形的诡异变化,如鬼魅般穿梭于战场,让敌人摸不清套路;砍柴刀法,看似朴实无华,却蕴含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刀劈出,力破千钧;笑拳怪招,招式诙谐,令人捉摸不透,在嬉笑间克敌制胜;点穴指南,详细记载了人体各处穴位的位置与击打之法,点中穴位,可制敌于瞬间;双手快刀,双手持刀,左右开弓,刀光闪烁,如疾风骤雨;如意斩法,随心所欲,因敌而变,无招胜有招;越女剑凡人篇,适合武学基础较弱之人修炼,循序渐进,打下坚实根基;越女剑南山篇,则是在凡人篇的基础上,融入了江南七怪中南山樵子的武学理念,剑招更加精妙绝伦 。
这里面的武功,经我的整理、修改,早已经成为一部武林经典。
其中一些武功,随意拿出一两门,就能开创一个武林世家。
任何人,得到了我的这秘籍,苦修之下,都能迈入武林一流高手之列。
杨过虽年幼,却天赋异禀,对武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和惊人的悟性。
在这四年间,他每一种武功都修炼有一二。
看着他一招一式虽略显稚嫩,却已初具雏形,我心中满是欣慰。
仿佛看到了这些武学在未来的江湖中绽放光彩,也看到了杨过未来成为一代大侠的希望。
四年前,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完成这样一部武学宝典。
四年前,穆念慈也未曾料到自己能在这平静之地,将杨过抚养长大。
只可惜,杨过在此时又犯了他亲爹的错。
他的武学天赋如燎原星火般耀眼,学起武功来总是一点即通,可偏偏在精进之路上徘徊不前。
那些收录在《七怪经》里的精妙绝学,在他手中仿佛成了随手把玩的精巧物件——学起来兴致勃勃,一旦觉得掌握了招式皮毛,便懒洋洋地搁在一旁,再也不愿沉下心来钻研。
看着他将听风功练到能辨十丈外脚步声,便自鸣得意不再修炼。
铁指金弹不过能弹出三丈距离,就觉得已登堂入室。
那飞龙探云手,明明能练得神出鬼没,他却只满足于在穆念慈眼皮子底下偷摘果子。
大蟒鞭法本该刚柔并济,可他耍起来招式虽美,劲力却似风中残烛。
这种会而不广、博而不精的态度,恰似当年杨康急于求成、不肯扎实练功的翻版,看得我心急如焚。
好在混元功是我每日晨昏定省般监督着他修炼。
这门功法讲究根基深厚、循序渐进,每日都要花费两个时辰吐纳运转。
杨过最初练得磨磨蹭蹭,不是喊腰酸背痛,就是借口肚子饿偷懒。
我硬是拿着竹条守在他身边,看着他从面红耳赤、气息紊乱,到如今总算能将混元真气在经脉中循环三十六周天,堪堪小成。
若非这门需要长期积累的内功打底,以他那浅尝辄止的态度,此时最多也就是个花拳绣腿的江湖混混,别说二流高手,怕是三流都难以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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