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终于结婚了(1/2)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坐在窗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让我无奈的女子——穆念慈。

大病初愈的穆念慈,倚在破旧的木椅上,苍白的面容难掩曾经的明艳动人。

哪怕大病一场,可她年轻,底子极好,那双灵动的眼睛,即便带着几分病弱的倦意,依然美得令人心动。

只是,她那颗心,早已系在了那已故的杨康身上,再无旁人立足之地。

我深知,这感情的事强求不得,更何况,我又怎能争得过一个活在她回忆里的死人?

再者,看着她一身病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上还带着些许病馊味,此时的我,确实也提不起太多兴趣。

然而,与穆念慈一同闯入我生活的,还有她那机灵聪明的儿子杨过。

这孩子行事很有分寸,虽活泼调皮,却总能适可而止,不至于让人厌烦。

闲来无事,我便开始教他读书。

原以为和普通孩子一样,一天能记下十个字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没想到,杨过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教一百个字也能轻松记下。

但我明白,学习不能急于求成,于是我刻意控制着教学的速度,不紧不慢地引导着他。

在这日复一日的教导中,数月的时光悄然流逝。

随着天气渐渐转暖,穆念慈的身体也彻底好了起来。

看着她逐渐恢复往日的神采,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正式收杨过为徒。

其实,这决定更多是为了穆念慈。

这个女人,性情太过倔强别扭。

若不是借着师徒的名义,我甚至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杨过从这里带东西回去给她。

她大病初愈,正是需要调养身体的时候,可她偏偏固执地不愿接受他人的帮助。

没钱却还想自己一个人硬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若真有那般本事,当初又怎会一病不起?

自从杨过拜我为师后,情况便大不一样了。

每天,杨过都能从我的住处带上许多补品回去。

那些我平日里吃不完的鸡蛋、乳品,精心熬制的鸡鸭汤,都借着杨过长身体的名义,送到了穆念慈的手中。

穆念慈冰雪聪明,一看便知这些东西实则是为她准备的。

但她也不好直接拒绝,因为每当她露出推辞之意,我便会半开玩笑地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杨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给他吃好点,以后怎么长得高、有气力?”

为了儿子,穆念慈即便心中明白我的用意,也只能默默接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看着穆念慈的气色越来越好,杨过也在知识的滋养下愈发聪慧,我心中竟生出一丝欣慰。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让我与这对母子有了这般奇妙的缘分。

而我,也愿意就这样默默守护着他们,看着杨过茁壮成长,看着穆念慈重拾笑颜。

当杨过终于习惯了每日来我这里学习的生活节奏,我便正式开始教他读书识字。

若换作旁人,我或许会有所保留,不知成效几何,但杨过不同。

这孩子仿佛天生带着灵气,学习时举一反三,一点就通,进步的速度远超我的想象,很快便迈入了自读自学的阶段。

学会认字后,我递给他一本书,他竟能自己沉浸其中,逐字逐句地研读,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

为了让他能接触到真正的经典,我特意花费许多时日,一笔一划地手抄了一本《论语》给他。

拿到书的杨过,就像得到了稀世珍宝,整日捧着研读,学得如痴如醉。

没想到,杨过这般痴迷学习的模样,竟惊动了穆念慈。

穆念慈平日里并非喜好读书之人,对学问之事了解不多,但即便如此,她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一日,她神色匆匆地找上门来,眼神里满是疑惑与警惕,质问我究竟教了杨过些什么。

我见状,笑着安抚道:“杨嫂子你误会了,孔夫子是春秋时期的先贤,从他那时传下来的学问,历经岁月流转,早已不复原本的模样。我所教的,不过是尽力恢复其本真,用来教导过儿。虽说这与当下盛行的儒学可能有所冲突,但过儿又无需参加科举,何必去学那些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伪学着作?那些东西学了,只会让人变得无聊虚伪。反倒是我教的这些,能让过儿在日后的生活中明辨是非,不至于吃亏上当。”

穆念慈听了,一时语塞。

她这些日子受我诸多照顾,吃我的、喝我的,再加上本身对学问钻研不深,确实难以与我辩驳,最终也只能无奈地由之而去。

自那以后,尽管我曾救过穆念慈的性命,但她对我始终保持着距离,态度客气而疏离。

倒是小杨过,与我的关系愈发亲密,渐渐将我当成了亲爹的替代品。

闲暇时,我们常去溪边钓鱼。

可惜,鱼儿似乎格外狡猾,每次我们收获寥寥,只抓到一些小河虾。

这时,我便会施展美食家的本领,用卓布变出一些小龙虾。

杨过尝过之后,赞不绝口,还不忘带上一些回家给穆念慈。

有一次,穆念慈执意不肯吃,杨过便耐心地亲手为她剥虾。

许是太过专注,一不小心竟把手指甲劈了,疼得他直跳脚,大呼小叫起来。

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既心疼又觉得可爱。

除了钓鱼,我们还时常上山采药、打猎。

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成了我们探索的对象,杨过总是充满活力,在山间蹦蹦跳跳,上蹿下跑。

可到了下山时,玩累了的他便耍赖般地要我背着。

看着他满足地趴在我背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路上的趣事,我心中满是温暖。

然而,生活并非总是一帆风顺。

有一天,杨过垂头丧气地向我诉苦,说村里有人在背后骂我是他的野爹。

我心里明白,这定是村里的孩子欺负他,拿这些话来刺激他。

“别难过。”

我伸手拂去他肩头的落叶。

“那些孩子,村子里的张大、崔二、小狗子、马二虎,还有大头小头兄弟、总光着头的小秃子,他们生在这里,根也扎在这里。”

远处炊烟升起,孩童们的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

“他们如今能漫山遍野地撒欢,不过是仗着年纪小。等春去秋来,磨破的裤脚换成粗布短打,手里的弹弓就得换成锄头钉耙。”

杨过攥紧衣角,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可他们总说我……”

“我知道。”

我望着田间弯腰劳作的农人,暮色里他们的脊梁弯成沉重的弧度。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春种秋收的辛苦,遇上灾年连饭都吃不饱。劳动是光荣的,可这年月的苦,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

风掠过屋檐下晾晒的草药,带着淡淡苦涩。

“但你不同,过儿。你生来就该去看更广阔的天地。”

少年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

我揽住他单薄的肩膀,继续说道:“跟着我学认字、练武功,将来你会成为名震江湖的大侠。不必守着巴掌大的村子,不必在土里刨食一辈子。你会有雕梁画栋的大宅子,廊下种满四季鲜花,漂亮的婢女捧着茶水候在对廊前,忠心的家丁守着朱漆大门。晨起着朝阳练剑,傍晚在书房读书,连穿衣吃饭都有人悉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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