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轨钉急刹,黑暗一瞬换手(2/2)

我沿河堤狂奔,五里外才停脚喘。东方泛出蟹壳青,雾气浮上海河,像煮开的牛奶。我张开掌心,那枚铜片在曦光中闪冷冷金辉。师父曾言:燕尾成双,一尾护身,一尾送人;送人那尾,要割开的喉咙。如今,单尾在手,另一尾在谁掌中?剪链的手,为何留我记号?是援手,还是警告?

我把铜片穿进表链,贴身挂好,让它与怀表同跳。表针滴答,像给未来计时。远处,专列重新启动,汽笛悠长,却再不是催命,而是招魂——给白坚武,给日本人,也给那只仍藏在暗处的。

我轻声道:

第6天,轨钉急刹,黑暗换手;

空枪入手,铁链断,燕尾留;

s·k未响,师父未亡,

专列巨蟒已醒,下一口——

还咬在自己尾巴上。

雾更浓,我把六颗哑火弹收进怀表盖,让它们与心跳同频。

空枪不能杀人,

却能诛心。

我要让先哑火,

再让真火,

烧穿整座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