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月三坟前纸鞭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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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马良像困兽,来回踱步。赵蛤蟆早已不见踪影——昨夜他携款想从黄河码头溜,被日本残党灭口,尸体扔冰窟窿里,天亮浮上来,脸被鱼啃半拉,成了真。马良打电话向北京求援,得到的回复是:先平息舆论,再谈后事。他摔了电话,冲副官吼:给我调炮队!副官低头:弟兄们……也吃把子肉去了。
傍晚,北京政府急电:马良停职,押赴北平候审。消息一出,全城鞭炮齐鸣,比小年还热闹。督军府门口的鞭灯会送终灯——百姓把纸扎的督军头像挂在灯球上,用那根秃鞭当引线,一声,头像着火,咕噜噜滚下台阶,众人齐喊:送灶王爷上天喽!
夜里十点,省警厅押出吴二狗,罪名通敌、滥用枪械、欺压良善。刑场设在商埠胶济站站台——让他死在自己守护的铁路旁。雪亮汽灯下,吴二狗腿软得像面条,嘴里喊:李三,救我!我隐在人群,举起那枚燕子镖——用金铃砸扁的,冲他晃了晃。枪响,血溅铁轨,被蒸汽一蒸,化成红雾。百姓扔进血泊:甜一甜,免得阎王嫌你嘴苦!
子夜,我回到千佛山。师父坟前,纸鞭已燃尽,只剩三片残铃在灰烬里闪着暗红。我把报纸、电台稿、游行照片,一并投进火堆,火舌地蹿高,像给老爷子点了座纸钱版济南府。我磕头三响:三爷,鞭子哑了,铁路醒了,您尝尝这口热汤。
远处,泉城灯火渐渐熄灭,黄河码头的汽笛却呜——一声长鸣,像给新时代开道。我摸出最后一块把子肉,肥瘦相间,咬一口,油顺着嘴角滴进火堆,一声,肉香混着纸灰,飘得老远。
雪停了,风铃却还在响,叮叮当当,像三爷敲烟杆:小子,戏唱完了,该谢幕了。我起身,把铜铃残片埋进坟头,转身往山下走。身后,纸灰被风卷起,黑蝶似的,一路送我。
燕子李三,从今往后,是死是活,是英雄是逃犯,全交给济南人去说。可我知道,三月三,风铃响,纸鞭哭,肉香飘——公道,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