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例在人心——说书人收尾巴定场诗(1/2)
“我走过钟楼、卧佛、疯人院、龙脉、皇城,最后回到一条破胡同,这里没金钉、没玉佛、没龙袍,只有一张嘴、一只鼓、一串糖。我用它们给故事收个尾,也给自己的眼,点最后一盏灯。”
——燕子李三
白燕风筝飞后,京城连日“梦雨”,雨点落地成“白痕”,痕里浮“燕影”,影里一句“对不起”,百姓晨起,眼角带泪,却再不做噩梦。可我知道,故事没收尾——慧灯残魂、皇帝梦钉、银糖火、铁糖臂……这些“怪力乱神”若没处安放,就会被人添油加醋,再变新的“钉”。我要把它们装进“故事箱”,让“口”去钉,让“耳”拔钉,让“例”留在人心,再不被权势握在手心。于是,我在“晓市”废墟,搭一座“纸燕书棚”,自封“说书人”,
只说一场,说完就散,散时,故事归众,我归无名。
腊月二十三,小年,皇城放“万民灯”,灯市口百味杂陈,官家特许“夜不禁”,正是“说书”天赐良机。我支起“纸燕棚”,棚顶挂“白燕”剪纸,棚口悬“糖葫芦”招牌,招牌无字,只一串“空签”,签头系“断魂钉”改成的“小钩”,钩上悬“故事箱”,箱里装我九年所有“钉子”—— 玉髓、银瞳、铁糖、金钉影……一箱怪力,只等“口”开,让它们“活”在话里,“死”在话尾。
开讲前,棚里已挤满人,第一排,却留三个空位——夜近,来了三人:左,是“银发独眼”老头,赵和尚;中,是“碧眼哑娘”小哑;右,是“铁糖臂”的我,李三。可我又在台上,第一排的我,是谁?我抬眼,台上台下,四目相对,“影我”冲我咧嘴,左眼“铁糖瞳”烧得通红,像要把“故事”吞回肚。我这才惊:故事若只归“口”,也会成“钉”,“影我”来抢“结尾权”,他要给“例”改字——把“对不起”改成“天下无眼”。
第一场:我说“钟楼拔钉”,刚开口,“影我”拍案,案面粉碎,裂出“钟楼影”,影倒悬,把我爹倒钉在“话”里,每说一句,爹影惨叫,叫得观众捂耳,我却不能停——停,爹影就被“话”吃掉。我急中生智,咬破舌,以血为“话引”,把“话”改成“话燕”,白燕穿影,爹影化笑,笑碎“影我”第一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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