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糖葫芦摊——胡同口新吆喝(1/2)

“我瞎了一只眼,却第一次看清了生意。糖壳映出人心里最黑的那颗钉,我负责把它拔出来,代价——只收你一年阳寿。”

——燕子李三

钟鼓楼“白燕”一响,爹魂归空,我却闲不下来。慧灯残魂虽灭,可京城里仍遍地“眼钉”——贪官眉心的“权钉”、老鸨嘴角的“钱钉”、乞丐膝盖的“贱钉”……它们像野草,春风吹又生。我要在人最多的胡同口支个摊,卖“糖葫芦”,糖壳里封一道“白燕火”,谁咬一口,就能看见自己心里的钉,我负责拔,代价只收一年阳寿——听起来黑,却比被钉一辈子更慈悲。

京城最热闹的“晓市”四更开、六更散,散后垃圾成山,却留一条空巷,巷口正对皇城根,官民交错,消息最灵通。我花三枚铜钱,向垃圾头租下这块“黄金地”,炭炉一支,铜锅一架,招牌不写,只挂一只“白燕”剪纸,燕腹写:“糖葫芦,一两一串,另收一年命,自愿交易,死生不究。”天亮,第一声吆喝,从我嗓子滚出,哑得像个破锣,却传得比钟声还远。

队伍刚排上,打头却是一个邋遢老头——我认得,他是当年卧佛寺的火工道人,我爹的旧友,姓赵,

赵和尚失踪多年,竟在这儿冒头。他盯着我瞎眼,嘴角抖:“三儿,你爹让你收手。”我笑:“手可以收,钉得拔。”他摇头,猛地从怀里掏出一颗“黑钉”,钉帽刻“李”字——我爹的遗骨钉!“你要拔钉,先拔自己!”

赵老头把钉尖对准自己喉咙,“你爹的魂散了,骨还在,你卖糖,就是卖你爹的骨!”我愣住,炭火“啪”爆火星,第一笔生意,还没开张,先被“自己钉”砸场子。

第一试:我咬破指,把血抹在“黑钉”上,钉遇血,竟长出手脚,化“钉人”,一跳一跳,往我炭炉里钻,

想借火自焚,毁我爹最后的骨。我急用糖胶杆挑飞,钉人落进铜锅,被糖稀裹住,“咔”碎成七节,节节点燃绿火,火里浮出慧灯残笑,“李三,你爹的骨,是我的梯。”我这才知:慧灯虽灭,却留“骨咒”,谁碰我爹骨,谁就成了他残魂的新窝。

第二试:我把“黑钉”投进“白燕火”,火里传出爹的惨叫,叫得我心口裂,忙伸手去抢,火舌卷我衣袖,把我整条左臂烤出糖霜泡。小哑用铜锅水泼我,火熄,爹的叫声却仍在火里绕梁,像被烤化的蝙蝠,扑棱棱撞我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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