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玉玺暗流引变局 盟旗初定固边陲（1/2）

锦州卫的操练声尚未停歇，城东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三名身着蒙古贵族服饰的骑手冲破晨雾，为首者手中高举着绣有狼头纹样的旗帜，在护城河外翻身下马高声呼喊：“叶赫部使者求见戚将军！有要事相商！”

戚继光在城楼上目光一凝，挥手示意兵士打开城门：“带他们到议事厅等候，我随后便到。”他转头对身旁的参将叮嘱，“继续督练车营阵法，佛郎机炮的装填速度务必再快三成。”

议事厅内，叶赫部使者布彦泰刚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戚将军，林丹汗逃归察哈尔部后，竟派人携传国玉玺前往后金乞降！努尔哈赤已答应与他结盟，不日便会联兵再犯锦州。”

“传国玉玺？”戚继光眉头骤然拧紧，指尖在案几上轻叩，“林丹汗刚遭惨败，为何急于投靠努尔哈赤？”

“将军有所不知，”布彦泰面露忧色，“察哈尔部本就因连年征战元气大伤，此次粮草被烧、部众溃散，林丹汗已无力支撑。那玉玺是察哈尔部镇族之宝，他竟用来换取努尔哈赤的援兵，可见其已孤注一掷。”他补充道，“我部与努尔哈赤有世仇，金台吉首领当年便死于其手，断不能坐视他吞并漠南蒙古。”

戚继光起身走到沙盘前，指尖划过叶赫部与察哈尔部的疆域：“叶赫部愿与大明结盟？”

“若将军肯出兵相助，我部愿以战马千匹为助，且出兵三千侧击后金左翼。”布彦泰连忙起身拱手，“只求将军能遏制努尔哈赤的扩张之势。”

“结盟可成，但需得科尔沁部一同出兵。”戚继光目光锐利，“漠南蒙古若能同心抗金，方能形成犄角之势。”他当即下令，“沈毅，你即刻带五十名精锐，持我手信前往科尔沁部联络。务必说动首领奥巴，三日后在锦州城外会盟。”

沈毅领命离去时，吴锐匆匆闯入：“将军，山海关送来急报，朝廷已准您组建车营，额外调拨佛郎机炮八十门、鸟铳两千杆，不日便会运抵连山驿。”

“来得正是时候。”戚继光眼中闪过亮色，“传令下去，即刻在锦州城西构筑车营阵地，按《练兵实纪》所载排布战车，壕沟与拒马需在两日内完工。”

次日正午，科尔沁部使者带着十名随从抵达锦州。奥巴首领虽未亲至，却送来战马五百匹与羊皮地图，地图上清晰标注了后金与察哈尔部的布防情况。戚继光见状心知结盟有望，当即命人杀猪宰羊款待使者，同时加紧操练车步骑协同战术——战车在外形成壁垒，佛郎机炮轮番轰击，步兵持狼筅护卫战车，骑兵则在两翼伺机包抄，整套战术演练得愈发娴熟。

第三日清晨，锦州城外的会盟台已然筑起。戚继光身披铠甲登台时，叶赫部首领金台石与科尔沁首领奥巴已在台等候。金台石目光沉毅，一见面便直言：“努尔哈赤野心勃勃，若不联手，我等迟早会被逐个吞并。”奥巴亦点头附和：“察哈尔部引狼入室，我等唯有与大明同心，方能自保。”

“三位首领放心，大明必与各部共守疆土。”戚继光取出朝廷敕书，“朝廷已许诺，战后将赐各部茶叶、布匹，且不干涉各部内政。”他指向台下的车营演练，“我这车营配有佛郎机二百五十六架、鸟铳五百一十二门，足以克制骑兵冲锋。届时各部骑兵从侧翼袭扰，明军正面出击，定能大破敌军。”

盟誓仪式刚毕，斥候便传来急报：“努尔哈赤亲率两万骑兵，与林丹汗的五千部众汇合，已过辽河，正向锦州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