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2)

我专程为了她们的上学问题而来,做老师的,总是要为学生操心。

之前和闫先生有点误会,但不能因此耽误孩子的前程。

孩子的教育,绝不能耽搁。”

崔文生言语间将自己塑造成一位高尚的教育者,但语气中却隐约透露着城里人的优越感。

阎埠贵看出他在绕圈子,也不便多问,便领他来到闫奇家门口。

看到闫奇家的外装修,崔文生不禁震撼:“这…这是他亲手装修的?”

阎埠贵笑着回应:“是啊,之前大家都传他手艺好,这确实是他自己做的。”

崔文生上前轻抚墙面,惊叹道:“这么精细的工艺,得花多少心血啊?难怪大家都说闫奇是个人才。”

虽然嘴上称赞,崔文生心里却开始盘算:“之前只听说他会装修,没想到水平这么高?这气派程度,连京城最好的装修师傅都比不上。

那些老师傅无非就是刷白墙、漆红檐,毫无新意。

而闫奇的装修如诗如画,堪称装修界的瑰宝。

有这样的手艺,怎么会甘心只当个八级钳工?”

闫奇家大门紧闭,似乎无人在家。

不远处,一大妈和许大茂正与厂长交谈,而杨厂长的目光却追随着阎埠贵:“那位是红星小学的校长?你们院里平时还有这样的人物来访?”

杨厂长心中暗忖:“这闫奇到底是什么来头?连小学校长都亲自登门送礼。

当初推荐他来轧钢厂的也是位大领导,看来他背景不简单。

有这样的人脉,当个八级钳工确实委屈他了。

等他回来,得好好谈谈升职的事,不然怕是留不住这样的人才。”

一大妈接话道:“那位校长平时不常来,今天估计是有事找闫奇吧。”

大概是为了他女儿上学的事情,闫奇有四个女儿,年纪都小,马上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也不知他有什么本事,竟能把小学校长也请到家里来。

杨建国点头附和:

“确实排场不小!女儿上学,还要校长亲自带着礼物上门。”

一大妈冷哼一声:

“可不是嘛,闫奇可真有本事、真风光!就爱跟人过不去,自己倒是得意,我们中海呢?他可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大家都敬重,现在被拘留还拉出去游街,以后哪还有脸见人!这个闫奇太可恨了!厂长,您一定得给我们家老头子做主,好好整治这个姓闫的!他这个月工资也别发了,直接开除!”

一大妈怀着私心,在一旁咬牙切齿。

许大茂也跟她一个鼻孔出气:

“没错,闫奇这人一点团结意识都没有,大家都是同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他竟这么狠心,硬把两个邻居送进巡捕房!我虽然和傻柱也不对付,但也没做得这么绝。

这种人,技术再好,也不配留在轧钢厂,跟谁都合不来,留着干嘛?”

许大茂因为娄晓娥吃醋的事,戴过一顶不小的绿帽,今天总算逮着机会出这口气。

旁边有人议论道:

“闫奇虽做得绝,但贾张氏也有错,明明自己摔的,偏要赖别人。

一把年纪了,半夜还偷鸡摸狗,摔了也是报应!”

“就算是报应,闫奇也不该这么绝情啊!一大爷年纪大了,平时最爱面子,现在被拉去游街,不是要他的命吗?傻柱脸皮厚也就罢了,一大爷平时德高望重,谁见了不打招呼?这下被游街,谁受得了?换我也受不了!”

“厂长不是来了吗?以厂长的脾气,既然出面了,就不会不管。

这次闫奇肯定要被开除了!”

“开除怎么了?昨天他在屋顶那气势,年纪轻轻就有这魄力,还会医术,现在医生多吃香啊,当医生不比在轧钢厂体面?”

“就是,昨天他光凭眼睛就量出屋子尺寸,这样的能人,到哪会没饭吃?真有本事的人,不是靠一个铁饭碗,而是到哪都能端上铁饭碗!闫奇不简单呐!”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议论着,一位大妈正絮絮叨叨地抱怨。

杨建国却将周遭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比谁都焦急。

若是直接离开,势必会得罪院里的人,影响自己的声誉;可若不离开,易中海的家属实在令人心烦。

他勉强笑了笑,开口道:

“易师傅家的,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易师傅这般年纪还被拉去游街,任谁都难以接受。

闫奇同志这次确实做得不对,回头我定会好好和他谈谈。

只是眼下易师傅被巡捕房收押,按规矩得关上一阵子。

这段日子,厂里不能没有八级钳工坐镇——机器若是坏了,整条生产线都得停摆,那损失可就严重了。”

“如今厂里原本只有易师傅一位八级钳工,好不容易来了个闫奇顶上。

若连他也走了,厂里可就一个八级钳工都不剩了。”

一大妈气得直跺脚:“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那闫奇做出这种事,把同院的一大爷送进拘留所游街示众!这种恶人您还要留着?那我们家老易怎么办?他往后还怎么抬头做人?老易跟了您这么多年,您身为厂长不替他撑腰,反倒要让那姓闫的回轧钢厂?”

杨建国心中愈发烦躁。

他确实希望闫奇能回厂,但现在连闫奇是否愿意回来都未可知,这老婆子还在此胡搅蛮缠。

他只得按捺性子解释道:

“眼下正值年底赶工,正是最容易出纰漏的时候。

若真有零件出了问题,全厂生产线都得停工!届时完不成生产任务,这责任谁担得起?不只生产线要停,所有工人都得跟着停工。

快过年了,谁不想多攒点钱过个肥年?机器要是真出了故障,大伙儿都得受影响,你明白吗?”

一大妈在一旁翻着白眼,脸色铁青。

这向来自私的老太婆哪管这些道理,她只知道自己丈夫为轧钢厂鞠躬尽瘁,如今落了难,竟没一个人肯替易中海出头。

轧钢厂厂长都不愿为他撑腰,这让她心里如何能平衡?

愤懑冲昏了她的头脑,一大妈站在那儿嘀咕道:“偌大个轧钢厂,几百号人,就找不出个八级钳工?难道全厂都比不过一个乡下来的闫奇?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