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数字幽灵与体能极限（1/2）

巷口杀机的寒意如同附骨之疽，久久不散。沈厌没有在原地停留，她强压着狂跳的心脏和脚踝的刺痛，迅速混入夜归的人流，多次变换路线，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悄然潜回宿舍。

反锁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她才允许自己显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虚弱。冷汗早已浸透内衫，握着匕首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那不是普通的袭击。对方的配合、身手、以及那种一言不发直接下死手的狠辣，绝非寻常混混，更像是……职业的清除者。是谁要杀她？李铭林那伙人？不，他们没这个能力和胆量。是厉霆渊的敌人，误以为她是他的同伙？还是……因为她频繁探查那些敏感地点，触动了她尚不知晓的某条神经？

而厉霆渊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有意？他那审视的一眼，又包含了多少未说出口的信息？他认出她了吗？从护林站到格斗俱乐部，再到今晚的巷口，三次照面，一次比一次凶险，一次比一次意味深长。

谜团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但沈厌清楚，此刻纠结于厉霆渊的意图是徒劳的。当务之急是弄清谁想杀她，以及如何应对下一次可能到来的袭击。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皮夹里的那张模糊照片成为了关键线索。照片背景像是仓库或厂房，或许能找到更多细节。她将照片碎片用手机高清拍摄，导入电脑，利用图像处理软件尽可能放大、锐化、调整对比度。

像素很低，放大后更加模糊。但她还是辨认出背景中一些模糊的标识符号和管道走向，带有明显的工业特征。更重要的是，在照片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似乎有一个模糊的logo残影，像是一个抽象化的齿轮和闪电组合。

这个标志很陌生，不属于她已知的任何大公司或公共设施。

她将处理后的图片和标志截图，开始在网络上游弋。不是通过常规搜索引擎，而是利用她前世学到的一些粗浅的匿名浏览技巧，潜入一些更为隐蔽的网络角落——技术论坛的数据库版块、工业设备爱好者的讨论区、甚至是一些灰色地带的的信息交易平台。

她像幽灵一样穿梭在数据的海洋中，用不同的关键词组合进行搜索：“齿轮闪电标志”、“工业仓库标识”、“城郊特殊厂房”。大部分尝试都石沉大海，或者指向毫不相干的结果。

时间在寂静的搜寻中流逝，窗外天色渐亮。就在她几乎要放弃，准备换个思路时，在一个极其冷门、需要特定邀请码才能进入的机械工程档案论坛的古老帖子附件里，她发现了一张分辨率极低的旧图纸扫描件。图纸右下角的企业标识，赫然与她照片上的齿轮闪电标志有七八分相似！

帖子内容是关于某种大型工业压力容器的维护标准，发帖时间在十年前。发帖者没有署名，只留下一个早已失效的电子邮箱前缀：proj_prometheus。

普罗米修斯计划？

沈厌记下了这个名字。这可能是某个早已终止或转入地下的工业或科研项目的代号。这个项目，与那个仓库背景的照片，与厉霆渊，甚至与今晚的袭击，是否存在着某种关联？

线索依然破碎，但至少有了一个可以追查的方向。她将“普罗米修斯计划”和那个齿轮闪电标志加密存档。

身体的疲惫和脚踝的疼痛不断提醒她现实的严峻。袭击者可能还在暗处窥伺，提升自身实力刻不容缓。异能进化带来了新的可能，但身体才是根本。

天刚蒙蒙亮，她便再次来到了“铁拳”俱乐部。比平时更早，地下室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器械和残留的汗味。

她没有热身，而是直接走向了最重的沙袋。昨晚生死一线的恐惧和无力感，化作了近乎自虐的训练动力。

拳头、手肘、膝盖、小腿……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成为武器，疯狂地击打在沉重的沙袋上。砰砰的闷响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汗水很快浸透了运动服，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脚踝的旧伤在一次次发力中传来抗议的刺痛，但她浑然不顾，仿佛要通过这种极致的肉体折磨，来驱散内心的不安和愤怒。

“力量不够！速度不够！反应不够！”她脑海中回荡着昨晚飞刀擦过耳畔的破空声，以及那两个杀手凌厉的动作。与真正的职业者相比，她还有太大的差距。

她开始练习极限闪避。利用俱乐部里悬挂的反应球、移动靶，模拟被围攻的场景，强迫自己在狭小空间内做出最快的规避动作。摔倒，爬起，再摔倒，膝盖和手肘磕碰得青紫，但她眼神中的火焰却越来越盛。

当陈教练和其他学员陆续到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蒸腾着热气、眼神却冷得像冰的沈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