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对决瑶池之主（2/2）

就连云昭那冰封般的意志，都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凌清瑶等人更是面露震惊，难道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都是错的？瑶池并非单纯的窃贼，而是……守护者？

“荒谬！”凌清瑶率先反应过来，厉声驳斥，“若真如你所言，是为守护，为何要屠戮黑水村那样的凡人村落？为何要压迫驱逐烈风、地火等族？为何要掩盖真相，愚弄众生？这分明是你为自身贪婪与权欲所寻找的借口！”

瑶池金母看向凌清瑶，眼神平静无波：“任何庞大的体系，在漫长的时光中，都难免出现偏差与腐朽。后人无能，未能完全驾驭大阵，导致净化之力失衡，反噬自身，不得不汲取更多本源以维持，渐成瘾疾，此为其一。”

“其二，维持如此大阵，需要海量资源与绝对的控制。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清除不稳定因素，集中力量，是确保大阵不破、魔神不侵的必要代价。些许牺牲，在所难免。”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那“些许牺牲”四个字，却冰冷得让人心底发寒。

“至于掩盖真相……”瑶池金母微微顿了顿，“恐慌，比真相更具破坏力。若众生皆知有魔神虎视眈眈，而守护他们的力量却已渐趋腐朽，这世间，早已陷入混乱与自我毁灭。”

她将一切“恶行”都归咎于“偏差”、“必要代价”和“维稳”。这套说辞，看似有理，却彻底抹杀了个体的尊严与选择，将活生生的人，都视为了维护所谓“大局”的冰冷筹码。

“好一个‘在所难免’！好一个‘必要代价’！”云昭（雪凰）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透过法相传出，带着万古寒冰般的讥讽与怒意，“以守护之名，行掠夺之实！以大局为重，践踏众生之命！这便是你瑶池维系万载的‘正道’？这便是你心安理得坐在那悬圃之上的理由？！”

他身后的雪凰法相发出震天的啼鸣，那鸣叫声中充满了对被牺牲者的悲悯，和对这种虚伪“守护”的极致愤怒！

“你口口声声为了抵御外魔，却先将自己化为了盘踞在此界最大的毒瘤！你汲取世界生机以自肥，扼杀万物希望以维稳！这，比任何天外魔神，更加可恨！更加该死！”

云昭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审判的雷霆，炸响在瑶池金母的心头，也炸响在所有听闻者的灵魂深处！

瑶池金母那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裂纹。云昭的话，仿佛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某个一直不愿直视的角落。

她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决绝。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执意要毁掉这最后的屏障，那便让本座看看，你这新生的雪凰，究竟有何能耐，承担得起世界覆灭的后果！”

话音落下，她素手轻抬，悬圃最深处，那座一直被氤氲仙气笼罩的核心区域，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股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如同沉睡了万古的洪荒巨兽，骤然苏醒！

她竟不再依靠四象大阵，而是直接开始与“缚神大阵”的核心，进行更深层次的融合！她要借助这窃取了万载的天地本源之力，亲手……抹杀这最后的变数！

最终的对决，在这一刻，才真正拉开序幕！

旧时代的守护者（自诩），与新时代的开拓者，理念与力量的终极碰撞，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