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情难自控命相随(2/2)

河益失了支撑,摔倒在地上,道,“好,好,好啊!苏继先虽然将他与洛伯的计划说了,但是你们不想知道金乌是谁吗?他要做什么,你们也不想知道吗?”

“那些是官家的事,我不想知道,待我父亲下葬之后,我会带小云离开通州。”苏礼榕要去扶河益,被河益推开了。

“小云?那个倌人也配成为你的妻子?”河益怒不可遏,“你忘了梁秋,才七年的时光,你就将他忘记了!”

“是!我早已记不清他的模样了,现在,我的身边有小云。”苏礼榕平静地说道。

在得知她为了梁秋而自残身体,齐云什么也没说,那个火热的男子,理应生气责骂她的男子,却只是拥抱着她,让她尽快为父亲沉冤昭雪。

那一刻,苏礼榕更加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沦陷于齐云。

在大是大非上,齐云从不含糊,他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脆弱。苏礼榕也并非真的忘记了梁秋,只是她不能再辜负齐云。

河益发狂大笑,“什么情什么爱,都是假的!”

她支撑着一条腿站起,但因肌无力又摔倒在地,苏礼榕再次扶她,又被她推开了。

“你走吧……我想死得体面些。”

她所犯之罪,十恶不赦。

人赤条条来,再赤条条走,无牵无挂也是件幸事。

河益这样想着,可看到苏礼榕真的要走,她着急地抓住苏礼榕的衣裳,强撑着站起来。

“阿榕,我舍不得你,我只有杀了你,你才不会离开我!”

刚刚她悄悄地拔下了脑后的一支小钗,毫不犹豫地朝苏礼榕的颈脖插入,只是苏礼榕的反应更快,在小钗扎透皮肤的瞬间,苏礼榕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命是齐云的,你没有资格取走!”

苏礼榕反手夺下发钗,而就在这一瞬间,河益的身子一软,扑倒在苏礼榕身上,她的腹部溢出大量的鲜血,苏礼榕才看清,她用发簪扎穿了自己的肚子。

“阿益!你怎么能……”

河益双手环住苏礼榕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唇。

我真的不能看着你离开我,除非我死。

可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苏礼榕救下了河益,交给了太守府的人。又将河益知道金乌详情的事情告知莫兰机,人的去与留,由他们定夺。

如今苏氏已是一团乱,莫兰机想留下苏礼榕,这毕竟是自己弟弟的亲孙子,苏礼榕拒绝了,她并不想与官家有过多的牵扯。

齐云一直在太守府的偏厅里等着,闲王把苏继先带走后,他跟着到了太守府。时间流逝,齐云看到闲王急匆匆离去,而苏礼榕不见身影,他心有担忧,向胥吏们打听,没人肯透露案件的进展如何。

他只能等。

苏继先在被抓前,一直没有承认自己杀害程锦。

面对宋颢之的指控,苏继先从容不迫,应对自如,是闲王以嫌疑之名,才将她收押,而在路过他时,苏继先对他说了一句话。

“你是幸运的。”

齐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回想着在苏宅的这几个月,父亲的奇怪话语,苏继先的奇怪行为,一种恐惧在心底蔓延。

苏礼榕终于出现了,浅色的长衫上沾染了许多血渍,惊了齐云一跳。

在齐云还未问时,苏礼榕先声安慰,“我没事。”

“真的是奶奶杀了爹吗?”齐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礼榕点点头,牵起齐云的手,“苏宅近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己被查封,这几日,先住在你家吧!”

“我家?”齐云愣了愣,忙摇头,道,“我家太破烂了,你住不惯的。”

苏礼榕握紧他的手道,“没关系,只要与你在一起,在哪里我都可以。”

齐云眼眶含泪,点了点头。

两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携,并不是一件易事。

尤其是两方身份不对等的情况下,事情变得尤其糟糕。

齐家十分破烂,虽然之前苏礼榕因与齐云发生关系时,往齐家送了一千两银钱,但齐母并没有将一千两银钱用来改善生活,而是拿去了赌博,一千两看着多,上了牌桌,也就半个月便输了个精光,更不用说苏家前来提亲的丰厚聘礼了。

齐母看到出现在家门前的齐云和苏礼榕,局促地搓着手,心想,他们不会是来找她要回一千两银钱的吧?

齐云冲过去抱住齐母,哭道,“娘,我好想你。”

齐母愣住,苏礼榕上前拜了一礼。

“小婿有礼了,第一次登门拜访。”

而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宋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