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诗行里的告白,藏在月光下的诺(1/2)

深秋的暮色裹着寒意漫进图书馆,陆昭衍指尖划过泛黄的诗稿,钢笔在 “银杏” 二字旁停顿许久。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卷着贴在玻璃上,像极了苏晚上次送他的叶脉书签 —— 那片叶子的纹路,他早已在无数个练习的深夜里默记于心。

手机震动打破寂静,是苏晚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刚收到的快递照片:“小念寄来的手工风铃!她说挂在窗边,风一吹就想起我们~” 照片里的麻绳风铃缀着晒干的野菊花,铃舌是块磨圆的鹅卵石,和他上次刻的银杏石格外相配。

陆昭衍嘴角弯起弧度,刚编辑好回复,身后突然传来轻响。苏晚抱着保温桶站在书架旁,米白色围巾沾着细碎的银杏叶,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猜你又没吃晚饭,特意让食堂留了南瓜粥。”

她自然地坐在对面长椅上,瞥见桌角散落的诗稿,指尖轻轻拂过 “致晚” 的标题:“在练决赛的稿子吗?要不要读给我听听?”

陆昭衍耳尖微红,把诗稿拢起压在书下:“还没改好,等决赛给你听。” 他接过保温桶,暖意顺着掌心蔓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顾言说看到你进了文学区,” 苏晚咬着橘子糖笑,“他还说,你昨天练到闭馆,嗓子都哑了。” 她从包里掏出润喉糖,橘子味的包装纸在灯光下泛着暖光,“特意买的无糖款,不会影响明天发声。”

陆昭衍看着她认真剥糖纸的样子,突然想起山区那天,她蹲在石阶上给小念系书签的侧脸。他悄悄把那片叶脉书签夹进诗稿,指尖的温度透过纸张传过来 —— 就像每次触碰她时的心跳,清晰而滚烫。

决赛当天的大礼堂座无虚席。后台化妆镜前,顾言正举着发胶手忙脚乱:“昭衍你快看,我给林溪弄的银杏头饰是不是歪了?” 林溪坐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却乖乖仰着头任他摆弄,发间别着的银杏叶发卡,是顾言熬夜用金箔纸折的。

“笨手笨脚的,还是我自己来。” 林溪夺过发卡,指尖却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住。苏晚恰好端着温水进来,见状忍不住偷笑 —— 顾言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柿子,手里还攥着备用的发卡,显然是紧张坏了。

陆昭衍正在调试麦克风,看到苏晚进来,立刻迎上去:“紧张吗?” 他帮她拢了拢外套,“等会儿你坐在第三排中间,我看得见你。” 苏晚递过润喉水,发现他手心沁着薄汗,便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们跑两人三足时的默契。”

开场音乐响起时,林溪突然发现道具箱里的背景板漏带了。“都怪我昨晚整理太急!” 她急得跺脚,顾言却一把抓起她的手往场外跑:“别慌,我知道打印店在哪,二十分钟肯定回来!”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苏晚看着他们紧握的手,转头对陆昭衍笑:“他们好像终于要开窍了。”

诗朗诵决赛在灯光暗转中开始。前几位选手的表演赢得阵阵掌声,苏晚却总忍不住看向后台 —— 顾言和林溪还没回来,陆昭衍的眉头也微微蹙着。直到报幕员念出 “陆昭衍” 的名字,走廊里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言背着林溪冲进来,她的脚踝明显肿着。

“刚才跑太快崴了脚。” 顾言把林溪安置在座位上,语气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没看好路。” 林溪却摇摇头,把温热的奶茶塞给他:“别耽误看比赛,你的相机还开着呢。” 苏晚注意到,她发间的银杏发卡已经戴好了,歪歪扭扭的,却格外好看。

聚光灯骤然打亮舞台中央。陆昭衍穿着白衬衫,领口别着苏晚送的银杏叶领针,手里捧着那本夹着叶脉书签的诗稿。他抬眼望向第三排,恰好与苏晚的目光相撞,紧张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

“《银杏与橘糖的诗》,致我的女孩。”

清朗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礼堂,苏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陆昭衍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字句像浸了月光的溪水,缓缓流淌:

“我见过最温柔的风,是你跑过赛道时拂过发梢的凉

你脚踝的防磨贴,藏在绑带里的光

橘子糖的甜,混着矿泉水的凉

在蝉鸣里,酿成夏天的诗行”

台下响起细碎的惊叹,苏晚攥着衣角的手微微颤抖。她想起运动会那天,他蹲在地上帮她绑带的样子,想起他手腕上的红痕,眼眶突然发热。

“我走过最长的路,是你牵着小念的山路长

银杏叶折成花,坠着银饰的光

你写在信里的暖,落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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