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中场休整与黑魔王的“游戏”（1/2）

惨烈的攻防战暂时停歇，并非因为一方取得了决定性胜利，而是因为双方都已筋疲力竭。食死徒和黑巫师们丢下了不少尸体和重伤员，如同退潮的黑色污水，暂时退入了禁林的边缘阴影中进行喘息和重整。

霍格沃茨一方也伤亡不轻，城堡前空地上躺满了伤员，庞弗雷夫人和圣芒戈赶来支援的治疗师们（其中就有秋·张）忙得脚不沾地，空气中弥漫着白鲜香精和血液的混合气味。

劫后余生的疲惫感笼罩着每一个人。学生们相互搀扶着，许多人瘫坐在地上，脸上混合着硝烟、泪水和茫然。

那些赶回来支援的成年校友们则自动承担起了更多责任：一部分人协助修复城堡破损的防御魔法和摇摇欲坠的墙体（“修复如初”的咒语声此起彼伏），一部分人维持秩序、分发提神药剂和食物，还有一部分警惕地守在防线最前沿，盯着禁林方向。

短暂的喘息中，悲伤开始弥漫。人们发现了熟悉的同学或朋友再也没有站起来，压抑的哭泣声在角落里响起。

麦格教授强忍着悲痛，指挥着还能动弹的人。斯内普穿梭在伤员之间，脸色比平时更加灰败，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爱莉西娅靠在一块尚算完整的巨石上，德拉科坐在她旁边，两人都沉默地喝着家养小精灵哆哆嗦嗦送来的、味道有点淡的南瓜汁。

哈利、西奥多、潘西、布雷斯、塞德里克等人也聚在附近，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和疲惫。斯莱特林小团体加上曾经的勇士，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沉默的岛屿。

就在这时，一种冰冷、滑腻、仿佛直接钻进灵魂深处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黑暗，从禁林深处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霍格沃茨场地。

所有的交谈、哭泣、修复声戛然而止。人们惊恐地抬头望去。

禁林边缘的树木仿佛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道。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缓缓地、如同王者般走了出来。

他苍白如蜡的脸在昏暗的天光下格外刺眼，扁平的鼻子只剩下两道细缝，猩红的瞳孔燃烧着残忍与疯狂的光芒——伏地魔，终于亲自现身了。

他的身后，是重新集结起来、比之前更加肃杀沉默的黑暗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天上骑着扫帚和夜骐的，地上列队而立的，来自不同国度、散发着各异黑暗气息的黑巫师们，如同众星拱月，更衬托出中央那身影的无上威严与恐怖。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伏地魔的目光缓缓扫过残破的城堡和面前那些伤痕累累却依然站立着的抵抗者们，最终，精准地落在了哈利·波特，以及他身边的爱莉西娅和德拉科身上。他张开嘴，声音并不大，却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霍格沃茨……一个充满……陈旧传统和可笑温情的地方。”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滑腻感，“看看你们，为了几个叛徒和泥巴种的杂种，流了这么多无谓的血。”

他顿了顿，猩红的眼睛在哈利身上停留最久：“哈利·波特……还有那两个小叛徒。把他们交出来。现在。我可以考虑……让这座古老城堡的废墟，稍微体面一点。”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以及无数道更加愤怒和坚定的目光。没有人动，没有人出声。凤凰社的成员、回来的校友、教授们、高年级的学生们，甚至一些受伤但还能站起来的低年级生，都握紧了魔杖，用沉默表达了最彻底的拒绝。

伏地魔似乎并不意外，他甚至几不可查地咧了咧那没有嘴唇的嘴，像是在笑。

“啊……亲情，友情，这些脆弱又可悲的纽带。”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霍格沃茨阵营中那些明显是家长的身影，“那么，让我们换个方式。”

他微微抬手。食死徒的队伍中，一些穿着黑袍、但身形明显因恐惧或别的原因而微微颤抖的人，被无形的力量推搡着走了出来。他们拉下了兜帽，露出一张张苍白、羞愧或痛苦的脸——他们是在校食死徒子女的父母，有些甚至是颇有名望的巫师家族成员，被迫或被诱惑加入了黑暗一方。

“看看你们的父母，孩子们。”伏地魔的声音如同催眠，“他们在为我效力。你们呢？是要继续站在那座即将崩塌的城堡一边，与父母为敌，还是……做出明智的选择，回到家族的怀抱？”他并不真的指望这些学生立刻倒戈，这只是开胃菜，是为了加剧分裂和痛苦。

果然，霍格沃茨阵营中响起了几声压抑的惊呼和哭泣，但更多的，是学生们紧紧抿住嘴唇，或愤怒或痛苦地扭过头，不愿去看那些被迫站出来的父母。选择亲情还是正义？这残酷的命题被赤裸裸地摆在了面前。

但这依旧不是伏地魔的重点。他的猩红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越过了重重人群，最终，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西弗勒斯·斯内普，以及站在食死徒前排、脸色惨白如纸的卢修斯·马尔福。

“西弗勒斯……卢修斯……”伏地魔的声音带着一种亲切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我最忠诚、最得力的仆人。你们看，叛徒就在那里，和他们的同党站在一起。”

他的目光先指向德拉科，然后又缓缓移向爱莉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