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自由与秩序（2/2）

这时，苏陌体内的凉冰基因片段突然活跃起来。这些沉睡的密码对莫甘娜的混沌理论产生强烈共振，让他不自觉地说出：绝对秩序确实会扼杀可能性......

莫甘娜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捕捉到苏陌话语中那个独特的措辞——可能性，这是三万年前她与凉冰在超神学院辩论时最爱的术语。这个发现让她改变了策略，开始引用地球先哲的智慧：

你们道家讲道法自然，不就是说真理存在于不受约束的运行中吗？她巧妙扭曲了老子的本意，但嫁接得天衣无缝。

最致命的攻击来自情感层面。莫甘娜播放了凯莎审判异常基因个体的历史记录，那些被神圣火焰吞噬的生命，与苏陌的处境有着惊人的相似。这击中了苏陌最深层的恐惧——也许在凯莎眼中，他终究只是个需要清除的变异体。

真正的强大不是遵守规则，莫甘娜的指尖轻点苏陌的胸口，恶魔能量与凉冰基因产生微妙共鸣，而是制定规则。

舰桥突然剧烈震动，警报声撕破了哲学思辨的帷幕。天使彦的烈焰之剑竟突破了恶魔一号的外层防御，神圣通讯强行切入：苏陌！别被她的诡辩迷惑！

但此刻的苏陌，正看着自己左手浮现的神圣编码与右手缠绕的混沌能量，第一次对非黑即白的宇宙观产生了根本性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