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阴阳共契，石猴巧拜二师门（1/2）

石猴一个筋斗翻到半空，对两位女神咧嘴笑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全都要！”他看了看两位女神水火不容的样子，耸了耸肩，“好吧，如果你们无法达成一致的话，那我都不选了，我走了，bye-ya!”

说罢作势要走，却悄悄竖起耳朵留意身后动静。

“且慢！”斗姆元君果然出声阻拦，她看着石猴即将远离的背影，眼中闪过欣赏之色，“啧，好个贪心又滑头的小猢狲！我截教大门常开，来去自由，最烦那套虚头巴脑的规矩！你且回来——大不了老娘亲自去跟通天师父磕几个头，把随侍七仙的位子给你砸出一个坑来！到时候别说打地府，就是你要把阎罗王的胡子编成辫子，我也给你递梳子！”

九天玄女闻言，忽然轻笑一声，对斗姆元君道：“贾妩钗，合着你是没看出来，这小猢狲是想要我俩合作教他，这才是根本，单你截教的本事还真不够诱惑他的。”她顿了顿，语气难得缓和，“算了算了，你我争执无数岁月，今日暂且搁置——这先天道胎若真能兼修你我两教之长，将来或能印证你我道争之高下，总好过让这块璞玉蒙尘，白白糟蹋了这天大的机缘。”

斗姆元君眼睛一亮，拍手笑道：“云师妹有理，今日便为你这先天道胎破例一回！我截教最擅截取一线生机，你阐教精研天道正统——若这猢狲真能同时驾驭两种截然相反的大道，届时到底是顺天者昌逆天亦能证道，倒比咱们吵三千年更有意思！”

说罢，斗姆元君忽然掐诀，掌心涌出一道金黑交织的光芒，在空中化作一道神秘契约金卷，直飞到石猴面前。

“小猢狲，签了这道阴阳共誓契！”斗姆元君指着金卷解释道，“左边这金光闪闪的是你云师父的阐教清规——什么静守无为忌动凡心不可违逆天道啰里八嗦三百条；右边这黑焰腾腾的是老娘的截教铁律——就九字百无禁忌，活下来就行！”她指尖弹出一缕金黑交织的火焰，“用你一根猴毛沾了心头血摁上去！往后你白天跟她学摆谱，晚上跟我学掀桌，这天上地下独一份的造化——要是练废了别哭，要是练成了……嘿嘿，阎罗殿的瓦片你都能掀翻过来当饼烙！”

石猴眼睛滴溜溜一转，毫不犹豫地拔下一根毫毛，咬破指尖沾上心头血，往契约上一摁。金卷顿时光芒大盛，化作两道流光分别没入石猴和两位女神的眉心，随后原地消失。

完成契约后，石猴难得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整了整身上那不存在的衣冠，对着两位至尊女神，纳头便拜。但他拜得极有“特色”，并非寻常叩首，而是身子一扭，仿佛同时面对着两个方向，一手作揖行礼，一手却握拳捶了捶心口，朗声道：

“天地为证！俺这头，今日就算磕给二位师父了！往后，云师父教的俺要学，贾师父教的……啊呸，是俺也要练！保管气得玉帝老儿跳脚，哄得阎罗判官端茶！若学不出个名堂，俺老孙就把这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