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伶人的午夜戏楼第226章 诈门探秘,空洞眸中藏鬼戏(1/2)

一楼走廊的青灯笼忽明忽暗,穿黑夹克的张磊攥着那半块沾了铅粉烬的荷包,指节捏得发白。工装裤男人化作灰的场景还在眼前晃——405房的“镜”形血影里,男人的手刚碰到荷包上的银线,半个身子就簌簌往下掉灰,只剩喉咙里挤出半句“针脚错了”,便成了嵌在地板缝里的焦粉。

“必须找到下一个‘补针人’。”张磊咬着牙,目光扫过走廊门牌,最终停在106房——昨晚领房时,他见过房里的人,是个穿灰布衫的中年男人,叫老周,手里总攥着本泛黄的戏本,翻来覆去只看《牡丹亭》第三折,像有什么执念。

他把美工刀藏进袖口,抬手叩门,节奏刻意放得轻缓,避开了“三叩七响”的忌讳:“老周?我是405的张磊,刚才103房出事了,姜湄她……她没了!我看见那东西往你这边来,快开门,咱们合计合计怎么躲!”

门板后静了两秒,接着传来“吱呀”一声,门开了道半尺宽的缝。老周站在门后,灰布衫的领口沾着点暗红,和荷包上的银线颜色相近,手里还攥着那本戏本,书页被翻得卷了边,第三折的位置夹着片干枯的牡丹花瓣——花瓣边缘泛黑,像被铅粉烬烧过。

“躲不掉的。”老周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眼睛盯着张磊手里的荷包,瞳孔缩了缩,“那东西要补完《牡丹亭》,缺了‘柳梦梅’的戏份,姜湄是‘旦角’,补完了就该找‘生角’。你手里的荷包,是姜湄绣的‘引纹’,银线缠上谁,谁就是下一个‘补针人’。”

张磊心里一紧,面上却装出慌神的样子,往前凑了凑:“我不懂什么生角旦角!你手里的戏本是不是有说法?昨晚我看见你翻了半宿,肯定知道怎么躲!求你指条明路,我……我不想变成灰!”

老周的目光落在戏本第三折的唱词上,指尖划过“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要躲,得找‘未画完的脸谱’。戏台后台那口破妆奁里,有张苏玉娘的半脸画像,画像右眼的位置是空的,只要用‘执念者’的银线补上,就能暂时骗住它——但银线得是‘自愿献祭’的,强抢的没用。”

张磊眼睛一亮,刚要追问“自愿献祭”是什么意思,却突然发现老周的眼神变了——刚才还带着点慌意的眸子,此刻变得空洞洞的,像两口没底的深潭,瞳孔里映着的走廊灯笼光,竟慢慢凝成了“镜”形,和木板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老周的灰布衫领口,那点暗红正慢慢往下淌,不是血,是掺了铅粉烬的红纹,顺着衣襟往下爬,爬到袖口时,竟化作根细细的银线,悄无声息地往张磊手腕缠来——和工装裤男人被缠时的银线,分毫不差!

“你……你不是老周!”张磊猛地往后退,袖口的美工刀“哐当”掉在地上,“老周的戏本夹着牡丹花瓣,你夹的是……是铅粉烬!”

“老周早就‘补完戏’了。”老周的声音突然变了,黏糊糊的,像苏玉娘的戏腔,空洞的眸子里,慢慢浮起个无面脸谱的影子,“他执念于唱完第三折,银线一缠,就变成了妆奁里的灰。我是‘戏引’,替苏玉娘找‘生角’——你手里的荷包,绣的是‘柳梦梅’的脸谱,银线已经缠上你了,跑不掉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