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具临(1/2)

那足以将时空彻底抹去的毁灭性能量,在影寒濒死的眼眸中极速放大——不是模糊的光斑,而是带着精密纹路的金色洪流,每一缕光丝都如同被赋予了意志,在空中交织成吞噬一切的巨网。她甚至能清晰看见光流中浮动的、属于天使圣裁者的神圣符文,那些符文旋转着、碰撞着,散发出的威压让她骨骼都在微微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碾碎成尘埃。

金色的光芒带着吞噬一切的威势,将她的视野填满,连眼角残存的、关于齐思瞒的影像都被彻底覆盖。死亡的冰冷触感如同实质的锁链,不是虚无的寒意,而是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凉,从她的脚踝、手腕开始缠绕,缓缓向上收紧,最终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吸入的空气像是掺了碎冰,刮得喉咙生疼,肺腑间传来火烧火燎的灼痛,连带着胸腔都在剧烈起伏。

她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异能在疯狂溃散——那曾如臂使指的力量,此刻像是被捅破的沙袋,从四肢百骸的每一个毛孔中逸散而出,在空中化作黑色的雾气,一触碰到金色光芒便瞬间消散。灵魂如同风中残烛,不是微弱的摇曳,而是火焰根部已被冰水浸透,橘红色的火苗在寒风中颤抖,边缘不断化作灰烬,随时可能彻底熄灭。意识开始模糊,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远,只剩下心脏微弱的跳动声,像是在倒计时她生命的终结。

不远处的齐思瞒目眦欲裂,眼球上布满了猩红的血丝,连瞳孔都因为极致的愤怒与绝望而微微放大。他体内的智能核心“小白”还在疯狂计算着破解之法,嵌在他手腕上的全息屏幕因为高负荷运转而发烫,淡蓝色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刷新,每一行代码都代表着一种可能的生路,却在触碰到“天使圣裁者”的防御规则时瞬间变红,如同被斩断的藤蔓,始终找不到任何生机。

他想动用最后的极速异能冲过去护住影寒——那是他压箱底的、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的能力,只要催动,他能在0.1秒内跨越百米距离,用身体为影寒筑起屏障。可身体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不是普通的重力压制,而是更恐怖的空间禁锢——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成了粘稠的凝胶,每移动一根手指都要突破层层阻力,肌肉在超负荷发力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天使圣裁者散发出的威压,已经锁定了这片区域,那是源自百级强者的领域压制,如同无形的牢笼,将他困在原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终末的白光,朝着影寒呼啸而去,光流划过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死神的镰刀在挥舞,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要窒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不是来自毁灭白光的爆发,而是源自虚空的震颤。一堵墙,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虚空之中,不是突兀的闪现,而是如同从混沌中凝聚成形,无数银白色的机械构件从虚空中浮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接、组合,最终形成一道高约十米、宽约五米的屏障,如同天降壁垒,稳稳矗立在影寒与那毁灭白光之间!

那不是由岩石、金属构成的物质之墙,而是由无数精密到极致的机械构件、流淌的纯白能量回路,以及一股坚不可摧的意志共同构筑的能量壁垒!壁垒表面布满了如同星河般繁复的几何纹路,菱形、圆形、三角形相互嵌套,不是杂乱的堆砌,而是遵循着某种极致的数学规律,每一个交点都闪烁着纯白光芒,如同星辰在宇宙中点亮。

更令人震撼的是,壁垒散发出的能量波动——那是与影寒同源,却更加醇厚、更加磅礴的具临异能波动,不是分散的气流,而是凝聚成实质的气场,如同无形的护盾,将周围的空间都稳定下来。这是只有将具临异能修炼到极致,才能凝聚出的“规则之壁”,不仅能抵御物理攻击,更能隔绝规则层面的毁灭之力,相当于在现实空间中强行划出了一道“绝对防御”的界限。

毁灭的白光狠狠撞在能量壁垒之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声音不是单一的轰鸣,而是混杂着能量碰撞的尖啸、机械构件的承压声,以及空间震颤的低频嗡鸣,如同两颗恒星在虚空碰撞,恐怖的声浪让下方冰原上的积雪瞬间扬起,形成漫天雪雾。

狂暴的能量乱流如同海啸般向四周席卷,不是无序的扩散,而是带着锋利的切割力,将下方的冰原切割出无数深不见底的沟壑——那些沟壑最深处可达数十米,边缘如同被利刃削过般整齐,露出冰层下深蓝色的坚冰。冰层碎裂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天地,不是细碎的开裂声,而是整块冰原断裂的轰鸣,巨大的冰块从冰原上脱落,坠入下方的深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能量壁垒剧烈震颤,表面的机械构件在冲击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仿佛随时会解体。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痕迅速蔓延,从碰撞点向四周扩散,纯白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原本明亮的纹路变得忽明忽暗。但它终究是挡下了这必死的一击!将那足以湮灭时空的毁灭之力,牢牢阻隔在影寒身前,只余下零星的能量碎屑——那些碎屑如同金色的火星,落在影寒的战袍上,灼烧出细小的孔洞,布料燃烧的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轰!!!

几乎在同一时间,原本被圣光笼罩的天空骤然暗了下来!不是渐变的阴沉,而是如同被墨汁浸染般迅速变黑,原本洁白的云层开始疯狂翻滚,形成一个直径超过百米的巨大漩涡——漩涡的中心是深黑色的虚空,边缘的云层带着金色的圣光残影,如同被强行扭曲的画布。

一根庞大到难以想象、仿佛撑天之柱般的岩石巨柱,无视了重力与物理规则,从漩涡中凭空凝聚!那巨柱不是实体岩石,而是由无数岩石粒子、土壤碎屑,以及金色的创世能量组合而成,表面覆盖着深褐色的岩层——岩层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来自地球最古老的地层,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地质变迁的历史。

岩层中镶嵌着无数闪烁着微光的晶体——那些晶体是创世能量的凝聚体,散发出源自创世法则的蛮横力量,相当于将“大地之力”压缩到了极致。巨柱裹挟着碾碎星辰的恐怖威势,带着呼啸的风声——那风声不是普通的气流声,而是巨柱移动时挤压空气产生的音爆,如同无数架飞机低空掠过,刺耳的声浪让周围的空间都在微微扭曲。

它自苍穹之上轰然砸落,目标直指圣裁者那光芒万丈的躯体!下落的过程中,巨柱周围的空间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仿佛连空间都无法承受它的重量,金色的能量从晶体中溢出,在巨柱表面形成一层流动的光膜,更添几分威势。

这是云依的创世异能——【地脉之柱】!此刻借着影寒的意志,强行引动了大地深处的创世之力,相当于调动了整个冰原乃至下方地壳的能量,才凝聚出这足以撼动天地的一击。

圣裁者周身的光晕微微一荡,不是明显的晃动,而是如同水面被投入石子般泛起涟漪。原本平稳的光芒出现了一丝紊乱——金色的光带在光晕表面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原本均匀的亮度变得忽明忽暗。这是它自现身以来,第一次对人类的攻击产生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波动,相当于在它“绝对无敌”的外壳上,留下了第一道痕迹。

岩石巨柱狠狠砸在光晕之上,“咔嚓”一声巨响,那声音清脆而刺耳,如同钢铁被折断。巨柱表面的岩层瞬间碎裂,无数碎石如同流星般散落——那些碎石在下落过程中,被圣光的余波灼烧,表面泛起红色的高温,最终落在冰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但那蕴含的磅礴动能和创世法则的力量,竟硬生生压制了圣光的防御——光晕表面的金色光带开始剧烈旋转,仿佛在抵抗巨柱的冲击,原本明亮的光芒变得黯淡了几分。更令人震惊的是,圣裁者那永恒不动般的躯体,产生了自现身以来的第一次……明显的晃动!它那由光组成的形体微微下沉了几厘米,虽然幅度极小,却被在场的所有人清晰捕捉到,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希望的灯。

紧接着,一个温柔却带着无比坚定力量的女声,如同穿透迷雾的晨光,清晰地响彻在这片混乱的战场:

“铭刻!”

那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在每个人的意识中,带着规则的力量,清晰而有力,仿佛一道命令,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下意识地停滞了一瞬。

声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层保护着圣裁者、让奥拉夫燃烧本源、迟遮以身殉道、服部千夜形神俱灭也无法撼动分毫的绝对圣光护罩,内部突然传来了细微却密集的、如同冰面碎裂般的“咔咔”声!那声音不大,却带着致命的意味,仿佛某种完美的结构正在被瓦解。

一道道暗红色的、如同血管脉络般的纹路,从护罩内部凭空浮现——不是从外部侵蚀,而是从核心处生成,如同藤蔓般急速蔓延,每一秒都能延伸数米。每一道纹路都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不是明亮的耀眼,而是暗沉的红光,仿佛某种至高规则被强行改写、某种完美结构被从内部瓦解!

这是影寒的母亲叶轻漪的源初异能——【铭刻】!她的异能无法直接造成伤害,却能在接触到的能量体上铭刻“破碎”的规则,相当于在敌人的防御体系中埋下“定时炸弹”,从内部瓦解敌人的防御。此刻,借着影寒具临异能的加持,她的力量突破了等级的限制——原本只能作用于低等级能量体的异能,此刻却能直接穿透圣光护罩的外层防御,作用在了圣光护罩的核心规则之上,相当于直接攻击了圣裁者力量的本源。

“嘭——!”

一声清脆的爆鸣,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却带着撼动人心的力量。那堪称绝对防御的圣光护罩,竟如同被打碎的琉璃般,轰然破裂!无数金色的光点如同破碎的星辰,在空中飘散——那些光点不是瞬间消散,而是在空中停留了几秒,如同萤火虫般闪烁,最终才迅速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能量余味。

圣裁者那纯粹的光之形体,第一次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它的核心是一团闪烁着蓝色光芒的晶体——那晶体不是固态,而是如同液态般流动,内部蕴含着浩瀚的能量,仿佛装着一片星空。晶体周围环绕着无数金色的光带——那些光带如同绶带般飘动,光带中流淌着肉眼可见的能量粒子,每一次流动都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虽然它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势,但那层象征着“不可侵犯”的神圣外衣,已被强行剥去,如同卸下了最坚固的铠甲,露出了内部的核心。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于不可思议!从能量壁垒出现,到岩石巨柱砸落,再到圣光护罩破碎,不过短短三秒——这三秒内,战场的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一边倒的屠杀,变成了势均力敌的对峙,彻底扭转了战场的颓势。

影寒茫然地睁开眼睛,视野因重伤和能量的冲击而模糊不清——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周围的景象都变得扭曲、晃动,只能看到无数金色的光点在眼前飘散,如同幻觉。她看着眼前破碎的圣光护罩,感受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能量波动——那是具临的纯粹,带着机械的精密与稳定;是创世的温暖,带着生命的活力与包容;是规则铭刻的坚韧,带着意志的坚定与不屈;还有……倾城异能的魅惑,带着精神的柔软与灵动。

她喃喃自语,声音虚弱而沙哑,如同风中的低语:“是我……死了吗?我居然看到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进入了死后的世界,那些熟悉的能量波动,不过是她弥留之际的幻觉。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轻轻拍在了她的头顶。那只手带着淡淡的馨香——不是浓郁的香水味,而是如同花瓣般的清香,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甜味,是影寒记忆深处最熟悉的味道。触感如同丝绸般细腻,不是冰冷的机械,而是带着人体的温度,瞬间驱散了死亡的冰冷,让她僵硬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

“诶诶…小丫头,没我你不行啊,怎么?这就认输倒下了?”

那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熟悉的调侃——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充满了活力;邪魅里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关切——虽然语气带着调侃,却能让人感受到背后的在意,如同春日的暖风,吹进了影寒冰封的心田,让她原本冰冷的心脏开始微微跳动。

唰!!

影寒如同被电流击中,浑身一震——不是剧烈的颤抖,而是从脊椎升起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她霍然回头,动作因为身体的剧痛而有些僵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仿佛慢一秒,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

当看清楚眼前的画面时,她的视线瞬间被汹涌而出的泪水彻底模糊。这一次,不是濒死的黑暗,而是滚烫的、无法抑制的液体堵住了她的视线——那些泪水带着体温,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在下巴处汇聚成滴,砸落在冰冷的铠甲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泪水让她连眼前人的轮廓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一抹熟悉的粉色,却足以让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跳出胸腔。

是魅姬!

她就那样活生生地站在影寒的面前,巧笑嫣然,顾盼生辉——不是记忆中的模糊影像,而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存在。依旧是那一身勾勒出惊心动魄曲线的华美粉色长裙——裙子的材质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如同丝绸般光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裙摆处有层层叠叠的褶皱,如同花瓣般展开。裙摆上点缀着细碎的水晶——那些水晶不是廉价的饰品,而是蕴含着微弱能量的宝石,在光线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依旧是那双仿佛能勾魂夺魄的桃花眸——眼眸的颜色是淡淡的粉色,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魅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邪魅倾城。她的眼睫毛纤长而浓密,如同小扇子般轻轻颤动,每一次眨眼都带着说不尽的妩媚。

她的头发依旧用一根银色的发簪挽着——发簪的造型是一只展翅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细小的钻石,在光线下闪烁着光芒。发间别着一朵粉色的绢花——绢花的花瓣层层叠叠,如同真实的花朵,花瓣边缘还有细微的蕾丝装饰,与生前别无二致。

甚至那周身萦绕的、属于“倾城”异能的魅惑力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和真实——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柔,原本寒冷的风仿佛都带上了暖意;能让人心底的烦躁与恐惧悄然消散,连齐思瞒紧绷的神经都下意识地放松了几分。影寒能清晰感觉到,那力场不是虚幻的影响,而是真实的能量波动,如同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

不仅仅是魅姬!

在魅姬身旁,一男一女并肩而立。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风衣的材质是防水的布料,表面有细微的纹理,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风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衬衫的领口处系着一条黑色的领带,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没有丝毫褶皱。

他面容刚毅——额头宽阔,眉毛浓密而挺直,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带着几分严肃。下颌线紧绷,线条清晰,下巴上有淡淡的胡茬,却不显邋遢,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眼神沉稳,带着历经风霜的坚忍——那眼神不是空洞的平静,而是如同深潭般,藏着无数故事,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嘴角虽无笑意,却给人一种无比可靠的感觉——仿佛只要有他在,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都能安然度过。

那是影寒的父亲,影山!

女子穿着一件浅紫色的连衣裙——裙子的材质是柔软的棉麻,触感舒适,颜色是淡雅的浅紫,不张扬却很显气质。裙摆垂到脚踝,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花纹路——那些兰花不是鲜艳的色彩,而是用浅灰色的线绣成,线条细腻,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裙子上绽放。

她容颜温婉——脸型是柔和的鹅蛋脸,皮肤白皙,如同上好的瓷器,没有丝毫瑕疵。眉毛是淡淡的柳叶眉,眼睛是温柔的杏眼,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暖意,仿佛能包容一切。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足以安抚一切伤痛的笑意——那笑容不是刻意的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让人看了之后,心底的伤痛都能得到缓解。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温润的玉石,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温柔、坚韧与一种洞悉世事的悲悯——仿佛能看穿你的所有委屈,却又不会点破,只是用眼神给予你力量。

那是影寒的母亲,叶轻漪!

他们的身影不再是童年记忆中模糊的轮廓——不是隔着时光滤镜的朦胧剪影,也不是梦境里转瞬即逝的虚影,而是清晰得如同昨日才见过一般,连发丝的颤动、衣物的褶皱都真实可触。影山的风衣上还沾着一丝硝烟的气息,那气息不是尘封的陈旧味道,而是带着硫磺与金属灼烧的锐利感,仿佛能让人瞬间回到多年前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那时教廷骑士破门而入,为了保护妻女,他挨了第一刀,但仅一刀,身为普通人的他便已经身首分离,只留下了叶轻漪手持异能者专用的合金长刀,在火光与雷光中为女儿筑起防线。

叶轻漪的连衣裙袖口,还有一个小小的补丁——那补丁不是粗糙的缝补,而是用与裙子同色系的浅紫色丝线,以细密的回针绣手法修补而成,针脚整齐得如同机器编织,边缘还藏着一圈几乎看不见的蕾丝镶边。

那时候叶轻漪一家过得并不富裕,尽管身为源初异能者,一城的守护者,但叶轻漪并没有靠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什么便利,只是在生活上对自己节俭了许多,而这个补丁,是那一天掠食者入侵志阳市的前一天的下午,那一天的叶轻漪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影寒,从针线篮里找出丝线,一边哼着童谣,一边飞针走线,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母亲的发梢,那温柔的侧脸,成了她生命里最后最温暖的画面。此刻那补丁在光线下微微泛着光泽,仿佛还带着母亲指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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