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世界沦陷的终焉之曲（2/2）
当那无形的法则波纹触及太极八卦图的瞬间，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那看似坚固无比的太极八卦图，如同玻璃般脆弱，仅仅支撑了一瞬，便布满了裂痕。金色的龙气发出一声哀鸣，虚影开始变得模糊；紫色的虎气也失去了往日的凶猛，逐渐消散。
龙虎地脉被强行截断、抽干！地脉深处的龙吟虎啸之声戛然而止，原本涌动的能量瞬间消失。张玄陵的身体剧烈颤抖，七窍中流出金色的血液，那是他的精血被强行抽离的迹象。他死死支撑着，双手依旧保持着掐诀的姿势，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悲愤。
“邪魔外道……安敢……坏我道统……”
张玄陵的声音微弱却充满了愤怒，他死死盯着西方圣裁者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不甘。他想起了龙虎山历代天师的传承，想起了道家千百年的道统，如今却要毁在自己的手中，他怎能甘心！
话音未落，太极八卦图彻底崩碎！金色的光芒与紫色的光芒瞬间消散，八卦图化为无数光点，在空中闪烁了几下，便被圣光净化。张玄陵的身体如同被点燃的纸张，在金色的火焰中化为灰烬，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整个龙虎山，宫观殿宇、亭台楼阁、千年古松……一切的一切，都在波纹扫过后，如同风化的沙雕，无声无息地瓦解、消散。天师府的大殿倒塌，里面的经书、法器在白光的照射下化为粉末；炼丹房里的丹炉碎裂，丹药被圣光净化；弟子们居住的厢房消失，只留下一片平坦的地面。最终，龙虎山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光滑的凹坑，仿佛这里从未有过什么道教祖庭，从未有过龙虎山的存在。
龙虎山，覆灭。
整个蜀山及龙虎山，除了一些外出游历、侥幸未在宗门的修为强大者，其余尽皆身陨。这些幸存的强者，在感受到宗门覆灭的气息后，心中充满了悲痛与绝望，却又无力回天，只能在暗中躲藏，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当蜀山与龙虎山的抗争相继失败，华夏大地上最后一处道门圣地——天符门，也迎来了毁灭的浪潮。青云山脉，这座曾经灵秀俊美的山脉，此刻在接连的大战里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护山大阵的残骸如同破碎的蛋壳，散落在焦黑的山体上，阵法残留的灵光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山上的树木早已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白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死寂。
天符门的广场上，此刻聚集着仅存的弟子与长老。这些人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人人带伤，衣衫褴褛。有的弟子手臂骨折，用布条简单包扎着；有的长老胸口受伤，气息微弱；还有的人身负多处创伤，却依旧咬紧牙关，站立在广场上。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与宗门共存亡的决绝。
云姝站在残破的广场中央，她身着一袭白衣，却早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青鸾道临甲已然无法完全凝聚，只能勉强覆盖住要害部位，铠甲表面光芒黯淡，布满了裂纹，仿佛随时都会碎裂。她手中紧握着青玉长剑，这把剑陪伴了她多年，曾经斩杀过无数敌人，此刻剑身也在嗡鸣，仿佛在哀悼即将到来的毁灭。
云姝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残留着血迹，那是之前抵抗圣光侵蚀时留下的伤。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坚定。她想起了清虚真人的嘱托，想起了苏幼熙的牺牲，想起了天符门的使命，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她也要守护住天符门，守护住华夏的最后一丝希望。
影寒站在云姝身侧，她的情况比云姝更加糟糕。暗影源铠同样残破不堪，左手的爪刃断裂了一半，露出的伤口中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液。她的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眼神冰冷，死死盯着西方那如同山岳般压来的毁灭气息。作为拥有“创世”与“具临”双重异能的强者，她从未如此无力过，但她依旧不愿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抗争到底。
齐思瞒站在弟子们的前方，他的异能等级在云姝等人面前最低，但在这些弟子面前却是顶级，因此受到的圣光压制也最为严重。他的脸上布满了灰尘与血迹，衣衫破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他的身体在不断颤抖，那是被圣光压制的缘故，却依旧咬紧牙关，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他想起了苏幼熙，想起了她最后那决绝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不能让苏幼熙的牺牲白费，不能让天符门就此覆灭。
“天符弟子！”
云姝的声音不再清冷，而是带着一种沙哑的、焚尽一切的决绝，如同最后的战鼓，在死寂的山谷中回荡。
“随我……最后一战！”
没有慷慨激昂的动员，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朴素的告别。这句话，包含了她对天符门的不舍，对弟子们的愧疚，以及对命运的抗争。
云姝双手掐诀，开始燃烧自己最后的道源与生命精气强化异能。她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透明。无数残破的符箓从她袖中、从虚空中浮现，这些符箓有的边缘破损，有的颜色黯淡，却都散发着微弱的灵气波动。符箓在空中飞舞、汇聚，最终化作一道稀薄却顽强的青色光幕，挡在众人前方——这是天符门最后的屏障，也是云姝最后的力量。
影寒将体内残存的创世异能与暗影之力毫无保留地注入脚下的阴影。她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黑色光芒，暗影之力在她的脚下汇聚，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她试图展开一个最后的、扭曲空间的领域，哪怕只能延缓那波纹一瞬，为云姝和弟子们争取一丝喘息之机。黑色漩涡不断扩大，却在白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脆弱。
齐思瞒怒吼着，将体内那微末的、被压制到极点的异能全部爆发。他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一股微弱的气墙在他的身前形成。这道气墙如此稀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但这是齐思瞒能拿出的全部力量。
所有弟子，无论修为高低，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将最后的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到前方那摇摇欲坠的防线之中。
一位年轻的女弟子，刚刚修炼符箓之术不久，她将自己仅有的几张符箓全部抛出，注入自己微薄的修为，让符箓融入青色光幕；一位年长的长老，曾经是天符门的符箓大师，他燃烧自己的神魂，将毕生对符箓的感悟注入光幕，让光幕的光芒变得稍微明亮了一些；还有一位受伤的弟子，无法调动太多修为，便用自己的精血涂抹在符箓上，为光幕增添一丝力量。
“为了……我们！”
“为了宗门！”
“为了……华夏！”
悲壮的呐喊，在死寂的山谷中回荡，却显得如此微弱，如同螳臂当车。这些呐喊，是他们对生命的渴望，对宗门的忠诚，对华夏的热爱，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第二波波纹，到了。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上冰雪。云姝布下的符箓光幕，连一秒钟都没能支撑住，瞬间蒸发、湮灭！光幕消散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冲击在云姝的身上，她如受重击，鲜血狂喷，染红了身前的地面。青鸾道临甲彻底碎裂，化作无数青色光点消散在空中。她的身体如同破碎的娃娃般向后抛飞，重重砸在镇渊塔的基座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生死不知。
影寒的暗影领域如同阳光下的泡沫，瞬间破灭。黑色漩涡在波纹的冲击下，瞬间消散，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噬在影寒的身上。她闷哼一声，暗影源铠寸寸碎裂，露出下面伤痕累累的身躯。她半跪在地，用断裂的爪刃支撑着身体，试图再次站起，却最终无力地倒下，意识陷入黑暗。
齐思瞒的气墙更是如同不存在般，波纹扫过，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迎面撞中，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他的身体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而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的、最后的天符门弟子和长老……
波纹如同最无情的镰刀，扫过人群。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他们的身体，在接触到波纹的瞬间，就如同被投入烈火的雪花，无声无息地化为了最纯净的白色光点，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
李长老站在广场的边缘，苍老的身躯在白光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单薄。他的道袍早已被撕裂多处，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那是此前与掠食者、光明教廷战斗时留下的印记。此刻，他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烈的咳嗽，浑浊的眼睛却依旧明亮，紧紧盯着前方那道不断逼近的无形波纹。
当波纹如同死亡之潮般席卷而来时，李长老没有选择退缩，也没有试图反抗——他知道，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显得徒劳。他只是缓缓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云姝倒下的方向。
不远处，云姝的身体如同破碎的蝶翼，重重砸在镇渊塔的基座上，青色道袍被鲜血浸透，长发散乱地铺在地面，生死未卜。李长老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云姝刚入天符门时的场景。那时的她，还是个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倔强的女孩子，拿着一本清虚掌门给她的破旧的符箓典籍，追在自己身后问东问西。这些年，他看着云姝从一个懵懂的弟子，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宗门支柱，心中满是欣慰。可如今，这位他寄予厚望的后辈，却倒在了这场浩劫之中，李长老的老眼中泛起了一层水雾。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苏幼熙坟墓所在的山谷。那里曾是天符门最安静的角落，如今却也被惨白的圣光笼罩。他仿佛能看到苏幼熙那张带着笑容的脸庞，看到她在修炼场上刻苦练习符箓之术的身影，看到她在与珈百璃战斗时那决绝的眼神。“幼熙这孩子，总是这么拼命……”李长老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他还记得苏幼熙牺牲后，云姝在坟前静坐了三天三夜，那时他便知道，天符门的弟子们，早已将彼此视为家人。
两行浑浊的泪水，从李长老的眼角缓缓滑落，滴落在干裂的地面上，溅起细小的尘埃。泪水还未完全干涸，那无形的波纹便已抵达他的身前。没有痛苦的呻吟，没有不甘的呐喊，李长老的身体在接触到波纹的瞬间，便开始变得透明，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冰雪，逐渐化为无数纯净的白色光点。这些光点在空中停留了短暂的一瞬，仿佛在向这片他守护了一生的宗门告别，随后便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丝淡淡的、令人心碎的气息。
李长老化为光点的瞬间，一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弟子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这名师弟子名叫阿木，是李长老在三年前收留的孤儿，一直跟在李长老身边学习符箓之术。在他心中，李长老不仅是传道授业的师父，更是如同爷爷般的亲人。
看到李长老消失在波纹中，阿木的理智瞬间崩塌。他不顾身边其他弟子的阻拦，猛地朝着李长老消失的方向冲去。“师父！不要走！我跟你一起！”阿木的声音带着哭腔，稚嫩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助。他的手中还紧握着一张李长老亲手绘制的“护身符”，这张符箓曾在他遇到危险时救过他一命，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阿木的脚步飞快，小小的身影在广场上奔跑，地面上的碎石划破了他的脚掌，鲜血染红了他的草鞋，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眼中只有李长老消失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追上师父，和他一起面对这可怕的灾难。
然而，他的速度终究无法与无形的波纹相比。就在他距离李长老消失的位置还有几步之遥时，波纹如同无情的浪潮，再次扫过。阿木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表情凝固在绝望的瞬间。他手中的“护身符”率先化为光点消散，紧接着，他的手臂、身体、腿部，也开始逐渐透明。
阿木试图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这位年轻的弟子便彻底化为了白色光点，消散在风中，如同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周围的弟子们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悲痛，却无能为力。他们想要冲上去，却被身边的长老死死按住。一位中年长老紧紧抱着一名想要冲出去的弟子，泪水从眼角滑落：“别去！没用的！我们不能让更多人白白牺牲！放弃抵抗，接受这份力量，才能活下去。”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位弟子无法承受失去同伴的痛苦，试图冲向波纹，最终都如同阿木一样，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中。
仅仅是一次波纹的扫过，原本还聚集着数百人的天符门广场，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地面上，只剩下一些残破的武器、染血的衣物、断裂的符箓，以及几处还未干涸的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惨烈一幕。
曾经，这里是天符门最热闹的地方。每天清晨，弟子们都会在这里练习符箓之术，剑光与符箓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每当宗门有重大活动时，广场上都会挤满弟子与长老，欢声笑语回荡在山谷中。可现在，这里只剩下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
十不存一？不。
是……百不存一！
整个天符门，除了因撞在镇渊塔基座上而侥幸未被波纹直接扫中的云姝，以及离得稍远、同样被建筑残骸遮挡而侥幸留下一命的影寒和齐思瞒，还有那些失去了修为、没有产生抵抗意识的普通弟子，其余的人，无论是修为高深的长老，还是年轻有为的弟子，几乎都被彻底抹去！
广场中央，一面残破的天符门旗帜在风中无力地飘动。这面旗帜曾是天符门的象征，红色的旗面上绣着金色的符箓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如今，旗帜的边缘早已被撕裂，金色的符箓图案也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半截旗杆支撑着残破的旗帜，在惨白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凄凉。
旗帜随风摆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仿佛在为逝去的亡魂哀悼。它见证了天符门的辉煌与荣耀，也见证了这场毁灭性的灾难，如今，却只能在风中孤独地摇曳，诉说着宗门的悲惨命运。
广场的尽头，那座历经劫难、却依旧顽强屹立的黑色巨塔——镇渊塔，显得格外醒目。镇渊塔是天符门的镇派之宝，塔身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岩石打造而成，高达百米，塔身之上刻满了古老的符箓与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
在这场浩劫中，镇渊塔承受了圣光的侵蚀与波纹的冲击，塔身之上出现了无数细密的裂纹，如同蜘蛛网般遍布整个塔身。这些裂纹深可见骨，仿佛随时都会让这座古老的巨塔崩塌。但即便如此，镇渊塔依旧顽强地屹立在那里，黑色的光芒虽然微弱，却从未熄灭，如同天符门弟子不屈的意志，在绝望中坚守着最后的尊严。
塔内，选择了自尽谢罪的伊格纳斯的身躯也在此刻被波纹震碎，化作飞灰散去，他比谁都清楚天使降临已经避无可避，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亲眼看着地球成为天使牧场的场景，所以早一步选择了死亡。
云姝的身体躺在镇渊塔的基座旁，她的气息微弱，却依旧没有断绝。青色道袍上的鲜血已经凝固，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只能看到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镇渊塔基座的阴影挡住了部分波纹的冲击，让她侥幸逃过了一劫，却也让她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影寒和齐思瞒则躺在广场边缘的建筑残骸旁。影寒的暗影源铠彻底碎裂，露出下面伤痕累累的身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意识陷入了黑暗。齐思瞒的情况更加糟糕，他的身体多处骨折，嘴角不断渗出鲜血，昏迷不醒，只有微弱的心跳证明他还活着。
那些失去了修为、没有产生抵抗意识的普通弟子，躲在广场角落的残破建筑中，瑟瑟发抖。他们亲眼目睹了同伴们化为光点消散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不敢出声，不敢移动，只能紧紧蜷缩在一起，祈祷着这场灾难能够尽快结束，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这片曾经的道门圣地。没有鸟鸣，没有虫叫，没有弟子们的修炼声，甚至连风声都显得格外微弱。整个天符门，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埋葬了无数的生命与希望。
远方，圣裁者那巨大的十字架身影依旧漠然地悬浮在半空。它胸口的巨大晶体缓缓旋转，散发出冰冷的光芒，那如同审判之眼的晶体，似乎在这片区域稍微停留了一瞬。
对于圣裁者而言，刚才抹平蜀山、龙虎山，几乎灭绝天符门的行为，不过是清理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系统错误”。它的目标是整个世界，是要将这个“偏离神圣蓝图”的世界，重新纳入“神圣秩序”的掌控之中。这些道门圣地的抵抗，在它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蝼蚁撼树，不值一提。
当那冰冷的“目光”从天空移开时，白色的光再次变得炽烈。它覆盖了整个天空，将原本就惨白的天空染成了一片纯白，没有丝毫杂质；它覆盖了大地，让原本充满生机的土地变得荒芜，只剩下冰冷的晶化物质；它覆盖了幸存者绝望的心，让他们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变得渺茫。
华夏，这片古老而坚韧的土地，在经历了最初的、也是最惨烈的抵抗后，终究……还是沦陷了。
曾经，这片土地上诞生了无数的英雄与传奇。蜀山的剑修，以剑证道，斩妖除魔，守护着世间的正义；龙虎山的道士，以道修身，呼风唤雨，维系着天地的平衡；天符门的弟子，以符箓为刃，驱邪避凶，守护着一方百姓的安宁。可如今，蜀山覆灭，龙虎山消亡，天符门几乎被彻底抹去，华夏的道统，在这场浩劫中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希望，似乎已经随着蜀山的剑、龙虎山的符、天符门的血，一同彻底熄灭了。
世界，在圣裁者的阴影下，发出无声的哀鸣。山川河流失去了往日的生机，草木枯萎，动物哀鸣，人类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新的、冰冷而绝望的“神圣”未来，正在悄然降临，而他们，只能在这片被圣光覆盖的土地上，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