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流涌动(1/2)
齐思瞒拖着那沉甸甸的麻袋,感觉像是拖着一座知识的耻辱柱。麻袋粗糙的纤维摩擦着他的掌心,里面书籍棱角的坚硬感透过布料清晰地传来,仿佛在嘲笑他这个冒牌教授的窘境。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下,校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梧桐树的枝叶间投下斑驳摇曳的影子,也拉长了他孤独而沉重的身影。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云依那句带着揶揄却又无比现实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尖触碰到额角的汗意。是啊,封阳那个混蛋给他套上了“最博学教授”的光环,却没给他对应的知识储备,这简直是最恶毒的陷阱!一想到明天就要站在讲台上,面对几十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讲授他可能连名字都念不顺的历史事件,一股巨大的恐慌感就攫住了他的心脏,比面对高阶异能者追杀时还要让他窒息。
他几乎是凭着刚被云依“强化训练”过的记忆,跌跌撞撞地朝着教师宿舍2号楼的方向挪动。麻袋的重量让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汗水再次浸湿了他的后背。校园广播里传来轻柔的晚间音乐,情侣们在林荫道上漫步,社团活动的喧嚣从远处的活动中心隐约飘来……这一切属于校园的宁静美好,此刻都与他无关。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一个被强行塞进精美包装盒里的劣质赝品。
就在他埋头苦行,心里把封阳诅咒了千百遍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前方的路灯下——是影寒!
她似乎刚吃完晚饭回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着小零食的塑料袋。昏黄的灯光柔和地勾勒出她清冷的侧脸轮廓,也照亮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惊愕。
“你怎么进来了?!”影寒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是关心?她快步走近,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齐思瞒和他脚边那个巨大、可疑的麻袋,“又是翻墙?!”她的语气几乎是笃定的,毕竟在她的记忆里,齐思瞒就是个能翻墙绝不走门的家伙。
齐思瞒的心猛地一跳,瞬间从知识的焦虑切换到身份暴露的恐慌。他下意识地想把麻袋往身后藏,但体积太大根本藏不住。他抬起头,对上影寒审视的目光,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编造一个合理的借口。然而,在影寒那清澈又带着穿透力的眼神注视下,他准备好的谎话瞬间卡壳,只剩下窘迫和一丝被抓包的慌乱。
“没什么啊……”他干笑两声,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就是……进来看看你……不是……哈哈……”他语无伦次,眼神飘忽,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麻袋口:“看看你……吃过了没?”这个借口蹩脚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看着他这副突然羞涩、手足无措,甚至带着点心虚的样子,影寒挑了挑纤细的眉毛,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齐思瞒——那个时而惫懒、时而凶狠、行事目的性极强的家伙。眼前这个人,更像是一个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笨拙地试图掩饰的大男孩。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副样子,哪里像是专门来找她的?
她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那个鼓鼓囊囊、看起来分量不轻的麻袋上。袋口扎得很紧,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但结合齐思瞒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是什么?”影寒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审判的意味:“垃圾袋?”她走近一步,微微弯腰,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你又穷到要捡垃圾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鄙夷?在她看来,翻墙进来或许是为了找她,但拖着一个捡垃圾的麻袋?这简直突破了她对齐思瞒认知的下限!
“不是!当然不是!”齐思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脸涨得通红,声音也拔高了几度:“我再穷也不可能去捡垃圾啊!真的是醉了,我是那种那么没节操的人吗?”齐思瞒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尤其是在影寒面前。
影寒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张清冷绝艳的脸上浮现出思考的神情。她微微歪着头,似乎在认真评估齐思瞒的“节操”值。几秒钟后,她红唇轻启,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嗯,是!”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笃定:“你的节操……早就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够了啊!”齐思瞒恼羞成怒,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说了不是就不是!”他现在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他社死又百口莫辩的现场。备课!备课!那堆积如山的书籍和教案还在催促着他赶紧离开。他侧过身,试图绕过影寒。
“那里面不是垃圾,那是什么?”影寒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她脚步一移,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眼神更加锐利:“你刚才说是来找我的,难道这里面是给我的……礼物?”她故意拖长了“礼物”的尾音,带着一丝玩味和试探。话音未落,她竟然直接伸出手,迅捷地抓向麻袋的扎口处!动作之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齐思瞒瞳孔一缩!麻袋里是什么?是能证明他“教授”身份、却又会暴露他“草包”本质的教材和教案!是云依千叮万嘱不能露馅的关键!这要是被影寒当场翻出来,指着那些《世界通史》、《古代文明研究》、《志阳地方志考》问他:“你看得懂吗?”那他这张脸,连同封阳给他强加的“教授”光环,瞬间就会摔得粉碎!
“不行!”求生的本能,或者说维护最后一点可怜尊严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在影寒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麻袋口的瞬间,齐思瞒猛地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他并非使用异能,纯粹是身体在极限压力下的潜能爆发。他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手臂用力一带,沉重的麻袋仿佛轻若无物般被他甩到身侧,同时脚下步伐错动,整个人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硬生生从影寒身侧那极其微小的空隙中挤了过去!
“哎!”影寒抓了个空,指尖只擦过粗糙的麻袋表面。她愕然回头,只看到一个狼狈逃窜的背影,像被恶犬追赶一样,头也不回地朝着教师宿舍的方向狂奔而去,沉重的麻袋在他身后一颠一颠,发出书本碰撞的沉闷声响,迅速消失在路灯与树影交织的昏暗小径尽头。
影寒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一丝被无视的愠怒。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齐思瞒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我有那么可怕吗?”刚才那一瞬间齐思瞒眼中的惊恐和闪避,是那么的真实,绝非作伪。这让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还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疏离感,而且自己真的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既然不是给自己的礼物,那自己真的是想不出来那里面还能是什么东西了……
“诶?刚才走的那个……是谁啊?”一个带着睡意和浓浓八卦气息的甜美嗓音在影寒身后响起。
影寒回头。只见宿舍楼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鹅黄色柔软睡衣的女孩。她刚洗过澡,如瀑的青丝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晶莹的水珠,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瓷器,脸颊因为刚沐浴过而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灵动异常,此刻正闪烁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饶有兴致地盯着影寒和齐思瞒消失的方向。正是影寒的室友兼闺蜜——司徒泠鸢。
一阵带着凉意的晚风吹过,卷起司徒泠鸢额前几缕未干的发丝。她下意识地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将那缕调皮的发丝轻柔地捋到耳后。这个动作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娇憨,与她此刻眼中闪烁着的好奇光芒形成奇妙的对比。
“怎么?刚洗过头发就又出来,不怕感冒啊?”影寒暂时压下心中的烦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司徒泠鸢体质偏弱,是宿舍里着名的“林妹妹”,这也是为什么她经常不在宿舍住的原因。
“嘿嘿……”司徒泠鸢完全不在意影寒的语气,反而凑近了几步,踮起脚尖试图望向齐思瞒消失的方向,可惜人早就没影了。她眨巴着那双灵气逼人的大眼睛,脸上挂着一副“我懂我都懂”的促狭笑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这不是发现有‘重大情况’嘛!刚刚走的那个……虽然我没戴隐形眼镜,看不太清具体长相,但轮廓感觉……还挺帅的嘛!”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影寒,揶揄道:“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偷偷交的男朋友?怕我知道?放心啦,我嘴巴最严了!”说着还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但眼里的促狭笑意更浓了。
“一个二傻子罢了!别乱想!”影寒立刻否认,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她伸手想把夏小满推回宿舍:“外面风大,赶紧回去吹头发!”
司徒泠鸢灵活地躲开影寒的手,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她歪着头,看着影寒明显带着情绪的脸,非但没退缩,反而更加来劲了。她撇了撇嘴,故意抬了抬眉梢,用一种夸张的“洞察真相”的口吻说:“我可不信哦!我都看见了还狡辩!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高、那体型、那跑路的姿势……啧啧,气质上绝对是个帅哥胚子!而且……”她拖长了音调,眼神在影寒脸上来回扫视:“看你刚才那表情,又是惊又是怒的,肯定有故事!快说,是不是地下恋情曝光,你害羞了?”
影寒简直要被她气笑了。齐思瞒帅?这点她无法否认。但“男朋友”?“地下恋情”?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被夏小满搅得更乱的思绪:“司徒泠鸢!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珍藏的那箱零食全扔了!”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凶……”司徒泠鸢立刻做出投降状,但眼珠一转,脸上那副八卦的表情瞬间切换成了严肃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凝重。她左右看了看,仿佛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然后突然上前一步,用一种近乎鬼祟的动作,试图凑近影寒耳边说悄悄话。
然而,司徒泠鸢身高只到影寒的肩膀,她努力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影寒的耳朵。尝试了几次失败后,她干脆放弃,直接伸出双手,毫不客气地抓住影寒的手臂,用力把她整个人拉得弯下腰来,强行将她的耳朵拉到自己嘴边。
“喂!你干什么!”影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嘘——!”司徒泠鸢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边,示意她噤声。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喷在影寒的耳廓上,带着一种分享惊天秘密的紧张感:“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俩真是在交往的话……我建议你最好看紧点他!”
影寒被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弄得有点发毛,暂时忘记了挣扎,皱眉问道:“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难道司徒泠鸢发现了什么她没注意到的关于齐思瞒的危险之处?
司徒泠鸢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继续用气声说道:“问题大了去了!我刚才不是出来倒水嘛,就在阳台那儿!亲眼看见云宿管提着一个超大的麻袋进了宿舍楼!对,就是你男朋友刚才拖走的那种麻袋!一模一样!”
“云宿管?”影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的违和感再次涌现:“哪个云宿管?”在她的记忆里,这栋楼的宿管一直是那个姓王、身材肥胖、态度冷淡、经常提前锁门的中年阿姨。她什么时候姓云了?
“云依姐啊!我的天呐!”夏小满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影寒,仿佛她是个失忆症患者:“云依姐!我们三号楼的宿管!那个又温柔又漂亮,经常给我们留门,还会帮我们收快递的云依姐!影寒!你……你不会连我们宿管叫什么都不知道吧?都开学这么久了!我的天,你不会是学习学傻了吧?还是今天撞邪了?”她伸出手,带着无比的担忧和心疼,就想去摸影寒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影寒一把抓住司徒泠鸢伸过来的手,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云依?!宿管?!一年多了?!温柔漂亮?!这些信息碎片如同尖锐的冰锥,狠狠刺入她原本清晰的记忆!她无比确定,就在昨天,甚至今天早上出门时,宿管还是那个王阿姨!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云依,还成了大家口中“好多年的好宿管”?
这感觉……就像有人粗暴地撕掉了她记忆中的一页,然后强行贴上了另一页完全不同的内容!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椎爬升。
“我没病!”影寒甩开司徒泠鸢的手,语气有些急促,“王阿姨呢?那个胖胖的王阿姨去哪了?”
“王阿姨?”司徒泠鸢一脸茫然,“谁是王阿姨?我们楼一直就只有云依姐一个宿管啊?影寒,你真的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司徒泠鸢脸上的担忧更甚,看着影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突然胡言乱语的病人。
“一直……只有云依姐?”影寒喃喃重复着,脸色微微发白。司徒泠鸢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困惑和担忧。难道……出问题的真的是自己的记忆?不!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云依……齐思瞒……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齐教授”……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完了完了,医不自医,讳疾忌医,这是病入膏肓了……”司徒泠鸢看着影寒失魂落魄的样子,夸张地叹了口气,失望地摇了摇头,仿佛影寒已经无药可救。她拎起自己放在门口的小水壶,转身就要往宿舍楼里走:“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先冷静冷静吧……”
“等等!”影寒一把拉住司徒泠鸢的胳膊,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坚定,“泠鸢,你跟我来!”她必须立刻、马上弄清楚!这个“云依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夏小满,快步冲进了宿舍楼,直奔一楼楼梯间旁边的宿舍管理办公室!
另外一边。
齐思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203室,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门,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还在狂跳不止。刚才影寒那审视的目光和伸手抓向麻袋的动作,简直比面对s级掠食者还要惊心动魄!
“呼……呼……吓死老子了……”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感觉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要是被影寒当场拆穿,他都不敢想象那画面有多“美”。
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持续了几秒,就被眼前那个鼓囊囊的麻袋拉回了残酷的现实。备课!这个巨大的、散发着油墨和纸张味道的“刑具”,正静静地躺在光洁的地板上,无声地提醒着他即将到来的“审判”。
“该死的封阳!该死的教授身份!该死的教材!”齐思瞒烦躁地踢了麻袋一脚,麻袋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蹲下身,解开紧紧扎住的袋口。
哗啦——
一大堆书籍瞬间涌了出来,散落在地板上。厚重的精装本、略显陈旧的平装书、装帧精美的图册……《世界文明史纲》、《东亚古代史研究》、《志阳市志·古代卷》、《失落的神话与传说》、《异能起源假说探微》看到最后这本,齐思瞒嘴角抽搐了一下,还假说,天使都要贴到脑袋上了还假说,这年头什么真是什么东西都能出书了……而眼下这些林林总总,起码有二三十本!每一本都像一块砖头,砸得他眼冒金星。最上面,还躺着一个银色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同样银色的u盘。
“云依姐……你这是要我的命啊……”齐思瞒哀嚎一声,瘫坐在地板上,看着这堆“知识的海洋”,感觉自己渺小得像一粒沙子。他拿起那个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开机后,桌面上果然躺着一个名为“齐教授教案(紧急救命版)”的文件夹。点开一看,里面是几个ppt文件和详细的word文档,涵盖了明天要讲的《上古文明遗迹中的异能痕迹初探》的课程内容,从课程目标、重点难点、到具体案例分析和课堂讨论问题,一应俱全。
“还算有点良心……”齐思瞒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不用自己从头编造。但随即他又垮下脸来。ppt里引用了大量他听都没听过的专着和论文,word文档里的案例分析更是涉及许多具体的考古发现和历史事件细节。这些东西,他如果不把旁边那些砖头书啃个大概,明天站在讲台上,绝对会露馅!
“拼了!”齐思瞒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毕竟不是普通人,九级异能者的记忆力远超常人,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但短时间内进行高强度记忆还是能做到的,只是会极其消耗心神。
他盘膝坐在地板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一股微弱但凝练的精神力从他眉心溢出,如同无形的触手,缓缓覆盖向散落在地的书籍。这是他摸索出来的一个笨办法——利用精神力进行“扫描式”阅读,强行将文字信息烙印进脑海。虽然效率比正常阅读高,但过程极其痛苦,如同用钝刀子刮擦大脑皮层。
第一本,《世界文明史纲》。精神力触碰到书页,海量的信息如同洪流般涌入他的意识:苏美尔城邦、楔形文字、汉谟拉比法典、埃及金字塔、法老、象形文字、尼罗河泛滥……陌生的名词、复杂的时间线、交织的王朝更迭……齐思瞒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强忍着不适,如同一个在信息洪流中挣扎的溺水者,拼命抓住那些关键的时间节点和核心概念。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203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齐思瞒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汗水浸透了他的t恤,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紧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精神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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