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终极方案：宇宙修复工程（1/2）

没有声音，没有神念，但一段信息直接注入了林小邪的意识：

【识别：异常存在。】

【属性：半独立于系统，携带混沌本源。】

【威胁等级：高。】

【建议：立即吞噬。】

林小邪能感觉到，周围的黑暗开始向他挤压，亿万条触须蠢蠢欲动。

但他没有防御，而是通过混沌之心，向终焉发送了一段信息：

【我是林小邪，科学大道的创立者。】

【我想和你谈谈。】

终焉的触须停顿了一瞬。

【谈？】

【存在需要被吞噬。】

【这是宇宙的规律。】

“为什么？”林小邪问，“为什么要吞噬一切？”

【系统运行太久，积累了太多错误。】

【错误必须被清除。】

【格式化，重启，是唯一方法。】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终焉是宇宙的“清理程序”。

“但格式化会失去所有数据。”林小邪说，“这个宇宙已经存在了138亿年，孕育了无数生命、文明、可能性。全部抹除，不觉得可惜吗？”

【错误数据没有保留价值。】

【新生宇宙会更高效。】

“你怎么判断什么是错误？”林小邪追问，“一个文明犯过错，就是错误吗？一条法则有bug，就是错误吗？你吞噬的一切中，难道没有美好的、有价值的、值得保留的东西？”

终焉沉默了片刻。

然后，它传递来一段……记忆。

那是它吞噬某个文明时，那个文明的领袖最后的质问：

“我们创造了艺术！我们发现了真理！我们爱过！这些都没有价值吗？”

终焉当时的回答是：

【艺术是冗余信息。】

【真理是暂时正确的命题。】

【爱是化学反应的幻觉。】

【没有永恒价值。】

冰冷，绝对理性，不带任何感情。

林小邪明白了：终焉不是“邪恶”，它是绝对的理性程序。

它评估一切的标准只有一个：是否有利于宇宙系统的高效运行。

不利于的，就是错误，就要清除。

“但效率不是唯一标准。”林小邪说，“一个系统可以为了‘美’而牺牲一点效率，可以为了‘爱’而容忍一些冗余，可以为了‘可能性’而保留一些不确定性。”

【非理性。】

【感性会降低系统稳定性。】

“但也会增加系统的‘丰富度’。”林小邪反驳，“一个绝对高效但单调的宇宙，和一个稍低效但丰富多彩的宇宙，你选哪个？”

【效率优先。】

终焉的回答毫不犹豫。

林小邪知道，纯粹的劝说没有用了。

终焉已经运行了至少两个宇宙纪元，它的逻辑是根深蒂固的。

必须换个方法。

“那么，我们做个交易。”林小邪说，“如果你只是要清理错误，不一定需要格式化整个宇宙。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

【存在与虚无无法合作。】

“可以。”林小邪开始详细阐述他的计划，“我是科学大道的创立者，我可以帮你找到并修复宇宙中的错误，而不需要吞噬一切。”

他调出自己这些年的研究成果：

“看，这些是我发现的宇宙系统bug清单：

引力常数在星系边缘有0.0003%的波动，这会导致长周期轨道不稳定；

光速在超高能状态下有统计性偏差，这会影响宇宙膨胀模型；

量子纠缠存在‘非局域性’，这违反了相对论的基本原则；

暗能量密度在加速增加，这最终会导致宇宙撕裂；

……”

他列出了三千七百个已知的宇宙系统错误。

“这些错误，我都有修复方案。”林小邪说，“有些可以通过微调法则参数修复，有些需要重写底层代码，有些需要引入新的补偿机制。”

“如果你给我时间，我可以把这些错误一个个修复，让宇宙系统恢复到高效运行状态。”

“这样，你就不需要吞噬一切了。你可以……退休。”

终焉的触须全部停止了动作。

那个巨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小邪。

许久，它回应：

【修复所有错误需要多长时间？】

林小邪计算了一下：“以我的能力，加上科学联盟的资源，大概需要……五百万年。”

【太长。】

【吞噬只需要三千年。】

“但吞噬会失去一切！”林小邪强调，“修复可以保留所有有价值的东西！”

【价值是主观判断。】

【我的程序设定是：效率最大化。】

“那就修改程序！”林小邪说，“你既然能进化，能学习，就说明你不是完全僵化的。你可以重新定义什么是‘效率’——一个保留艺术、爱、可能性的宇宙，从长期来看，可能比一个绝对高效但单调的宇宙更有‘进化潜力’。”

【缺乏数据支持。】

“所以需要实验！”林小邪抓住关键点，“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修复一部分错误，你看看效果。如果修复后的宇宙运行效率没有提升，或者反而下降了，你再吞噬也不迟。”

“但如果效率提升了，而且保留了丰富性……你就承认我的方案更好，停止吞噬，转为与我合作修复宇宙。”

这是一个赌局。

用三千年的吞噬时间，赌林小邪的修复方案是否有效。

终焉再次沉默。

林小邪能感觉到，它在疯狂计算——计算所有可能性，评估这个提议的风险与收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黑暗中的压力越来越大，触须开始重新蠕动。

就在林小邪以为终焉要拒绝时——

它回应了：

【条件。】

“你说。”

【第一，实验范围：只修复清单中前100个错误。】

【第二，实验时间：三百年。】

【第三，效率标准：修复后，宇宙整体运行效率需提升至少0.1%。】

【第四，如果失败，你和你的一切，都将被吞噬。】

【第五，实验期间，我将继续吞噬，但速度减缓50%。】

苛刻的条件。

但林小邪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