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最后的防线，温情瞬间（2/2）
他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混沌科学道种在掌心浮现：本源真理叶、终极可能叶、存在定义叶，三叶缓缓旋转。
“第一课：什么是‘存在’。”
他握拳，然后张开。
掌心中，出现了一颗……微型恒星。
不是幻象，不是能量凝聚，是真正的恒星——有核聚变反应，有引力场，有完整的物质结构。
这已经超越了“创造物质”的范畴，这是定义存在。
“去。”
微型恒星飞向最近的一只虚无之手。
手掌试图吞噬它，但这一次，吞噬过程……卡住了。
因为林小邪在创造这颗恒星时，赋予了一个属性：
【定义：此恒星处于‘既被吞噬又不被吞噬’的叠加态。】
终焉必须同时处理两个矛盾状态，逻辑核心开始过载。
手掌剧烈颤抖，掌心漩涡出现混乱波纹。
“第二课：什么是‘虚无’。”
林小邪再次抬手，这一次，他“抓”住了一片空间，将其中的所有概念抽离。
那片空间变成了比终焉更虚无的“绝对空无”。
然后，他将这片空无，塞进了第二只手的掌心漩涡。
漩涡试图吞噬空无，但“空无”本身是无法被吞噬的——因为吞噬需要“有东西可吞”。
第二只手也僵住了。
“第三课：什么是‘逻辑’。”
林小邪看向第三只手，只是看了它一眼。
没有动作，没有能量波动。
但第三只手的五指突然开始打结——不是物理打结，是逻辑打结。
五指之间的“前后”、“上下”、“左右”关系陷入悖论循环，手无法确定自己的形态，开始不断扭曲、重组、再扭曲。
“第四课……”
林小邪还没说完，第四只手突然主动缩回了黑暗之中。
紧接着，另外三只手也迅速收回。
黑暗边缘，第一次出现了……退缩。
全场死寂。
万界联军，亿万修士，真仙老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八年不见，林小邪……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
只是轻描淡写的几下，就逼退了终焉的四只虚无之手？
林小邪没有追击，而是转身，一步踏出，直接出现在了逻辑奇点建造场。
他站在苏凌雪和林归源面前。
八年的思念，化作了无声的凝视。
然后，他张开双臂，将妻子和儿子紧紧拥入怀中。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苏凌雪泣不成声，只是用力摇头。
林归源也红了眼眶，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父亲，你……变得好强。”
林小邪松开他们，仔细打量着儿子：“你也长大了。我留下的研究，你都看完了？”
“看完了，还改进了一些。”林归源指向节点网络，“那个是我设计的。”
林小邪看向空中正在修复的网络，眼中闪过赞赏：“叠加态节点网络……很天才的想法。你超越了父亲。”
简单的夸奖，让林归源鼻子一酸。
八年了，他无数次想象父亲回来的场景，想象父亲会说什么。
现在，他等到了。
“盟主！”时恒、空冥、命缘三人也赶到了，都是激动万分。
林小邪看向他们，点头：“辛苦你们了。”
然后，他看向太虚子等真仙老祖，行礼：“感谢诸位前辈守护希望界。”
太虚子深深看了林小邪一眼：“你身上……有混沌的气息。你找到了混沌之心？”
“融合了。”林小邪没有隐瞒，“现在的我，算是半个‘存在定义者’。”
全场再次震动。
混沌之心……传说中的宇宙本源，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还融合了？
“难怪……”太虚子苦笑，“难怪你能如此轻易逼退终焉之手。但你要知道，那只是试探。终焉的本体，比那四只手恐怖亿万倍。”
林小邪点头：“我知道。所以……”
他望向黑暗深处，眼中闪过决绝：
“在它发动总攻之前，我要先去找它‘谈谈’。”
“谈谈？”众人不解。
“用科学的方式。”林小邪说，“问它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吞噬一切？它的‘目的’是什么？”
“这有意义吗？”玄天仙帝皱眉，“终焉是纯粹的毁灭存在，没有理智，没有目的。”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林小邪摇头，“但融合混沌之心后，我看到了更多。终焉……可能不是‘邪恶’的。它只是宇宙系统的……一种‘清理程序’。”
“清理程序？”
“宇宙运行了数百亿年，积累了太多bug、冗余数据、矛盾代码。”林小邪解释，“终焉吞噬者，可能是系统自发启动的‘格式化程序’，要将一切重置归零，然后重新开始。”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抗终焉，就是在对抗……宇宙本身的自净机制？
“但我有一个想法。”林小邪眼中闪着光芒，“如果我们可以帮系统‘清理垃圾’，而不需要格式化整个硬盘呢？”
他看向逻辑奇点：“归源，你之前想做的‘知识炸弹’，思路是对的，但方向错了。不是要撑爆终焉，而是要……给它一个更好的选择。”
林归源眼睛一亮：“父亲的意思是……”
“等我回来再细说。”林小邪再次拥抱了妻子和儿子，“这次不会太久。在我回来前，加固防御，准备好……我们可能要主动出击。”
他松开家人，一步踏出，身影消失在虚空之中。
方向：终焉黑暗的最深处。
苏凌雪和林归源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手紧紧握在一起。
“母亲，父亲会成功的，对吧？”林归源轻声问。
苏凌雪点头，泪水再次滑落：“他从来都是创造奇迹的人。”
而此刻，黑暗深处，终焉吞噬者的本体，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这个敢于主动接近的小小存在。
一场超越法则、超越概念、超越存在本身的对话，即将开始。
倒计时：13年8个月2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