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苏醒的亡者（2/2）

“九王听令！”他暴喝一声，“破阵！”

九王瞬间分散，各自占据一个方位。银甲战骸长枪刺出，在空中画出繁复的阵纹；巨汉战骸双斧劈落，斩断数道符文锁链；一尊女战骸双手结印，召唤出漫天冰晶，冰晶撞击漩涡，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旋涡剧烈震颤，符文锁链开始松动。

薛羽身形一闪，出现在旋涡边缘。他重剑插入旋涡，剑身符文与旋涡中的天道符文激烈碰撞，迸发出刺目光芒。他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渗出鲜血，却毫无退意。

“吾以战骸之躯，血祭天道！”他怒吼道，周身战气暴涨，黑袍瞬间化为碎片。他赤裸上身，露出布满伤痕的躯体，每一道伤痕都是一道轮回的证明。战气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虚影，虚影手持重剑，一剑劈下，旋涡轰然裂开一道缝隙。

战骸大军趁机涌入缝隙，嘶吼着撕咬符文锁链。虫族首领巨螯横扫，锁链根根断裂。天道旋涡发出愤怒的咆哮，降下更密集的攻击。但战骸们前赴后继，以身躯阻挡攻击，魂火在消逝前迸发出最后的炽烈。

薛羽剑尖抵住旋涡核心，符文锁链缠绕着他的身躯，勒入血肉。他咬紧牙关，暗金色魂火自体内爆发，将锁链寸寸焚毁。

“自由……不是天赐，而是血争！”他暴喝，重剑贯穿旋涡核心。旋涡发出凄厉的哀鸣，轰然崩塌。无数符文碎片如流星坠落，照亮整片夜空。

战骸大军仰天咆哮，魂火炽烈如烈日。薛羽立于虚空，重剑拄地，黑袍已残破不堪。他望向远方，那里，真正的黎明终于破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战骸们残破的身躯上。

他知道，这一战，或许依旧会失败。天道意志并未彻底消散，只是被暂时击退。但他更知道——只要还有人不甘，只要还有灵魂不愿屈服，黎明，终将到来。

废墟之上，那只灵虫悄然落在薛羽肩头，蓝光微弱，却坚定。薛羽轻抚它的甲壳，嘴角浮现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