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无道道主的虚无，连接不灭的锋芒（1/2）

道枢核的光芒在虚无之影的侵蚀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那团影翳如同活物般蠕动，所过之处，超域之网的光丝纷纷崩解，连序道者与乱道者融合的交织光丝，都被它悄无声息地吞噬了半截，留下的缺口泛着死寂的灰。

“这玩意儿比噬道者阴毒十倍！”赤帝的源初之火燃成一道火墙，试图阻挡虚无之影蔓延，火焰却像投入无底洞，连一丝涟漪都没激起，“它不是在‘吃’道，是在‘抹除’道！就像用橡皮擦把字从纸上擦掉，连纸纤维都给你磨平了！”

冰玄雪的水镜悬在道枢核上空，镜面此刻布满裂纹——她正拼命催动水镜的映照之力，想显化虚无之影的本体，可镜中只有一片比无生之隙更彻底的空白。“它没有本体，”冰玄雪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渗出鲜血，“它就是‘虚无’本身，是所有‘连接’的对立面。你越想看清它，它就越能吞噬你的感知。”

沈退的元极剑斜指地面，圆满之纹与超脱道种同时亮起，在身前织成一道“连接之幕”——幕布上，法则星海的懵懂、无界之墟的觉醒、轮回星海的共鸣、混沌之海的生灭、矛盾城的接纳、情劫海的温暖、归元界的融合……无数画面流转，每一幅都是他与“道”连接的证明。

“虚无，是因为从未连接过。”沈退的声音穿透影翳的死寂，“你抹除的不是道，是道曾经存在的痕迹。可痕迹会消失，连接过的温度，却能在别的地方重新生根。”

他抬手一挥，连接之幕突然化作无数道金紫流光，注入那些被吞噬的光丝缺口——奇迹发生了：缺口处竟重新冒出嫩芽，嫩芽上凝结着沈退一路走来的记忆碎片：有赤帝火焰的温度，有冰玄雪水镜的清辉，有太初新芽的生机，甚至有影潮母体消散前的不甘。这些碎片交织成新的光丝，比之前更坚韧，更温暖。

“不可能！”虚无之影中传出一声尖锐的嘶吼，这是它第一次显露“情绪”——那是被撼动的恐慌，“绝对的虚无里，不该有‘记忆’这种东西！”

影翳突然暴涨，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抓向沈退的元极剑。这只手没有实体，却能直接撕裂“连接”的本质，沈退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与元极剑的联系都在瞬间变得模糊。

“就是现在！”沈退的元极剑突然回旋，将赤帝的火焰、冰玄雪的水镜之力尽数纳入剑中，圆满之纹逆向运转，竟主动“敞开”了一道缺口，“你不是要抹除连接吗？那就尝尝，连接的尽头是什么！”

缺口处，无数被虚无之影吞噬的光丝残魂突然涌出——它们不是被抹除了，是在沈退的“连接之道”感召下，藏进了“道的缝隙”里。此刻，这些残魂化作万千道剑影，从巨手内部爆发，将影翳撕出无数个窟窿。

“这是……以虚破虚？”赤帝看得目瞪口呆，火焰顺着光丝残魂的轨迹蔓延，在窟窿里点燃金色的火焰，“老子的火，能烧‘虚无’里的‘执念’！”

冰玄雪的水镜射出最后一道青光，青光融入剑影，让每个窟窿里都浮现出光丝原本的道韵：序道者的秩序、乱道者的混乱、噬道者的贪婪……哪怕是“负面”的道，也在青光中显露出“存在过”的价值。

“原来……连‘否定’本身，也是一种连接。”沈退的元极剑刺入虚无之影的核心，那里，一道比影子更淡的意识正在颤抖——那是无道道主的本源，他并非天生要否定一切，而是曾被自己最珍视的“连接”背叛，才选择了虚无。

“你看。”沈退的声音变得柔和，剑身上流淌着情心焰的温暖，“被背叛的痛，也是连接的一部分。就像伤口会结痂，痛过之后，才能长出更坚韧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