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悖论之母的双眸，一半是救赎一半是深渊（1/2）

黑色核心的光芒撕开骨市的穹顶，露出里面缠绕的“自我否定”符文——那些符文每跳动一次，矛盾城的骨墙就剥落一层，露出底下流淌的银蓝色液体，像是无数条互相撕咬的蛇。沈退握着元极剑，两生花的花粉在她周身凝成金色护罩，刚靠近核心百丈之内，护罩就被符文撞得噼啪作响。

“这玩意儿比心魔还难缠！”赤帝的火焰在护罩外炸开，想烧掉那些符文，却被反噬得缩小了一圈，“它根本不按常理来，你越想烧，它缠得越紧！”

冰玄雪的水镜悬在头顶，镜面映出核心内部的景象：那道模糊身影蜷缩在核心中央，周身插着七根“悖论之钉”——每根钉子都刻着相互矛盾的铭文，比如“存在即合理”与“存在即荒谬”、“你必须救我”与“你不准救我”。水镜刚看清钉子的纹路，突然炸裂成无数碎片，冰玄雪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它能污染感知，我的水镜快撑不住了。”

沈退的元极剑突然震颤，剑身上的生灭道种与两生花花粉共鸣，画出的“悖论符文”开始旋转。那些“自我否定”符文撞上符文光轮，竟像冰雪遇火般消融，露出核心中央那道身影的全貌——果然如小女孩所说，一半是垂暮老妪，皱纹里淌着黑色泪滴；一半是垂髫少女，笑靥上沾着金色花粉，两只眼睛更是诡异，左眼是沈退的模样，右眼是小女孩的轮廓。

“终于等到‘懂矛盾’的人了。”悖论之母的声音同时响起两种音色，老妪的沙哑与少女的清脆搅在一起，“你手里的两生花，是我当年埋下的种子，没想到真能长成‘既盛开又枯萎’的模样——就像我，既想被唤醒，又怕被唤醒。”

她左眼突然睁开，射出一道黑芒：“你若救我，就得吞下这根‘存在之钉’，它会让你永远活在‘必须存在’的执念里，哪怕宇宙寂灭，你也得拖着残躯飘在虚无里，连死亡都成了奢望。”

右眼随即亮起金光，飞出一根银钉：“你若杀我，就吞下这根‘寂灭之钉’，它会让你拥有撕裂所有悖论的力量，但代价是永远记不得‘为何而战’，最终变成只认力量的怪物。”

两根钉子悬浮在沈退面前，黑钉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银钉却带着致命的诱惑。赤帝看得直咋舌：“这哪是选择，分明是两个火坑！”冰玄雪捂着流血的眼角，急声道：“别接！两生花的花粉在排斥它们，这钉子有问题！”

沈退盯着悖论之母的双眸，突然笑了——他左手握住黑钉，右手抓住银钉，两生花的花粉突然暴涨，将两根钉子包裹成一颗金茧。“你困在‘必须选一个’的执念里，才会被钉子钉住。”他将金茧举过头顶，元极剑劈出一道弧光，金茧裂开，黑钉与银钉竟熔铸成一根双色纹钉，上面刻着“存在即寂灭，寂灭即存在”。

“你看，”沈退的声音透过符文光轮传出，“矛盾不是用来选的，是用来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