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舍（1/2）

再见，我们常说的再见，一开始觉得是有些人见不到，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还期待着下一次再相见。小的时候觉得时间很长，只要我们想，总会有时间去实现；慢慢长大以后，才发现时间长只是错觉，它流逝的飞快才是真相。

我们说再见的时候都期待的下次再见，可现实是有些人说过再见以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后来，我们在经历这种痛苦后，再说再见就觉得比较沉重，因为我们不知道，哪一次说的再见，是最后一次说再见。

所以，以后的日子，陈武祯都是尽量克制着自己，只是远远的或静静地看着柳晴雯，但很少主动过去说话交谈，尽管看着她在课间和其他同学谈笑风生，尽管有时候离自己很近，有时候甚至就在陈武祯面前，陈武祯也时刻在心里控制着自己。

有时候，体育课或者实验课分组，没有分到一个组，远远地望着柳晴雯，陈武祯心里又有点想要她靠近自己的期望，期望她像以前那样跑到自己这一组。

渴望靠近，又怕太亲近，制造距离，又怕太远离，这种朦胧的感觉或许就是青春最纯真的情怀。

直到有一次实验课，已经分好组的，柳晴雯故意跑到陈武祯这一组，或许她的到来并不是因为陈武祯，但陈武祯却心生欢喜，想和她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的，那种欲言又止的感觉萦绕在心间久久不能散去，尽管无言，但拉近的距离已足以让心里的幸福感满满，陈武祯认真的做着每一步实验，像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演，那是一种紧张的甜蜜，沁人心田。

柳晴雯的内心世界其实非常单纯，她所期望的仅仅是能够更多地了解陈武祯这个人，同时也希望能够替岳群芳传达一下她对陈武祯的不舍之情。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柳晴雯有时会故意去接近陈武祯。她会先与旁边的同学闲聊，然后耐心等待陈武祯插话的时机。一旦陈武祯开口，柳晴雯就会自然而然地与他聊上几句。

然而，让柳晴雯感到颇为沮丧的是，陈武祯就像一块木头一样，对她的主动接近完全无动于衷。无论柳晴雯如何努力，陈武祯总是保持沉默，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这与柳晴雯以往的经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通常情况下，很多男生都会故意靠近她，制造各种话题来与她交流，偶尔还会开个小玩笑，逗她开心。可陈武祯却与众不同，尽管柳晴雯主动向他示好，得到的却只有他那冷淡的表情。

更让柳晴雯感到失落的是，有好几次都是她主动去找陈武祯说话。无论是因为和其他同学闹矛盾，还是其他原因，柳晴雯都会主动走到陈武祯面前，试图与他交流。她觉得陈武祯是一个内心缺乏关怀的人，所以才会常常心情不好。而这种糟糕的心情又会导致他的脾气也变得不好，情绪极其不稳定。

尽管如此，柳晴雯仍然坚信陈武祯本性是好的，只是他的内心深处一定藏着许多事情，压得他性情大变，但他却似乎并不愿意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这些，柳晴雯也是从小就有感触，因为爸妈不在身边，心里的话只能藏在自己心底，说多了怕奶奶担心，在心底放久了就不开心，就会有小脾气。越是被冷落，越是有挑战的欲望。有些事，柳晴雯还是忍不住去说给陈武祯听。

岳群芳离校后没几天，柳晴雯专门走到陈武祯面前说起这件事。

岳群芳走了。柳晴雯很直白的对着陈武祯说。她爸爸让她跟着亲戚去南方打工。

柳晴雯的心里是难过的，她只是想找个人说几句话。可陈武祯却回答的很淡定。

哦，我知道了。陈武祯平静地说。其实柳晴雯过来给他说话，是让陈武祯很高兴的事。可陈武祯的表情的装的很平静。他也有很多话想说给柳晴雯听，但周围的同学，临近的考试，曾经的落榜都在告诫他。不能多说，保持冷静。

很快就要到实验考试了，考前大家都在忙着训练，陈武祯也是非常用心。即使很熟悉的操作，他也反复训练。有几次，看着柳晴雯在旁边的小组训练，陈武祯总是在自己闲暇时默默看着，其实他很想走过去，站在柳晴雯的旁边，可理智左右着双脚。心里在迫切的想，也只能默默地远望。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的实验考试，陈武祯得到了满分。柳晴雯也考了满分，她抽到了自己擅长的化学科目。陈武祯看到柳晴雯的实验考试成绩也是打心底高兴不已。

下一步的体育考试，他也志在必得，必须是满分，只是老师们担心班里女生的体育考试；陈武祯也有点担心柳晴雯她们的跑步，然而考试不等人，日期如约而至，体育考试前，班主任老师特意交代女生们在跑步的时候可以适当在弯道的内侧绕一下，可以节约一点距离，提高一点速度，就有可能考取一个好的成绩。

体育考试的那天，陈武祯很快完成了跑步、跳远和引体向上三项考试，稳稳的满分。下面就是女生的考试了，跳远和仰卧起坐是没法作弊的，最后一项是女生800米跑步，也就是围着操场跑两圈，当女生们开始跑的时候，陈武祯和几个男生就陪着她们在内圈跑，边跑边给她们喊加油，陈武祯看着柳晴雯在哪吃力的跑着，他很担心柳晴雯摔倒或者被其他人碰到，于是陈武祯在内圈一边跑一边提醒她们注意不要和其他人发生碰撞，陈武祯想喊着她的名字给她加油，“柳晴雯，加油！”话到嘴边却只剩加油两个字，柳晴雯这三个字却没有喊出来。

第二圈跑到一半的时候，陈武祯小声的提醒着说，冲刺了，跑内圈，跑内圈。柳晴雯和其他女生商量好的一样直接从跑道的中间就直线切了过来，这样至少省掉四分之一的距离，她们像一群勇敢追梦的天使，冒着被判零分的风险勇敢的向着目的地冲刺，陈武祯担心操场上的来回走动的人会有干扰，又担心监考老师会看见她们的疯狂行为。还好，监考老师没有注意到，又或者监考老师们选择了善意的转身，成绩当场就出来了，有效而且合格，那几个女生高兴地几乎要欢呼起来，陈武祯看着柳晴雯高兴地脸庞，内心也充满了得意。

又一场考试，被她们如期拿下。回到学校在准备两个月的时间就要文化课考试了，同学们更加努力了，会考成绩出来后，那些不参加中考的同学回校拿毕业证，就算直接毕业了，这些同学来了又走了，教室里略微有点空荡荡的感觉，陈武祯没有见到岳群芳，也没听柳晴雯提起，或许岳群芳没有亲自来拿毕业证，又或许她来了，但没有来见这些老同学。

秦靖涛拿着毕业证来找陈武祯。这是在他意料之内的，哥俩免不了要畅聊一会。话题肯定会有柳晴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