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来（2/2）

你像他

还是他像你

你俩有共同的频率

撬动着我内心最深处的神秘

我分不清

是过去

还是前生

但是我隐约在哪见过你

我分不清

是他像你

还是你像他

柳芹一直如紧绷的弓弦一般克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的言语，与陈武桢保持着该有的距离。然而，当她望见陈武祯那闷闷不乐的面庞时，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冲动，想要上前去安慰他，去抚平他心中的不快，可话到嘴边却又变得吞吞吐吐。

柳芹也隐隐约约地察觉到陈武祯内心的一些细微变化，偶尔，不经意间的身体触碰，犹如平静湖面上泛起的一丝涟漪，总会让柳芹的心底泛起一丝愉悦。第六感如警钟一般在心中敲响，她既害怕靠近，却又期盼着他的靠近。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微妙的变化，如同被蛛丝缠绕的两颗心，剪不断，理还乱。直到一次停电的晚自习，两个紧张得仿佛能挤出水来的手，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小动物，趁着夜色偷偷地攥在了一起。柳芹心底压抑许久的情愫，犹如被压抑的火山一般，在这一刻猛然喷发，一下子冲破了她的理智。

中考像往年一样到来，考点也跟往年一样设在旁边的乡镇中学。柳芹把行李放在靠窗的下铺时，铁架床发出的呻吟。她用手指划过冰凉的床栏，突然想起陈武祯说过，他们学校的木床摸起来总有阳光的味道。此刻他应该也在这栋楼的某间宿舍里，或许正望着同样的铁灰色天花板发呆。

食堂的灯光太亮，照得每个人脸上的疲惫无所遁形。柳芹小口咬着馒头，目光扫过每个角落。当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独自坐在柱子后面时，她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土豆炖肉的油脂在饭盒里凝结成浑浊的圆圈，就像这些天他们之间越积越厚的心事。

听说操场后面有片玫瑰园...她故意提高声调，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出《天涯》的节奏——那是陈武祯总用老式录音机放的歌。可他始终没有抬头，后颈晒黑的皮肤与白校服领子形成刺眼的分界线，像道她跨不过去的坎。

下午陈武桢跟着柳强他们爬山时，并没有叫着柳芹。

他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柳芹揪着裙摆上的线头想。风把她的马尾辫吹得乱七八糟，就像被陈武祯冷落的心情。没找到陈武桢，柳芹一个人在校园里走了走，偷偷摘了朵野蔷薇别在发卡上——要是今晚能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