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破茧之邀 命途共铸（1/2）

金凡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一张写满复杂情绪的脸，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我知道你们习惯了被忽视，习惯了‘废柴’的标签。但那些主流的、千篇一律的路，未必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我在这里，不是以高高在上的导师身份，而是以一个看到了你们身上那点‘不同’的人的身份，邀请你们加入一个‘特别训练计划’。这条路会很苦，会很难，会与众不同，甚至……会被更多人嘲笑。但它只属于你们，也只适合你们。它通向的，不是成为别人，而是成为真正的、更强的自己。”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没有任何强迫的意味，只有纯粹的邀请和等待：“告诉我，你们甘心吗？甘心永远缩在这个角落里，任由那点不甘心的火苗被彻底浇灭吗？”

晚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金大勇看着自己粗糙宽大的手掌，那里面曾充满无处发泄的力量；金小乐想起无数次在嘲笑声中狼狈闪避的瞬间；金阿木脑中闪过那些被斥为“纸上谈兵”的复杂理论；金小柔则感到内心深处那根被世界拨弄的弦，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嗡鸣。

沉默在蔓延，但某种无形的、灼热的东西正在寂静中悄然凝聚。金凡的手依旧稳稳地伸在那里，仿佛一道跨越深渊的桥，等待着第一颗不甘沉寂的心踏上征程。

暮色如陈旧的铁锈，一点点爬上废弃练功房的窗棂。断裂的窗框漏进几缕昏黄的光，在积满厚厚灰尘的地板上投下凌乱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尘土、腐朽木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息——尴尬、沉默，像一层冰冷的蛛网，将角落里或站或坐的四个少年紧紧缠绕。

金小乐抱着膝盖缩在墙角，警惕的目光像小兽；金大勇双臂抱胸，背靠着剥落的墙皮，下巴微抬，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在说“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金阿木低着头，宽大的旧衣服罩着他单薄的身体，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垫上一个破洞；唯一的女孩金小柔，则坐在一张三条腿的破凳子上，双手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似乎随时准备逃离。

金凡就站在屋子中央那片相对空旷、灰尘也最少的地方。他没有选择居高临下，而是随意地盘腿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张写满戒备、怀疑甚至有些麻木的脸。这沉默太沉重了，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那层令人窒息的隔膜。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在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凭什么站在这里？凭什么管你们的事？或者…干脆就是个骗子？”

少年们的目光终于聚焦在他身上，带着审视。

金凡微微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得意，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很多年前，我也站在一个像这样…不，比这里更华丽、更正统的练功房里，被所有人指着鼻子说‘平庸’。”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时光的尘埃，“师父说我筋骨一般，悟性平平，连最基本的站桩都摇摇晃晃，是个‘朽木不可雕’的料子。一起练功的师兄弟，看我的眼神，和你们现在看我…甚至看彼此的眼神，没什么两样。”他坦然地迎向金大勇带着嘲讽的目光，“我比你们更清楚被放弃、被贴上‘不行’的标签是什么滋味。”

练功房里死寂一片，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金小乐抱紧膝盖的手臂松了松。金阿木抠着破洞的手指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