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法随心动，器如指掌（1/2）

只见他右手缓缓抬起，拇指与中指轻扣，一股无形的吸力仿佛从周遭空气中汇聚而来。他专注地引导着丹田内温热的灵力，将它们一点点压缩，凝成一股精纯的能量流。这能量顺着经脉流淌，最终汇聚于伸出的食指指尖。

“凝！”一声轻叱在寂静中响起。仿佛响应召唤，一缕淡金色的光芒骤然自他指尖绽放，最初如萤火虫般微弱、摇曳不定。但不过一息之间，光芒便稳定下来，核心明亮如金豆，边缘的光晕向四周逸散，照亮了他专注的脸庞和眼前一小片粗糙的洞壁。随着心念引动，那点金光骤然拉长，化作一道细若发丝却凌厉迅疾的金线，“嗤”地一声裂空而出！

光芒毫无偏差地击中了预想的石砾。没有任何剧烈的爆鸣，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足有拳头大小的石头应声炸裂开来！碎石四溅，粉尘弥漫，在微光中清晰可见。而原本石块的位置，只留下一个边缘参差、深约寸许的小坑。法术消散，指尖的金芒也随之隐去，洞穴复归昏暗，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带着岩石焦灼的气息。金凡收回手指，指尖还残留着些许释放灵力后的微麻感，但眼中却爆发出强烈的神采——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灵力由内到外、随心意驱动的力量！

法术初成的兴奋并未让金凡满足。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那是一枚掌心大小的青铜环饰，边缘锈蚀，纹饰古朴，是家族留下为数不多的低阶灵器“青蝉环”，历代皆有修士佩戴，内含微末灵性。他记得父亲曾说：“凡儿，灵器有灵，需用心相合。”

初次尝试操控并不顺利。他像催动灵力施法一样，将灵力注入环中。然而，青蝉环只是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便顽固地躺在他掌心纹丝不动，仿佛一块死铁。金凡蹙眉，但并不气馁。他再次闭目，这一次，他放空思绪，不再像指挥仆人般强令，而是尝试着去“沟通”和“浸润”那枚沉睡的古环。

他将灵力调得更加温和、持续，如同暖流淌过环身，细细梳理着其中那丝若隐若现的灵性连接。一边小心翼翼地输入灵力，一边在脑海中构建着“盘旋”、“上升”的意念。一遍、两遍……汗水浸湿了他的鬓角。

“嗡……”

忽然，掌心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震动！青铜环饰在他第三次全力输送灵力时，终于不再是死物。它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快速震动着，发出一阵清晰可辨的、短促而低沉的嗡鸣！紧接着，在金凡饱含惊喜和期待的注视下，这枚尘封已久的灵器终于不负其名——它如从长眠中苏醒的青色小蝉，晃晃悠悠、颤颤巍巍地从他掌心脱离，轻盈地悬浮在他面前不足三尺的半空中！不再是单纯的死物震动，而是真真正正地脱离了地面，违背了重力束缚！

尽管悬浮的姿态还有些笨拙不稳，环身也随着灵力的注入微微偏转扭动，像初学走路的孩童，但金凡的心跳却骤然加速。他尝试着调动意念，让环在空中小范围地画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圈。青蝉环笨拙却坚定地执行着他的意志！那低沉的嗡鸣声随着移动，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雀跃的意味。

接下来的时光，小小的洞穴成了金凡的演练场。他一次次地重复着施法的步骤，指尖金芒从初时的纤细变得凝实了几分，瞄准的精度也更高；他反复地祭起青蝉环，让它在有限的半空飞旋、上下、急停，尝试着控制它撞击指定的地点——不再需要持续输出大量灵力来维持最基本的悬浮，操控变得越发得心应手，指环在空中划出的轨迹也渐渐变得流畅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