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核裂心寒，影伺终焉（2/2）

“‘东西’？”小七猛地倒抽冷气，颈间软毛唰地根根倒竖，红宝石般的狐眼骤然缩成针尖，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不对！有东西在动！就在下面！它在盯着我们！好臭……臭死了！”它整个身体缩进铁山肩窝，小鼻子剧烈耸动，似在躲避那无形的恶臭。

我目光如电扫过感知极限，在那法则沉淀的至暗之处，感知力如陷泥沼，却仍捕捉到一丝极其晦涩的非时序扰动——如一滴浓墨坠入死水，荡开转瞬即逝却异常诡谲的涟漪！

小七那双能直视时空本质的异瞳显然看得更清——在时光长河最深渊，那颗搏动的“时光之核”投下的更深邃阴影里，一个轮廓模糊的东西，缓缓甩动了一下！

那是无法理解的概念形态？抑或是扭曲法则的拟态？非黑非白，仿佛从虚空裁下的碎片，散发着全然陌生的法则气息，缓慢地扭曲变形。它静止的注视本身便带着冻结思维的重量。而小七感知到的那股直逼灵魂的“恶臭”，远比死亡腐烂更可怖，那是终极腐朽与“终结”本身的气息。

它早已蛰伏于此？

我们并非它的猎物，甚至不配成为变量……那东西只是安静等待着水晶心脏彻底停跳，如同秃鹫静待濒死者眼中最后一缕光熄灭。寒意与凶险在刹那间暴升至！

“是……是攻击你宗门的那玩意儿吗？”铁山的声音似巨石摩擦，沉闷地打破死寂。他铁塔般的身躯猛地跨前一步，将冷月与小七护在身后，巨斧早已横握掌中，斧刃符文感应到主人杀意，悄然泛起压抑的赤红光芒，斧身微颤，似在渴望饮血。

冷月的佩剑亦于此刻无声滑入掌心，清冷剑锋在星河映照下竟显得格外暗淡。她眸光沉静如冰封险滩，不见丝毫惊惧，唯有一片决绝——那是直面绝对法则的漠然，比慷慨赴死更令人心悸。

“不是。”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喉间尚残留着天道之手湮灭万物的腥甜幻觉，视线死死锁定河底那道扭曲轮廓，“攻击宗门的手段与气息都不同。但这东西……更危险！它的‘规则’完全陌生，带着终结的本源气息……它在等时光之核彻底崩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