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星灵遗民，冰冷的交易（1/2）

治安官“灰烬”的意念冰冷而直接，不带丝毫情感，仿佛只是在执行一段设定好的程序。他身后两名同样装束的守卫，能量武器的端口隐隐对准了姜狱，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危险波动。

姜狱心神紧绷，但面色依旧平静。他能感觉到，这三个“星灵遗民”个体实力并不算极强，大约相当于仙界化龙秘境的程度，但他们身上那套装备以及这艘“方舟”残骸本身，却散发着不容小觑的科技与法则混合的威压。

他心念电转，迅速权衡利弊。硬闯不明智，彻底坦白也可能带来未知风险。最好的方式，是展现部分价值，进行有限度的合作。

“可以。”姜狱同样以神念回应，言简意赅。他先将卡兰多尔那枚记录着航行日志的、类似水晶的数据存储单元（在获取星核时一同收起）用一股柔和的力道推向灰烬。

灰烬抬手，一道牵引光束将数据单元摄入手中，他手臂的护甲上亮起一道细微的扫描光线，似乎在快速读取其中的信息。面甲后的冰冷意念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似乎因为确认了同僚的结局而有所触动，但迅速又恢复了绝对的平静。

“……数据确认。k-73探索舰日志归档。”灰烬将数据单元收起，黑色镜面般的面甲再次转向姜狱，“现在，解释你们的存在，以及……那高位格法则的来源。它并非归墟造物，也非我族科技。”

姜狱略一沉吟，开口道：“我们来自你们所称的‘秩序之外’，具体而言，是一个被名为‘仙界’的秩序所统治的宇宙。我之道统，名为‘镇狱’，追寻万物寂灭与新生之真谛。至于你感知到的法则……”

他顿了顿，决定透露部分真相以换取信任，同时引动了肝之神藏内混沌源核的一丝气息，并模拟出万象母鼎残骸的那股“熔炼”道韵。

“……我们曾抵达一处遗迹，接触过一件被称为‘万象母鼎’的残骸。这气息，便源于此。”

“万象母鼎？！”灰烬的意念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起伏，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你指的是……‘原初熔炉’？！”

他身后的两名守卫也似乎产生了骚动，能量武器的端口光芒不稳定地闪烁了一下。

“根据我获得的古老信息，确实有如此称呼。”姜狱确认道。他注意到，当提及“原初熔炉”时，这些星灵遗民的反应远比听到卡兰多尔死讯时要剧烈得多。

灰烬沉默了，似乎在急速处理这爆炸性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冰冷，但少了一丝之前的纯粹审视，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外来者……‘镇狱’姜狱。你的信息……价值极高。”他似乎在检索某个数据库，“根据《终末避难协议》补充条款，提供关于‘原初熔炉’或‘熵增源头’关键信息者，可获得‘方舟’三级访问权限及有限资源支持。”

“但首先，我们需要确认信息的真实性，并评估你的……潜在威胁等级。”

他抬起手，一道更加精细复杂的扫描光束再次笼罩姜狱和雪漓，这一次，扫描的重点明显集中在了那混沌源核与万象母鼎的道韵之上。

姜狱没有抗拒，任由其扫描。他知道，这是获取对方信任和资源的必要步骤。

扫描持续了数分钟。灰烬似乎在与方舟的某个主控系统进行着高速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