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归墟边缘，万象母鼎的呼唤名（2/2）

他为何而来？是奉仙界至尊之命，还是……与他一样，怀抱着不同的目的？

这具骸骨本身，也极为不凡，历经归墟气息侵蚀而不朽，其生前修为，恐怕远超寻常仙台境。

姜狱对着骸骨微微颔首，算是对于先行者的敬意。他能感受到这骸骨中残留的一丝不甘与遗憾，以及那指向归墟深处的执念。

“新纪元么……”姜狱低声自语，目光越过骸骨，投向了那深不可测的归墟漩涡，“我会看到的。”

他调整呼吸，将状态提升至巅峰。肺之神藏的白金肃杀之气弥漫周身，斩开逼近的混乱法则碎片；肝之神藏的生机与寂灭之力交融，护住己身与雪漓；而核心的寂灭镇狱力，则如同最忠诚的卫士，对抗着那无孔不入的归墟吞噬之力。

是时候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具名为墨殇的巡天使骸骨，然后抱紧雪漓，纵身一跃，化作一道决绝的流光，毅然冲入了那缓缓旋转的、通往万物终焉与起源之地的——归墟漩涡！

“轰——！”

进入漩涡的刹那，仿佛撞破了一层无形的界壁。

无法形容的压力从四面八方用来，不再是单纯的力量压迫，而是法则层面的碾压与同化！时间、空间、因果、命运……一切构成世界的基础法则在这里都变得混乱而狂暴，如同沸腾的海洋，要将他这艘小船彻底撕碎、融化。

眼前是光怪陆离的急速飞逝，耳边是亿万世界崩塌的轰鸣与绝对寂静的交织。

姜狱紧守心神，将寂灭镇狱力的特性发挥到极致——吞噬与镇压！

他不再仅仅是被动抵抗，而是开始主动吞噬那些冲击而来的、破碎的法则碎片！无论是炽热的火焰道则，还是冰冷的寒冰秩序，亦或是扭曲的时空乱流，都被他那蛮横霸道的寂灭之力强行攫取，投入体内，以身为狱，强行镇压、炼化！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过程，如同走钢丝。稍有不慎，未被炼化的异种法则在体内冲突爆发，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但收益也是巨大的。

每炼化一丝归墟中的法则碎片，他对大道的理解便深刻一分，体内的寂灭镇狱力便凝练一分，那刚刚洞开的肺之神藏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稳固、强大。

不知在漩涡中穿行了多久，就在姜狱感觉自身也即将到达极限，意识都开始模糊的时候——

前方，无尽的混沌与破碎的景象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光。

那不是普通的光，它不耀眼，却无比厚重。它呈现出混沌的色彩，却又仿佛包含了世间一切的色彩。它静静地悬浮在归墟的最深处，如同宇宙的心脏在缓缓搏动。

一股浩瀚、古老、仿佛是一切道与法源头的磅礴气息，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

姜狱怀中的混沌源核，在这一刻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近乎欢愉的嗡鸣！

而他的识海中，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那个名字——

万象母鼎！

终于……找到了！

姜狱精神大振，催动残余的所有力量，朝着那团混沌光芒，奋力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