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祭坛秘辛，初闻“归墟”（1/2）

踏足祭坛的瞬间，姜狱感到脚下传来的并非金属的冰冷，而是一种温润如玉、却又沉重如山的触感。暗金色的材质上，那些游动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萦绕在他脚边，传递来一丝若有若无的亲近与悲凉之意。

他体内的寂灭镇狱力，以及刚刚洞开的肺之神藏散发出的白金肃杀之气，与这座祭坛的气息隐隐共鸣。尤其是那枚悬浮的混沌源核，此刻旋转的速度放缓，散发出的道韵更加清晰地被他感知。

那不仅仅是力量，更像是一部无声的史诗，一段被尘封的古老记忆。

姜狱小心翼翼地将雪漓安置在祭坛边缘，确保护魂结界稳固。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心神沉静下来，尝试以自身寂灭镇狱力为桥梁，去触碰，去感知那枚混沌源核，以及这座祭坛本身承载的信息。

没有抗拒。

当他的神念与寂灭之力接触到源核的刹那，仿佛一滴水融入了浩瀚的海洋。无数破碎的画面、零散的信息、磅礴的情感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涌入他的识海——

他“看”到了：

· 一片无垠的太古星空，万龙翱翔，鳞爪飞扬，它们的身躯横跨星域，龙吟声便是宇宙的法则。那是龙族鼎盛的时代，是连仙界都尚未完全确立秩序的蛮荒纪元。

· 一场席卷诸天的惨烈大战，对手并非单一的某个存在，而是来自星空深处、归墟之地、乃至法则层面的各种恐怖：扭曲的不可名状之物、吞噬星辰的古老魔神、以及……一股代表着“绝对秩序”、试图将万物纳入单一框架的冰冷意志。

· 龙族的悲壮陨落，最强大的祖龙们，为了守护某种关乎宇宙本源的秘密，也为了抵抗那强加的“秩序”，前赴后继地战死。它们的骸骨坠落，最终汇聚于此，形成了这片龙骨渊。而这座祭坛，便是以它们的祖龙骨粉混合星辰核心铸就，用以温养和隐藏那枚混沌源核。

· 源核的来历，它并非龙族创造，而是更早纪元，甚至可能是在当前宇宙诞生之初，由创世余烬与众生初始意念交织形成的奇点碎片之一。它蕴含着“混沌”与“创造”的本源力量，是打破僵化、孕育新生的关键。龙族，曾是它的守护者。

最后，一段最为清晰、带着无尽沧桑与警告意味的意念，烙印在姜狱心神深处：

“后来者……”

“若汝身负打破枷锁之志，手握寂灭新生之力，当知此‘源核’为何物。”

“它既是希望之种，亦是灾祸之源。仙界至尊与其背后的‘天外天’，所恐惧者，非龙族，非魔体，而是这‘源核’所代表的——变数，那不受控的、无限的未来可能性。”

“黑渊，乃上一纪元终结之地，亦是‘归墟’入口。欲超脱，需入归墟，寻‘万象母鼎’，融万法，炼真我……”

“然，归墟之路，九死无生，仙帝亦不敢轻涉……”

“慎之……重之……”

信息洪流缓缓退去，姜狱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爆射，充满了震撼与明悟。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