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归墟航道，接引使现古殿的震动缓缓平息，残（2/2）

“不过……”

“能持‘渡厄符’踏足古道，引动‘残鼎’共鸣，惊退‘寂灭意志’……你，倒是个有趣的变数。”

“按古约，持符者，有一次‘申诉’之机。”

“证明你……有资格‘走下去’。”

话音落下，也不见那接引使有何动作，他手中的青铜古灯，幽蓝色的火焰猛地一跳！

刹那间，姜狱感觉周遭的“航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凝练了千百倍的归墟寂灭之力，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针，要刺穿他的护体光晕，湮灭他的生机，同化他的魂魄！

这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审判！一种针对他“生者”身份的、源自归墟本源的规则排斥！

姜狱闷哼一声，体内四藏之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寂灭镇狱力更是咆哮着，试图吞噬这些侵入的力量。但这次的归墟之力，精纯而磅礴，远超之前，更带着一种“检验”的意味，如同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他的护体光晕剧烈波动，肾藏玄黑之气疯狂消耗，就连肝藏中的混沌源核，都自发地散发出光芒，帮助稳定他的魂魄。

他在硬抗！对抗着整个归墟环境的规则碾压！

“资格……”

姜狱咬紧牙关，眼中闪过疯狂之色。他不再仅仅防御，而是猛地将一部分侵入体内的精纯归墟之力，引导向那尊悬浮在识海中的、由他对“熔炼”真意理解所化的虚幻洪炉！

他要以身为鼎，熔炼这归墟审判之力！

“嗤啦！”

如同冷水滴入滚油，他的经脉、丹田乃至神魂，都传来了撕裂般的剧痛。但他不管不顾，全力运转从残鼎中学来的熔炼法门，强行将这一丝归墟之力剥离、解析、试图融入自身的寂灭镇狱力中！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举动，稍有不慎便是道毁人亡。

但下一刻，他肾藏内的“启”字令牌，再次发挥了作用。它散发出一股柔和而稳固的波动，定住了他险些崩溃的熔炼过程，并将那被初步熔炼的、带着一丝归墟特性的力量，引导向了他的肺之神藏。

肺属金，主肃杀，破万法！这融合了一丝归墟破灭真意的力量，竟使得他的肺藏肃杀之气，带上了一种终结万法、归于虚无的可怕韵味，威力暴涨！

他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

那黑袍接引使，一直静静地看着，此刻，那两点幽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以归墟之力，淬炼己身道基……熔炼万法，归于己用……”

“确与‘母鼎’之道相合。”

“善。”

一个“善”字落下，那滔天的归墟审判之力，如同潮水般退去。周围的“航道”再次浮现，变得更加清晰、稳定。

黑袍接引使侧身让开了道路，手中的青铜古灯，幽蓝火焰指向航道更深处。

“古道尽头，便是‘沉渊海’……你要寻的答案，或许在那里。”

“但记住，归墟……不渡生者。你的‘资格’，仅此一次。”

说完，他的身影连同那盏古灯，缓缓融入周围的虚无，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姜狱站在原地，微微喘息，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刚才那一刻，他真正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他看了一眼怀中依旧安睡的雪漓，又感受了一下体内那缕新生的、带着归墟破灭气息的力量，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沉渊海……

他迈开脚步，沿着接引使指引的方向，继续深入这片万物终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