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归墟初航，法则之魇（1/2）

古殿的震动缓缓平息，残鼎上流转的光芒也趋于稳定，只余下淡淡的混沌辉光，如同呼吸般明灭。外界的归墟漩涡虽依旧汹涌，却失去了那冰冷的意志主导，重新变为相对“自然”的危险环境。

姜狱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玄狱先辈的残念消散，古殿的防护力量减弱，长时间滞留，难保不会再次引来归墟深处更可怕存在的注视。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万古悲壮与传承的古殿，将“启”字令牌贴身收好，与混沌源核一同置于肝之神藏内温养。随后，他抱起状态稳定了许多的雪漓，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古殿那坍塌的出口。

站在古殿边缘，前方便是翻滚不休、吞噬一切的归墟混沌。没有了古殿结界的庇护，那纯粹至极的寂灭与同化之力扑面而来，让刚刚突破的姜狱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但他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肾之神藏洞开带来的深厚底蕴与玄黑之气，让他对归墟环境的适应力大大增强。他运转四藏之力，在体表形成一层灰、白、青、黑四色流转的护体神光，尤其是那蕴含“归墟真意”的玄黑之气，竟能与外界的混沌气流产生某种程度的交融，极大地削弱了排斥与侵蚀。

“走！”

他低喝一声，身形化作一道四色流光，毅然冲入了狂暴的归墟之中。

这一次，不再是沿着边缘，而是真正向着归墟的深处，那传说中“万象母鼎”本体可能存在的方向，开始了航行。

归墟之内，无方向，无时间，唯有永恒的混乱与寂灭。破碎的星辰碎片如同沙砾般被卷动，断裂的法则神链如同海草般飘荡，偶尔还能见到一些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古兽尸骸在混沌中沉浮，它们早已失去一切生机，只剩下坚不可摧的躯壳，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姜狱小心翼翼地在其中穿梭，神念扩展到极限，规避着那些明显能量狂暴、足以绞杀仙王的区域。他像是一个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孤舟舵手，凭借着对寂灭之力的独特感应与肾藏玄黑之气的指引，艰难地寻找着相对安全的路径。

航行不知多久，或许数日，或许数月。在这片混沌中，时间失去了意义。

突然，他前方一片相对“平静”的混沌区域，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紧接着，无数扭曲、透明、散发着各种混乱法则波动的影子，从混沌中凝聚、浮现！

这些影子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同张牙舞爪的凶兽，时而如同哀嚎的人形，时而又化作扭曲的符文兵器……它们并非实体，而是由破碎的法则与陨落于此的强者残念，在归墟环境中孕育出的诡异存在——法则之魇！

它们没有灵智，只有吞噬完整法则、弥补自身残缺的本能。而姜狱身上那圆融流转的四藏之力，以及肝藏中那枚混沌源核散发出的完整道韵，对它们而言，无疑是黑暗中最诱人的灯塔！

“唳——！”

无声的尖啸在灵魂层面响起，成千上万的法则之魇，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群，铺天盖地地朝着姜狱涌来！它们所过之处，连混沌气流都被它们身上散发的混乱法则扰动，变得更加危险。

姜狱瞳孔一缩，心知无法避让。

“来得好！正好用你们，试试我新悟的‘熔炼’之道！”

他非但不惧，眼中反而燃起战意。他没有祭出任何兵器，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四藏之力在他掌心汇聚，尤其是那丝得自残鼎传承的“熔炼”真意，被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