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是师傅真的是师傅（1/2）

黄十七也发现了笔记的变化，啧啧称奇：“俺滴个乖乖！老张，你这笔记成精了！以后是不是能自己飞出去降妖除魔了？”

张闲却笑不出来。笔记的“活化”，意味着它蕴含的力量和价值呈指数级提升，同时也意味着它变得更加危险，对外的“吸引力”也会更强。刚才的推演能引来镜中异象，难保不会引来其他更可怕的东西。

他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继续编写下去，让笔记变得更加完善、更加强大，但风险也与日俱增？还是就此停笔，将未完成的笔记封印，避免它落入敌手或引发不可控的后果？

继续编写，或许能在笔记中找到对抗“虚无”的线索，但也可能加速自身的毁灭，甚至成为“虚无之影”脱困的助推器。

停止编写，固然能降低风险，但体内“虚无结界”的问题依旧无解，而且半途而废，也违背了他着书立说、为后人留灯的初衷。

就在张闲犹豫不决之际，一个更让他毛骨悚然的发现，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

这天，他翻阅之前写好的、关于早期游历的内容，想检查一下是否有谬误。当他翻到记录“老槐树下的约定”那一章时，赫然发现，在描述他最终化解树灵孤独与怨恨、与其达成守护协议的段落旁边，多出了一行细小的、与他笔迹截然不同的朱红色批注！

那批注用的是古朴的篆文，笔力苍劲，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淡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善。通情明理，尤胜强力。然须知，非所有执念皆可化，非所有因果皆能解。心存善念，亦需霹雳手段。——闲笔”

“闲笔”？！

张闲如遭雷击，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稿纸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