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破碎的信任（1/2）

星骸迷城在身后逐渐模糊，最终被扭曲的空间屏障彻底隔绝。张闲三人踏入了归墟更深层的区域，这里的景象已非“废墟”所能形容，更像是一片被彻底遗忘、法则彻底死亡的“虚无之域”。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只有无尽的、令人窒息的黑暗。若非张闲的混沌金丹散发出朦胧的辉光，以及骨符微弱的指引，他们早已迷失在这片绝对的虚空中。

然而，比环境更让张闲心悸的，是身边小哑的状态。

自从离开星骸迷城，她就变得异常沉默，周身那原本冰冷但稳定的尸仙之气，此刻却如同沸水般剧烈波动，时而暴涨，时而骤缩。她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不时闪过一丝与这死寂虚空同源的、纯粹的混沌色彩。

“小哑，你怎么样？”张闲担忧地问道，试图靠近。

“别过来！”小哑猛地后退，声音嘶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挣扎与痛苦，“它……它在呼唤我……在我脑子里……说话……”

她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指甲深陷苍白的皮肤，留下暗红的痕迹。“那些记忆……不只是我的……还有别的……很多别的……”

张闲心中一沉，立刻想到在幽冥涧，小哑被还魂幽昙王唤醒记忆时，涌入的不仅仅是她自身的过去，很可能还夹杂了“医生”实验留下的其他混乱意识，甚至是……来自这归墟本身的低语？她的尸仙本源与归墟的混沌气息，产生了某种危险的共鸣？

黄十七紧张地抓着张闲的头发：“吱吱！她看起来好像……要炸了！”

就在这时，小哑猛地抬起头，双眼已彻底化为一片混沌的漩涡，冰冷、空洞，再无丝毫属于“小哑”的情感。她抬手便是一道凝练到极致、充满毁灭气息的混沌死光，射向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