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梓琪离开闵宁山庄(2/2)

肖静和孙婷婷立刻凑了过来,孙婷婷拉着梓琪的胳膊追问:“白帝世界那边怎么样了?顾叔没事吧?我们早就想回去帮忙,可刘杰说等你消息。” 肖静则看向冰洁,语气带着好奇:“大明出了大变故?冰洁姐你细说下。”

刘杰这时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打印纸,脸上没什么笑意:“先坐,刚好人齐了。青瓶姐是昨天找到我们的,她说……女娲娘娘那边最近动作频频,和大明的新掌权者可能有关联。”

水杯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梓琪抿了口温水,目光先落在青瓶微垂的眼帘上,语气笃定:“青瓶姐,昨天你离开后,女娲娘娘该是责罚你了吧?”

青瓶指尖猛地一颤,抬眸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只是小惩,让我守好本分,不该有的情绪不能露。”

梓琪不再多问,话锋一转,语速加快:“我在日本和新月决裂了,她态度很决绝,说我们道不同;后来我追问顾叔和女娲娘娘的秘密,被女娲娘娘警告,说我管得太宽,还被下了同心锁链,一有窥探的念头就会灼痛;更关键的是,顾叔之前被她挟持,其实是中了咒,现在还被她暗中控制着。”

话音落下,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孙婷婷攥紧了拳头,低声骂了句“太过分了”;周长海眉头皱成川字,指节重重敲着茶几;刘杰手里的打印纸滑落在地,他弯腰去捡的动作顿住,眼底满是凝重:“女娲娘娘这是把所有关键人都攥在了手里,大明的乱局、你父亲那边的一点,肯定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若岚捻着念珠的手指顿了顿,语气里满是无力:“师尊的锁链不只是束缚行动,更能窥探心念,我们哪怕生出半点反抗的念头,她那边立刻就能察觉,稍有异动就是严惩。”

青瓶跟着点头,指尖抚过手腕上一道淡红色的印痕:“我上次落泪,就是因为忍不住替你们忧心,转头就被锁链反噬,疼得连站都站不稳。她要的是绝对顺从,半点异心都容不下。”

屋内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孙婷婷咬着唇,眼底满是不甘:“难道我们就只能任由她摆布?看着大明的心血白费,看着顾叔被控制,看着梓琪被牵制?”

刘杰捡起地上的打印纸,指尖划过上面标注的符号,突然抬头:“未必。”他目光扫过众人,“冰洁带回来的航海图残片、青瓶姐说的锁链反噬、还有梓琪的同心锁链,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女娲娘娘的术法再厉害,也不可能没有破绽。”

梓琪放下水杯,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眼下最稳妥的是先办正事——寻找龙珠和山河社稷图残片,这是女娲娘娘也无法阻拦的‘该做之事’,不会触发锁链责罚。”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怅然,“另外,新月的决裂绝非偶然,说不定她是被误导,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她,试着化解她的误会,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对抗女娲娘娘的力量。”

“没错,”刘杰立刻附和,捡起打印纸摊在桌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龙珠和残片本就是破解她术法的关键,找到它们,说不定既能解开锁链控制,还能救顾叔。”

青瓶眼中泛起微光,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只要是‘正事’,锁链就不会干涉,我们终于能名正言顺地行动了。”

陈珊刚往前凑了半步,嘴唇动了动,话都到了舌尖——“梓琪,前天晚上喻伟民带着新月,去你老家拿了箱子里的东西”——可指尖突然触到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锁链印记,一阵细微的灼痛猛地传来。

她脸色微变,下意识闭了嘴,攥紧了衣角。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梓琪身上,没人留意到她这瞬间的异样,只有青瓶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与担忧。陈珊强压下锁链的警示,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勉强笑了笑:“没、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找新月的时候多留心,别太冒险。”

陈珊坐回沙发角落,指尖反复摩挲着手腕上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锁链印记,心头满是疑云。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本就敏感,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盯着,这锁链绝不可能凭空出现,定然是某个人趁她不备下的手脚。

是女娲娘娘吗?可对方要控制的是青瓶、若岚这些亲近之人,没必要在她身上多费心思;是梓琪的父亲?可她从未与对方有过直接接触;还是那个控制了大明朝政的神秘人?亦或是……喻伟民带着新月去老家拿箱子时,暗中动了手脚?

一个个猜测在脑海里盘旋,却没一个能站稳脚跟。锁链的灼痛还在隐隐作祟,提醒着她早已被人攥在了股掌之间,可到底是谁布下的这层网,她始终摸不透半点头绪。

屋内的讨论声还在继续,陈珊的目光却突然被梓琪腰间锁住——原本隐不可见的同心锁链,竟毫无征兆地泛起红褐色暗光,那光芒只闪了一刹那,锁链便骤然收紧,变得细如发丝,却带着千钧之力,死死勒在梓琪腰间。

“梓琪!”陈珊失声惊呼,指着她的腰际。

众人瞬间噤声,只见梓琪脸色骤然惨白,双手死死按住腰间,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抿成一条发白的线,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那红褐色光芒像是带着灼烧的力道,锁链勒过的地方,衣料下隐约透出红痕,看得人心头发紧。

青瓶猛地站起身,脸色凝重:“是女娲娘娘察觉到了!她定是感应到我们在谋划反抗,才催动锁链惩戒你!”

红褐色的锁链越勒越紧,刺骨的疼顺着腰际蔓延至四肢百骸,梓琪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砸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她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对着空气磕了个头,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女娲娘娘……我知错了……再也不敢妄议……”

话音刚落,腰间的灼痛骤然减轻,红褐色光芒渐渐黯淡,锁链重新变得无形,却依旧像一道枷锁,沉沉压在她身上。梓琪撑着地板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撑着沙发站起身,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眼底满是不甘与无力。

青瓶连忙上前扶住她,声音压低:“别硬扛,她就是要让我们知难而退。”

锁链的余威还未散去,空气中突然飘来八个字,字字清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正是女娲娘娘的灵力所化:“安分守己,莫要越界”。

字迹悬浮在半空,泛着淡淡的金光,停留片刻便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却让屋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梓琪扶着沙发的手微微颤抖,腰间的隐痛还在作祟,那八个字像重锤般砸在她心上,既是警告,更是赤裸裸的威慑。

刘杰攥紧了拳头,眼底满是隐忍:“她一直在监视我们!” 青瓶脸色发白,低声道:“这是最后通牒,再敢有半分异动,恐怕不止是锁链惩戒那么简单了。”

“那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梓琪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压抑许久的不甘与愤怒,嘶吼声震得屋内空气都在震颤。连日来的牵制、迷茫与疼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话音未落,空中残留的金光骤然重组,原先的八个字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冷硬的字——“去寒髓”。

字迹依旧泛着威压,却少了先前的警告意味,更像一道不容置疑的指令,悬浮片刻便化作流光散去。

屋内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寒髓之地凶险异常,常年冰封千里,传说中藏着上古寒气,稍有不慎便会被冻毙神魂,女娲娘娘为何突然让他们去那里?

梓琪缓过劲来,腰间的隐痛渐渐平息,可心头的疑云更重:“她到底想干什么?让我们去寒髓,是为了拿某样东西,还是……另有图谋?”

屋内的沉寂被苁蓉的声音打破,她攥着手里的便签纸,语气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果决:“总之去了就知道了!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被她牵着鼻子强,寒髓再凶险,也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肖静立刻附和,眼里燃起斗志:“对啊!与其被锁链捆着不敢动弹,不如主动闯一闯,说不定能找到她的破绽,还能顺便查清她让我们去的真正目的!”

刘杰点头认同,迅速整理好桌上的打印纸:“苁蓉说得对,现在纠结没用。赵晴空,立刻查寒髓的具体坐标和上古记载;青瓶姐、若岚,你们熟悉女娲娘娘的术法,想想寒髓之地可能存在的禁制;我们尽快动身,免得夜长梦多。”

梓琪望着掌心依旧温润的玉佩残片,腰间的隐痛渐渐消散,眼底的迷茫被坚定取代:“好,就去寒髓。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我们都得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