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偏执(1/2)

新月攥着那团纸条,在屋内踱来踱去,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她想起梓琪决绝的背影,想起王艳“风光”的模样,再想起纸条上的字字诛心,一股狠劲骤然从心底升起——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让王艳身败名裂,要让梓琪后悔当初的选择!

次日一早,新月换了身素色衣裳,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悄悄来到了刘权府外。门口的魔族守门的家丁见她眼生,刚要阻拦,她便从袖中掏出一枚刘权之前私下赠予的玉佩——那是刘权收养他时顺手塞给她的“信物”。家丁见了玉佩,立刻变了脸色,连忙引她进府。

书房内,刘权正坐在案前假意看书,见新月进来,故作惊讶地放下书卷:“新月?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魔族势力已经控制了这里,快回去。这两天听闻你与梓琪姑娘闹了些不愉快,姑娘家忍忍算了,怎么不在家好好歇息?”

新月走到案前,咬着唇,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恨意:“义父,我知道您有本事。我来是想求您帮我——我要让王艳付出代价,要让梓琪知道,她当初选错了人!”

刘权心中暗喜,脸上却摆出为难的神色:“我与喻兄无冤无仇,而且亲如兄弟,怎好插手你们的私事?况且王艳如今是喻家的救命恩人,我若动她,岂不是落人口实,何况她还是梓琪的师傅,而且我现在被魔族软禁,门都出不了,我想帮也帮不了你?”

“恩人?”新月冷笑一声,将那张揉皱的纸条展开,递到刘权面前,“她根本就是个谋夺喻家产业的骗子!您看,这是昨夜有人塞给我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她与孙家勾结,还想借着治病的由头掌控喻家!梓琪被她蒙在鼓里,还帮着她对付我,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得逞!”

刘权接过纸条,假意看了看,眉头皱起,语气凝重:“竟有此事?若真是这样,那喻家可就危险了。只是……我若帮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新月立刻道:“水灵珠在我这里,有了它就能继续收集别的龙珠,只要您能帮我毁掉王艳,我愿意到时候把龙珠都给您!”

刘权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心中的算计落定,却仍装作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点头:“罢了,看在你一片苦心的份上,我便帮你这一次。只是你要记住,此事凶险,一旦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了。”

新月见他应允,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重重点头:“我不怕!只要能让他们后悔,我什么都愿意做!”

刘权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要的,就是这把被恨意冲昏头脑的刀。只要新月肯听话,搅乱喻家、拿到龙珠,不过是迟早的事。

新月踉跄着走出刘府,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打在她脸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白帝世界的街道依旧热闹,可每一道掠过她的目光,都让她觉得带着鄙夷——她攥紧袖口,那里藏着温热的水灵珠,是她如今唯一的依仗。

“立身之地……哪里还有我的立身之地?”她喃喃自语,脚步虚浮地走在石板路上,过往的画面在脑海里翻涌。刚来这世界时,她像条丧家之犬,是刘权伸手“捡”了她,可那所谓的“安身之处”,不过是另一座牢笼——他非打即骂,把她当牲口般使唤,夜里的屈辱更是让她不敢回想。可即便那样,至少有片屋顶能遮风挡雨,如今连那片屋顶,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她抬头望向喻府的方向,眼底瞬间燃起恨意:四大世家都围着喻伟民转,梓琪是他的宝贝女儿,王艳成了他的“恩人”,整个白帝世界,好像都成了他们的天下。谁会帮她这个“弃子”?谁会在意她的委屈?

就在这时,她猛地想起前些日子刘家聚会上的混乱——刘权被一群穿着玄铁铠甲的暗权守卫强行带走,临走时还冲她使了个隐晦的眼色。“暗权守卫……刘权……”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一个疯狂的念头渐渐成型,“四大世家容不下我,那不如去投靠魔族的暗权守卫!说不定能从魔族手里救回刘权,就算救不回,我有水灵珠在身,魔族中人也不敢轻易动我!”

而此刻,暗权守卫的密室里,烛火跳动着诡异的光。为首的守卫捏着密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新月与梓琪决裂,还被喻府拒之门外,刘权也推了一把,正是拉拢她的好时机。”

一旁的下属躬身道:“大人,这新月心中积怨极深,又有水灵珠在手,若能利用她的恨意对付喻伟民和梓琪等人,定能事半功倍。只是……她会不会投靠我族?”

“她一定会来的。”为首的守卫眼中闪过阴狠,“让她去魔族搅混水,我们坐收渔利。派人盯着她的动向,等她走投无路时,再派人‘适时’出现,许她好处,她定会乖乖为我们所用。”

密报被揉成一团丢进火盆,火光映着守卫们算计的脸。他们不知道,新月早已将魔族视为最后的赌注;而新月也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一颗被恨意驱使的棋子。白帝世界的风,似乎比往日更冷了,一场裹挟着阴谋与仇恨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新月一路往城外走,鞋底被碎石磨破,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越靠近魔族边界,空气里的阴寒气就越重,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像刀子割似的疼。她攥紧胸口的水灵珠,那微弱的暖意是她唯一的支撑,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梓琪决绝的话语,还有刘权曾经的呵斥——那些过往的委屈与恨意,成了她踏向魔途的唯一动力。

行至边界的黑风口时,突然有几道黑影从暗处窜出,刀尖直指她的咽喉。新月心头一紧,却猛地想起水灵珠的力量,她抬手将水灵珠攥在掌心,指尖泛起淡淡的蓝光。那蓝光刚一出现,黑影们的动作就顿住了,眼中闪过忌惮:“你竟有水灵珠?”

“滚!”新月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狠劲,她不知道水灵珠具体有什么用,却知道这是魔族忌惮的东西,“再拦我,我便催动水灵珠,让你们都化为灰烬!”

黑影们对视一眼,竟真的缓缓退开,只是目光仍紧紧盯着她掌心的水灵珠,像在盘算着什么。新月不敢多停留,踉跄着穿过黑风口,踏入了魔族的领地。这里的天空是暗沉的灰紫色,地面上长着泛着毒光的藤蔓,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兽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生死边缘。

而她身后,暗权守卫的密探正隐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密探迅速掏出传讯符,指尖凝聚灵力写下一行字:“新月已入魔族,水灵珠之力可震慑低阶魔族,需按原计划行事。”传讯符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里,密探则继续跟了上去,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等待着收网的时机。

与此同时,暗权守卫的密室里,为首的守卫接到传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果然没看错她,有水灵珠在,她在魔族至少能撑些时日。”他转头看向下属,语气带着命令的冷硬,“再派一批人去喻府附近散布流言,就说新月投靠魔族,还想借魔族之力报复喻家,把水搅得再浑些。”

“大人英明。”下属躬身应下,转身离去。

密室里只剩下为首的守卫,他走到窗边,望着魔族方向的暗沉天空,眼中满是算计:“新月,你尽管去魔族折腾,等你和喻家、魔族都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出手,白帝世界的权柄,便唾手可得。”

而此刻的喻府,王艳正帮喻伟民施针调理,梓琪在一旁帮忙递药,屋内的气氛温馨而平静。他们还不知道,新月已踏入险象环生的魔途,更不知道暗权守卫的阴谋已悄然笼罩过来。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白帝世界的平静之下,一场足以颠覆一切的风暴,正在慢慢逼近。

魔族领地的瘴气越来越浓,新月走得头晕目眩,好几次差点踩进藏着毒沼的洼地。就在她撑不住要倒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群身披黑甲、面戴骷髅面具的魔族士兵围了上来,手中的长矛泛着幽绿的寒光。

“人类,竟敢擅闯魔族地界!”为首的士兵声音嘶哑,长矛直指新月的胸口,“看在你身怀水灵珠的份上,乖乖交出珠子,本君可饶你不死!”

新月攥紧水灵珠,指尖的蓝光又亮了几分,她强撑着站直身子,故意装出镇定的模样:“我是来见你们魔族暗权首领的!水灵珠能助魔族化解地界的戾气,你们若杀了我,就永远得不到它的力量!”

她其实是赌的——之前听刘权提过,魔族一直被地界戾气所困,急需能净化戾气的宝物。果然,这话一出,魔族士兵的动作顿住了,为首的士兵眼神闪烁,显然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挥了挥手:“带她去见首领!若敢耍花样,定让你尸骨无存!”

新月松了口气,却不敢放松警惕,跟着士兵往魔族深处走去。她不知道,这一去等待她的,是更大的算计——魔族首领早已通过探子得知她与喻家决裂的消息,正想利用她手中的水灵珠,以及她对喻家的恨意,达成魔族入侵白帝世界的目的。

而白帝世界的城镇里,暗权守卫散布的流言已如潮水般蔓延开来。茶馆里、市集上,到处都有人窃窃私语:“听说了吗?喻家那个叫新月的姑娘,被梓琪赶出门后,竟投靠魔族了!”“可不是嘛,还说要借魔族的力量报复喻家,连水灵珠都带去了,这是想毁了整个白帝世界啊!”

这些话很快传到了喻府。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把听到的流言告诉梓琪时,梓琪正在给王艳熬药,手里的药勺“哐当”一声掉进药罐里。

“不可能!新月就算恨我,也绝不会投靠魔族!”梓琪不敢置信地摇头,心里却莫名发慌——她虽与新月决裂,却也知道新月本性不坏,只是被恨意冲昏了头,可若流言是真的……

王艳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脸色凝重:“这流言来得太蹊跷,怕是有人故意散布,想挑拨离间,甚至借魔族的名头对付喻家。”

正说着,刘杰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阴沉:“不好了,四大世家的人都听到了流言,有人已经提议要出兵捉拿新月。”

喻伟民刚好转了些精神,闻言重重咳嗽起来,眼神却带着一丝锐利:“这是有人想借新月的事,逼我站到风口浪尖。梓琪,你先别急,我们先派人去魔族边界打探消息,弄清新月的真实情况,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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