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涵曦约孙素谈谈(2/2)

王艳走到近前,目光扫过相拥的涵曦与小满,又看了看神色温和的顾明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着打趣:“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这是……终于解开所有心结了?”

涵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多亏了喻大哥和大家帮忙。对了,你找孙素有急事吗?”

“也不算急事。”王艳打开布包,取出一罐药膏递给孙素,“前几日听你说关节疼,我让家里人配了些药膏,想着给你送过来,顺便跟你聊聊店里新到的布料。”

孙素接过药膏,心里暖暖的:“你有心了,总记着我的老毛病。”

顾明远看着几人熟稔的模样,轻声道:“难得这么热闹,不如今天就在孙家吃顿便饭,也让孩子们多相处相处。”众人纷纷应和,花园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暖意,连风都带着几分轻快。

饭菜刚上齐,孙婷婷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小满碗里,笑着说“妹妹多吃点”,孩子们的嬉闹声让饭桌气氛格外热闹。可当孙启正无意间提起“喻大哥最近都没怎么出门”,桌上的笑声忽然淡了几分。

王艳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看向孙素:“前几日我去铺子里,听伙计说喻大哥咳嗽得厉害,还以为是小风寒,怎么现在还没好?”

涵曦垂下眼,声音轻了些:“何止是风寒,明远说他如今修为全失,积劳成疾,身子已经亏得很了。”这话一出,饭桌彻底静了下来,连孩子们都察觉到气氛不对,乖乖放下了筷子。

孙素捏着碗沿,眼底满是愧疚:“都怪我,之前还总觉得他爱‘多管闲事’,却不知道他是把我们所有人的事都扛在自己肩上,连自己的身子都顾不上。”

顾明远叹了口气,给众人添上茶:“眼下也别多想了,咱们能做的,就是别再去打扰他,让他安安静静休养。等过些日子,我再去看看他,顺便把咱们团聚的消息告诉他,让他也能放心。”

饭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可每个人心里都装着对喻伟民的牵挂——那个总为别人操心的人,此刻正独自承受着病痛,而他们能做的,唯有默默守护这份难得的安宁。

“我抽空去看看他。”王艳放下筷子,语气带着几分坚定,“一来我是梓琪的师傅,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二来,我之前跟喻大哥讨教过不少绣活的门道,他还帮我指点过铺子的经营,这份情我也得还。”

涵曦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感激:“有你去看看他也好,他平日里总一个人,有人陪他说说话,或许能舒心些。”

孙素也点头附和:“你心思细,去的时候记得多劝劝他,让他别总惦记着别人的事,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

王艳轻轻应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我知道。我还会带些我娘熬的润肺汤过去,听说他咳嗽得厉害,或许能帮上点忙。”

饭桌上的气氛虽仍带着对喻伟民的牵挂,却因这份主动的关怀多了几分暖意——那些被喻伟民温柔以待的人,正用自己的方式,悄悄回应着他的善意。

王艳提着食盒,顺着青石板路走到喻伟民府前,叩门时还特意理了理衣襟——她既怕打扰病人休息,又担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过于直接,让对方为难。

开门的丫鬟引她进了内室,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喻伟民靠坐在床头,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见她来,才勉强撑着笑意抬手:“王艳姑娘来了,快坐。”

“喻大哥,我带了些润肺的汤,你趁热喝点。”王艳将食盒放在床头小几上,盛出一碗汤递过去,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他搭在被外的手——指节泛白,连手腕都细了一圈。

等喻伟民喝完汤,王艳才斟酌着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喻大哥,方才进门时我瞧你气息不稳,指尖也有些发凉,想来是体内气血淤堵得厉害。你这病积了太久,寻常汤药只能慢慢调理,却难疏通根本。”

喻伟民轻咳两声,声音带着虚弱的沙哑:“姑娘有心了,只是我如今修为全失,身子早已不是从前模样,也不敢再奢求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王艳往前坐了坐,眼神诚恳,“我幼时曾随外祖父学过些医理,他曾说过,人体如江河,气血便是流水,淤则堵,堵则病。你这是常年劳心耗神,导致阴阳失衡,气血逆行——若信得过我,我倒有个法子,用男女阴阳调和之术,帮你疏通经络、理顺气血。”

这话一出,室内瞬间静了几分。喻伟民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王艳见状,连忙补充,语气更显坦荡:“喻大哥别多心,此术并非旁门左道,而是借阴阳相生之理,引外力助体内气血归位。我外祖父曾用此法救过不少气血衰竭之人,只是需施术者与受术者全然信任,心无杂念。我既是梓琪的师傅,又受你诸多照拂,断不会害你,只是怕你介意,才迟迟不敢开口。”

喻伟民望着她坦荡的眼神,心中的惊讶渐渐化为感激。他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声音虽弱却坚定:“姑娘一片赤诚,我怎会介意?只是……倒让你费心了。”

王艳转身锁好门窗,指尖触到冰凉的铜锁时,耳尖已泛起薄红。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去解衣襟的盘扣,丝绸的衣料顺着手臂滑落,露出纤细的肩线。

喻伟民躺在床上,本就因先前的话心绪不宁,此刻见她这般动作,瞳孔骤然一缩,挣扎着想要坐起,声音因震惊而发颤:“王艳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你说的阴阳调和,到底是啥意思?”

王艳停下动作,转过身时,脸颊早已红透,连脖颈都染着绯色。她避开喻伟民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就是……同房。外祖父说,男女气血本就相生,以肌肤相贴、气息相融之法,才能最快打通淤堵的经络,引阳气入体,补你亏损的阴血。”

“什么?”喻伟民如遭雷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行?你是梓琪的师傅,我怎能对你做这般失礼之事?况且我如今病体残躯,哪还能……”

“喻大哥,事到如今,别再想这些了。”王艳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也多了几分坚定,“我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要你报答什么。你若出事,梓琪怎么办?孙家众人、涵曦姐他们,又该多难过?我只求能帮你好起来,别的都不在乎。”

她说着,又上前一步,衣料彻底滑落,露出单薄的里衣。喻伟民看着她眼中的坦诚与决绝,心中又惊又愧,却也明白她的一片苦心——在生死与道义的天平前,她选择了放下世俗的顾虑,为他寻一线生机。室内的空气渐渐变得灼热,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一场关乎生死与情谊的抉择,在沉默中悄然铺开。

榻前低语:羞赧下的坦诚与慰藉

王艳垂着眸,指尖轻轻绞着里衣的衣角,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颤意,却多了几分笃定:“喻大哥,你虽然年龄比我大一点,好歹也是个男人,身子底子没彻底垮掉,只要能借这法子补回阳气,总有好转的可能。”

喻伟民躺在床上,望着她泛红的眼尾与紧绷的肩线,心中又愧又疼。他知道王艳是为了救他,可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主动做到这份上,他实在过意不去,喉结滚动着,声音沙哑:“可你是清白姑娘,这么做对你太不公平了,我不能……”

“别再说‘不能’了。”王艳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他,眼底的羞赧渐渐被坚定取代,“我既做了决定,就没想过回头。你是梓琪的父亲,是帮过我们所有人的大好人,只要能让你好起来,这点‘不公平’算什么?”

她说着,缓缓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握住喻伟民的手。他的手冰凉,还带着冰中的颤抖,却在触到她温热指尖的瞬间,微微顿住。王艳感受到他掌心的僵硬,轻声安慰:“别怕,我会轻一点,不会让你难受的。”

梓琪提着亲手熬的小米粥,脚步轻快地往父亲卧房走——这些天她总想着父亲身子弱,每天都要亲自来送些吃食。刚走到房门外,却发现平日虚掩的门竟从里面锁着,隐约还能听见屋内传来细碎的声响。

“爹?王师傅?”她轻轻敲了敲门,没听见回应,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想着父亲或许又昏昏睡着了,她便顺着门缝往里看,可这一看,却让她手里的食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小米粥洒了一地。

门内,王艳正俯身站在床边,里衣的衣襟松垮地挂在肩上,而父亲喻伟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地望着她,两人的手还交叠在一起。梓琪年纪尚小,不懂大人之间的复杂情愫,只觉得眼前的画面让她心慌又困惑——平日里端庄温柔的王师傅,怎么会这样和父亲待在一起?父亲明明病着,为什么要锁着门不让她进来?

“爹……王师傅……你们在做什么?”她声音发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既不敢推门,又舍不得离开,只能站在门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满是委屈与不解。

屋内的两人听见门外的声响,瞬间僵住。王艳猛地直起身,慌乱地拢紧衣襟,脸颊瞬间变得惨白;喻伟民也急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体力不支重重跌回床上,望着门板的方向,眼中满是慌乱与愧疚——他最不想让梓琪看见的画面,终究还是被撞破了。

梓琪攥着衣角的手越收越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在衣襟上,声音带着哭腔,又满是不敢置信:“师傅,你……你居然和父亲这样?”

屋内的王艳浑身一僵,拢着衣襟的手不住地发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没法跟一个孩子说“阴阳调和”,没法说这是为了救她父亲的命,那些话到了嘴边,只剩满心的慌乱与无措。

喻伟民急得胸口发闷,挣扎着要下床,却被王艳一把按住。他看着门外女儿哭红的眼睛,心像被针扎似的疼,声音沙哑地喊:“梓琪,你听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王师傅她是……”

“就是我看到的那样!”梓琪猛地打断他,往后退了一步,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师傅你以前总教我要端庄,要守规矩,可你为什么要跟我爹在屋里锁门?爹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叫我进来,反而跟师傅……”

她话没说完,就哭着转身往外跑,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喻伟民看着女儿跑走的方向,急得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脸色愈发苍白;王艳站在原地,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心里又悔又疼——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时辰梓琪总会来送吃的,竟让孩子撞见了这一幕,给她心里留下了这么大的疙瘩。

途中偶遇:关切里的担忧与追问

刘杰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刚走到喻府门口,就看见梓琪捂着脸从里面跑出来,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掉,连他的招呼都没听见。

他连忙快步上前,伸手轻轻拉住梓琪的胳膊,语气满是关切:“梓琪,你怎么了?哭成这样,是不是你爸的身子又不舒服了?”

梓琪被他拉住,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刘杰……我、我看到师傅和我爹……他们在屋里锁着门,师傅她……”

刘杰抱着浑身发抖的梓琪,心里咯噔一下。他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梓琪这反应,想必是撞见了让她难以接受的画面。他轻轻拍着梓琪的背安抚,一边顺着她的话追问,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处理:“别急,慢慢说。王师傅是你的师傅,你爹又病着,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先冷静点,跟我说说到底看到了什么。”

梓琪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抽噎着把自己在门口看到的画面断断续续说了一遍,末了还带着委屈:“师傅以前总教我要守规矩,可她怎么能跟我爹那样……我爹还锁着门不让我进去……”

刘杰听完,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王艳性子端庄,喻伟民更是稳重之人,两人绝不会做无礼之事,这里面定然有隐情。他轻轻擦去梓琪脸上的眼泪,语气温和却坚定:“梓琪,你先别胡思乱想。我先去看看你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王师傅在帮你爹治病呢?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跟你说清楚,好不好?”

梓琪攥着刘杰的衣袖,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她心里虽满是委屈,却也知道刘杰素来稳重,定能帮她弄明白真相。

刘杰安顿好梓琪,提着水果转身走进喻府,刚到卧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他轻轻叩门,声音放得温和:“岳父,是我,刘杰。”

门内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喻伟民虚弱的回应:“进来吧。”

刘杰推门进去时,只见喻伟民靠坐在床头,脸色比往日更显苍白,王艳则站在窗边,眼眶泛红,手里还攥着没整理好的外衣,气氛格外凝重。

“岳父,您身子好些了吗?”刘杰将水果放在桌上,目光扫过两人的神色,心里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却没有直接点破,“方才在门口撞见梓琪,她哭着说看到些让她困惑的事,心里正难受呢。”

喻伟民闻言,重重叹了口气,咳嗽着摆了摆手:“是我不好,没顾及到孩子的感受。王姑娘她……她是为了救我。”

一旁的王艳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刘杰贤侄,此事不怪喻大哥,是我考虑不周。喻大哥如今气血衰竭,寻常汤药无用,我便想用外祖父传下的阴阳调和之术帮他疏通气血,没成想竟被梓琪撞见,让孩子误会了。”

刘杰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反而点了点头:“我猜也是如此。王师傅端庄持重,岳父更是磊落之人,断不会做失礼之事。只是梓琪年纪小,不懂医理,难免会多想。”

他走到喻伟民床边,轻声道:“岳父,您别太自责。眼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梓琪,免得她心里留下疙瘩。不如我去把梓琪叫来,您和王师傅跟她好好说说缘由,孩子懂事,定然能明白你们的苦心。”

喻伟民望着刘杰坦诚的眼神,心中的愧疚稍稍缓解,轻轻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这事因我而起,确实该跟梓琪说清楚,不能让她错怪了王姑娘。”

王艳也松了口气,连忙整理好衣襟,声音带着几分感激:“多谢贤侄体谅。等会儿我跟梓琪解释,定不会让她再误会。”

刘杰笑着应下,转身走出卧房——他知道,只要把话说开,梓琪定能理解父亲与师傅的苦心,这场因误会而起的风波,也终于能平息了。

刘杰快步回到府门口,梓琪还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见他回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又带着几分怯意地迎上前:“怎么样?我爹和师傅……”

“傻丫头,确实是你想多了。”刘杰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王师傅是在帮你爹治病呢,那种法子是她外祖父传下来的医理,能帮你爹疏通气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爹怕你担心,又怕外人打扰,才锁了门,没成想反倒让你撞见了。”

梓琪愣住了,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声音带着疑惑:“治病?可是……那样的方式也能治病吗?”

“当然能。”刘杰拉着她的手往卧房走,“有些病症光靠吃药没用,得用特殊的法子调理。你爹这些天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担心,王师傅也是为了救你爹,才放下顾虑这么做的。他们都很在乎你,怎么会做让你难过的事呢?”

梓琪跟着他往前走,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她刚才那么冲动,还说了重话,肯定让父亲和师傅都难过了。

走到卧房门口,刘杰轻轻推开门:“进去跟他们好好聊聊吧,别让你爹和王师傅一直惦记着。”

梓琪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喻伟民见她进来,连忙招手:“梓琪,过来爹这儿。”王艳也站在一旁,眼神带着几分局促,又满是疼惜。

梓琪走到床边,看着父亲苍白的脸,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不是委屈,而是愧疚:“爹,对不起,我刚才不该乱猜,还冲您和师傅发脾气。”

“不怪你,是爹没跟你说清楚。”喻伟民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王师傅为了救我,付出了很多,你要记得感谢她,不能再误会她了。”

梓琪转头看向王艳,认真地鞠了一躬:“师傅,对不起,我错怪您了。谢谢您愿意帮我爹。”

王艳连忙扶起她,眼眶泛红,笑着摇头:“傻孩子,跟师傅客气什么。只要你爹能好起来,师傅做这些都值得。”

刘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温馨的画面,嘴角露出笑意。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四人身上,这场因误会而起的风波,终于在坦诚与理解中,化作了彼此间更深的牵挂。

院墙拐角的阴影里,新月攥着帕子的手指几乎要将布料绞碎,眼底满是怨毒的光。方才刘杰安抚梓琪、进屋解释的全过程,她都躲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可王艳那句“为了治病”的解释,在她听来却全是掩饰。

“还说什么治病,分明就是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她咬着牙,低声咒骂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她一直瞧不惯王艳——凭什么王艳能做梓琪的师傅,能得到喻伟民的另眼相看,连孙素、涵曦都愿意跟她亲近?如今竟还借着“治病”的由头,跟喻伟民在屋里锁门独处,这在她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她想起之前偶然听见丫鬟议论,说王艳未出阁却总往喻府跑,那时她还半信半疑,此刻亲眼撞见,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测。“等着吧,我绝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逞!”新月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借着树影的掩护离开了喻府——她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找个机会,让所有人都看清王艳“狐狸精”的真面目,绝不能让她毁了喻家的名声,更不能让她占了本该属于“正经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