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刘杰的爱(2/2)

“我明白。”梓琪颔首,看着主楼方向透出的灯光,“先等刘杰出来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刘叔信我们。”

夜风穿过庭院,带着草木的清香。陈傲天望着她沉静的侧脸,突然道:“你们几个,倒是比我想象中更有韧性。”

梓琪勾了勾嘴角,没接话——在这漩涡里,没点韧性,早就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还有一件小事,关于涵曦阿姨的。自从见到孙启正,她这几天不吃不喝。

陈傲天的脸色倏地沉了下去,指尖猛地攥紧风衣口袋里的打火机,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孙启正那混蛋还敢露面?”他声音里淬着冰,“三年前涵曦阿姨就是被他骗得差点跳了江,现在他还敢来搅扰?”

梓琪看着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轻声道:“前几天在顾明远的酒会上撞见的,孙启正现在是顾明远的特别助理。涵曦阿姨看到他就不对劲了,这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水米不沾。”

陈傲天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冷意:“我知道了。涵曦阿姨性子软,当年的事是她心里的坎。孙启正敢再招惹她,我饶不了他。”

他顿了顿,看向梓琪:“你想让我做什么?”

“帮我递个话给张叔。”梓琪语气平静,“涵曦阿姨是张叔的远房表妹,他出面劝,或许比我们有用。”

陈傲天点头应下:“我今晚就联系张叔。你放心,涵曦阿姨不会有事的。”

夜风卷着寒意掠过,远处书房的灯突然亮得更足了些,隐约传来刘远山的声音。陈傲天抬眼:“刘叔大概是跟刘杰谈完了,进去吧。”

梓琪你变了?回过头的傲天对梓琪说,以前的你啥事都没主见,现在的你的心思好细腻呀。

梓琪闻言一怔,随即低头笑了笑,指尖轻轻拂过衣袖上的褶皱。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出几分过往没有的沉静。

“人总是要变的。”她抬眼看向陈傲天,语气轻淡却清晰,“以前有你和刘杰挡在前面,天塌下来都轮不到我操心。可现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晓禾和新月,又望向主楼那扇紧闭的门,声音里多了点说不清的怅然:“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卷进来,我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等着别人安排。”

陈傲天看着她眼底那层褪去青涩后的锐利,突然想起几年前初见时的模样——那时的梓琪总躲在刘杰身后,说话细声细气,连点菜都要犹豫半天。

“倒是……越来越像刘叔家的人了。”他失笑,语气里带了点认可,“能扛事,是好事。”

梓琪挑眉:“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自然是夸。”陈傲天侧身让开路,“进去吧,刘叔该等急了。你现在这脑子,正好跟他好好合计合计。”

梓琪迈步走向主楼,身后的夜风掀起她的衣摆。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打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比如天真,比如依赖。但也好,至少现在的她,能护着想要护的人了。

傲天,照顾好自己,芙蓉姐也很担心你。梓琪说。

陈傲天脚步一顿,回头时眼底闪过一丝暖意,随即又被惯常的沉稳覆盖。他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松了些:“知道了。你们也一样,别硬撑着。”

他看了眼主楼方向,补充道:“进去吧,刘叔刚才问起你了。放心,有我在,外面的事不用操心。”

梓琪点头,转身走向那扇亮着灯的门。身后,陈傲天的声音又追了一句,带着点难得的温和:“替我跟刘叔说,张家那边我会盯紧,涵曦阿姨的事也会尽快办。”

梓琪没回头,只是扬了扬手。夜风里,她仿佛能想象出陈傲天转身去安排事务的样子——这个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正用他的方式,护着身边所有需要守护的人。

刘远山坐在梨花木书桌后,手指叩着桌面,目光沉沉地落在梓琪身上。书房里只亮着一盏顶灯,光线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添了几分威严。

“来了。”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梓琪颔首,往刘杰身边站定,目光平静地迎向老人:“爸。”

这声“爸”让刘远山的手指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瞥了眼身旁的刘杰——儿子低着头,耳根却泛着红,显然刚才的谈话并不算太僵。

“刚才刘杰把顾明远的事都说了。”刘远山指尖在文件上敲了敲,“地下室的货,还有三年前你二叔的案子……你们手里有多少实据?”

梓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递过去:“这是我们偷偷拍到的走私货标记,和当年案宗里的记录完全吻合。刘杰还见过地下室的位置,就在山水庄园主楼西侧的酒窖下面。”

刘远山接过手机,放大照片仔细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他把手机还回来,语气沉了沉:“顾明远这步棋,藏得够深。”

他抬眼看向两人,目光在梓琪脸上多停了两秒:“刚才刘杰说,是你提议找张宏帮忙?”

“是。”梓琪坦然道,“张叔和您是老交情,又跟顾明远有生意往来,或许能探到更多消息。陈傲天说他愿意牵线。”

刘远山没说话,只是重新叩起了桌面。书房里静得能听见座钟的滴答声,刘杰攥紧了拳头,悄悄碰了碰梓琪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却稳得很。

良久,刘远山终于开口,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松动:“明天让陈傲天约时间。张宏那个人,得你亲自去见。”他看向梓琪,“你的性子比刘杰稳,有些话,你去说更合适。”

梓琪心头微动,低头应道:“好。”

刘杰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喜。刘远山却没看他,只是摆了摆手:“行了,今晚先这样。让陈傲天安排人守着,别让顾明远的眼线摸到这里来。”

走出书房时,走廊的风带着凉意。刘杰攥住梓琪的手,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难掩兴奋:“我爸他……他刚才叫你‘梓琪’了。”

梓琪回头看了眼书房紧闭的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嗯。”

有些坚冰,似乎终于开始融化了。

刘远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梓琪脚步一顿,转过身时,正撞见老人望着她的目光——那里面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长辈对晚辈的疼惜。

“爸,我明白。”梓琪轻声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怨怼,“顾家盘根错节这么多年,不是一朝一夕能撼动的。您和刘杰这些年护着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刘远山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目光扫过她挺直的脊背,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以前总觉得你性子软,怕你受委屈。现在才知道,是我看走了眼。”他顿了顿,指尖在拐杖上摩挲着,“顾明远那个人,最擅长抓人的软肋。你们几个年轻人,千万别冲动,更别把自己搭进去。”

刘杰在一旁接话,声音带着点不服气,却难掩关切:“爸你放心,我们有分寸。”

“你们的分寸,在顾明远眼里就是破绽。”刘远山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梓琪,语气缓和下来,“明天见张宏,记住,只听不说,多看多记。他那个人精得很,你把姿态放低些,反而能套出话。”

梓琪点头应下:“我记住了。”

老人看着她,终于露出点笑意:“去吧,让陈傲天送你们回去。夜里不太平,早点休息。”

走出别墅大门时,夜风带着露水的湿意。刘杰捏了捏梓琪的手,低声道:“我爸刚才那话,是把你当自家人了。”

梓琪望着远处的灯火,轻轻“嗯”了一声。有些认可,来得虽晚,却足以让人心头那点悬着的石头,悄悄落了地。

我们今晚回我们自己家吧,老婆?你这次回来还没去我们自己家别墅住过一天,天天都在操心别人的事,我真担心你?刘杰动情的对梓琪说,后排的晓禾和新月忍不住调侃

刘杰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指尖轻轻捏了捏梓琪的掌心。车厢里的暖光落在他脸上,褪去了平日的桀骜,倒显出几分孩子气的恳切。

梓琪心头一软,刚想开口,后排就传来晓禾憋不住的笑声:“哎哟,刘大哥这是吃醋啦?嫌我们总霸占着梓琪姐呢?”

新月也跟着打趣:“就是就是,好不容易见你们夫妻俩说句贴己话,我们是不是该回避回避呀?”

刘杰耳根一红,回头瞪了她们一眼:“俩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嘴上虽硬,握着梓琪的手却更紧了些,“说真的,你这几天加起来睡了不到十个小时,再熬下去身体该垮了。”

梓琪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那点犹豫散了。她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好,回我们自己家。”

晓禾在后排欢呼一声:“太好了!我早就想看看你们的婚房长什么样了!”

新月也笑着点头:“听说是刘大哥亲自设计的,肯定特别漂亮。”

刘杰被她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发动车子:“就你们话多。”语气里的温柔却藏不住,方向盘一转,朝着与顾明远别墅相反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的路灯次第掠过,车厢里的气氛渐渐松快下来。梓琪靠在椅背上,看着身旁专注开车的刘杰,又瞥了眼后排叽叽喳喳规划着明天早餐的晓禾和新月,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悄悄松弛下来。

或许,偶尔停下来喘口气,也不是什么坏事。

车子刚驶入别墅庭院,新月就扒着车窗惊呼起来。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她更是瞪圆了眼睛,指着客厅中央那座悬浮式水晶灯:“天哪!这盏灯的造型,跟《白帝学园之龙珠》里描述的‘星轨灯’一模一样!还有那个旋转楼梯,扶手的花纹都和书里写的分毫不差!”

晓禾也跟着咋舌:“刘大哥,你居然把梓琪姐写的小说场景搬进家里了?”

刘杰挠了挠头,耳根微红,偷偷看了眼梓琪:“她写这本书的时候熬了三个多月,说最喜欢里面的‘星之庭院’。当时就想着,要是能真的弄出来……”

梓琪站在玄关,指尖抚过墙上镶嵌的星图壁画——那是她书里主角们发现龙珠的关键场景。眼眶突然一热,她转头看向刘杰,他正傻笑着挠头,像个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弄的?”她声音有些发哑。

“去年装修的时候偷偷改的图纸。”刘杰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住她,“本来想等你生日给你惊喜,结果……”结果后来两人闹了别扭,她搬去了别处,这栋别墅就一直空着。

晓禾和新月识趣地往二楼跑:“我们去参观卧室!不打扰你们啦!”

客厅里只剩两人,刘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还喜欢吗?”

梓琪转身抱住他,把脸埋进他胸口:“喜欢。”

原来那些她以为被忽略的心意,他都悄悄记在心里,一笔一划,刻成了触手可及的模样。

还记得上次跟你一起去你的家乡黄梅,还一起住了你家的闺房,虽然没有我们家豪华,但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安心。刘杰说。

刘杰的声音突然放柔,指尖轻轻划过她鬓角的碎发,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暖意:“怎么会忘。你家后院那棵老槐树,开花的时候香得能飘半条街。你说那是你外婆种的,小时候总在树下写作业。”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发顶,语气里带着点怀念:“你妈做的黄梅鱼面,我一次能吃三大碗。你说我太能吃,第二天偷偷把剩下的装了满满一饭盒让我带走。”

梓琪被他说得笑起来,眼角却有点湿润:“那时候你总嫌闺房的床太小,半夜翻身总挤我。”

“那不是怕你着凉吗?”刘杰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里带了点狡黠,“再说,挤着才暖和。”

客厅的落地窗外,月光淌了一地。刘杰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轻得像叹息:“那时候多好啊,不用想什么家族恩怨,不用防着谁害谁。就像每天醒来看你趴在桌上改稿子,阳光照在你头发上,像撒了层金粉。”

梓琪反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会好的。等这一切过去,我们再回黄梅去。”

“嗯。”刘杰应着,收紧了手臂,“这次去,我跟你爸提亲,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

二楼传来晓禾和新月打闹的笑声,打破了客厅的静谧。梓琪推了推他,脸上泛起红晕:“别胡说。”

刘杰低笑起来,牵起她的手往沙发走:“不说了,先让你歇会儿。这几天,你太累了。”

他把她按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找毯子,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安稳。梓琪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或许那些动荡不安的日子,真的快要到头了。

梓琪刚踏上二楼台阶,就被新月拉着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女孩的指尖带着点微颤:“你自己看……”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梓琪的呼吸猛地顿住。

整面墙都贴满了照片,从泛黄的大学合影开始——那时她扎着马尾,刘杰穿着白衬衫站在她斜后方,偷偷比了个鬼脸;后来是黄梅老家的巷口,他扛着行李,她在旁边笑得弯腰;还有在咖啡馆的抓拍,她低头改稿,他托着腮看她,阳光在两人发梢镀上金边……一张叠着一张,从青涩到成熟,把时光的轨迹铺得满满当当。

房间中央的落地架上,摆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照片里的她穿着洁白婚纱,刘杰穿着笔挺的西装,两人在教堂的穹顶下相视而笑,眼底的光比水晶灯还要亮。

“这……”梓琪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声音发哑。她从不知道,刘杰偷偷藏了这么多回忆。

刘杰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耳根红得厉害:“本来想婚礼前给你看的,后来……”后来的事一团糟,婚礼也搁置了。

新月吸了吸鼻子,拉着晓禾往外退:“我们先下去煮点东西,你们慢慢看。”

房门轻轻合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刘杰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是不是很傻?”

梓琪摇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照片上那个笑靥如花的自己脸上。她转过身,踮脚抱住他的脖子,声音哽咽:“不傻……刘杰,你怎么这么好。”

他低笑起来,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婚纱照的相框反射着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温柔,原来一直都在,像这满室的照片,沉默却坚定地证明着,他们走过的每一步,都算数。

新月,我有话想问你?你是从2020年来的,能跟我们讲讲我和刘杰和未来吗?就如同这次是个例外。

新月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她往门口退了半步,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梓琪:“我……我不能说。”

“为什么?”梓琪追问,语气里带着点急切,“你说过这次是例外,不是吗?”

“时间线不能乱。”新月的声音发颤,“我来这里已经打破了规则,如果再说未来的事,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万一……万一因为我的话,你们原本该有的结局变了呢?”

晓禾从楼下上来,正好撞见这一幕,赶紧打圆场:“梓琪姐,新月肯定有她的难处。未来的事,咱们自己走不就知道了?”

新月用力点头,眼眶泛红:“我只能说,你们会跨过所有坎。但过程……过程需要你们自己闯。就像现在,你们不正在一点点靠近真相吗?”

她看向梓琪,语气认真:“别依赖未来的答案,当下的每一步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梓琪望着她紧绷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放缓语气,轻轻拍了拍新月的肩膀:“对不起,是我太急了。不说了,我们下去吧,晓禾说你煮了甜汤?”

新月明显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是你喜欢的银耳莲子羹,我特意多加了冰糖。”

下楼时,梓琪回头看了眼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照片里的光影在脑海里浮动。或许新月说得对,未来从来不是等来的答案,而是走出来的路。

她转头看向厨房门口那个正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不管未来是什么样,只要身边有他,好像就没什么好怕的。

刘杰安排新月和晓禾一人一间客房,自己则和梓琪来到二楼的婚房,还提前放好了热水。

客房的门轻轻合上,走廊里只剩下刘杰和梓琪的脚步声。他牵着她的手往婚房走,掌心的温度熨帖而安稳。

推开房门时,氤氲的水汽正从浴室门缝里漫出来,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刘杰挠了挠头,语气有点不好意思:“知道你爱干净,提前让阿姨备了热水,加了点助眠的精油。”

梓琪看着浴室亮着的暖灯,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她转身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刘杰,谢谢你。”

“谢什么。”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浴室里的水流声淅淅沥沥,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梓琪泡在浴缸里,看着窗外的月光,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等她裹着浴巾出来时,刘杰正坐在床边翻着一本旧相册,里面是他们大学时的照片。

“看什么呢?”她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看你那时候多瘦,风一吹就能跑。”他指着一张她参加马拉松的照片,笑得开怀,“冲线的时候差点摔倒,还是我一把扶住你的。”

梓琪抢过相册,嗔道:“就知道揭我短。”

刘杰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轻得像梦呓:“睡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他替她掖好被角,自己则在床边躺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梓琪却主动往他身边挪了挪,指尖轻轻抓住他的衣袖。

“刘杰,”她轻声说,“抱着我睡。”

刘杰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发间,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梓琪,”他在她耳边低语,“等这事了了,我们就结婚。”

梓琪在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好。”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夜,没有人再提顾明远,没有人再想那些阴谋诡计。只有相拥而眠的温度,在寂静的房间里,悄悄漫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