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周家同喻伟民关系出现裂痕(1/2)
暮春的周家老宅,蔷薇花攀着青砖灰瓦肆意绽放。喻伟民坐在葡萄架下,看着晓禾与周野的女友小满一起摆弄刺绣。晓禾的手指有些笨拙,但眼神里满是认真,小满在一旁耐心指导,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几只小猫小狗在她们脚边嬉戏,阳光透过叶隙洒下,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然而,这份宁静在汹涌的暗流中被打破。就在一个多月前,梓琪为了化解顾明远和孙启正的矛盾,争取他们在寻找龙珠一事上的支持,仅仅出于报复心理,将风机事故的所有过错全部推给了周家。消息一出,周家瞬间陷入了舆论和商业的双重危机。顾明远所在的三峡集团借此机会,不断挤压周家的利益,周家的多个项目被迫停滞,资金链也开始出现断裂的迹象。
周家祠堂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族老们围坐在长桌旁,个个面色阴沉。周天权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杯在桌面上重重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梓琪这丫头,做事也太鲁莽了,好心办坏事,起码打声招呼,让我们四大家族一起出出主意,要不是他她对我们四大家族有恩,我早就和她对峙去了!”一位族老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愤怒。“现在整个集团都被搞得焦头烂额,那些合作商一个个都来兴师问罪,这可怎么办?”另一位族老也跟着抱怨起来。
周天权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道:“梓琪虽然行事不妥,但她本意也是为了促成合作,找到龙珠。当年我和刘远山、罗震、陈破天被困血池,要不是梓琪我们四大家族诅咒不可能解除。后来若不是喻伟民冒险相救,我们几个早就没命了。这份恩情,我周天权不敢忘。这次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大家先不要为难喻伟民和晓禾。”
族老们听了周天权的话,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说什么。然而,随着危机的不断加剧,周家的损失越来越大。董事会上,股东们的不满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触即发。“家主,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位股东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因为喻伟民女儿的一句话,我们已经损失了几个亿!再这样护着他们,周家迟早要被拖垮!
“是啊,家主!”其他股东纷纷附和,“喻伟民是救过您,但这也不能成为我们无休止付出的理由!”周天权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他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力地松开。他何尝不知道现在周家的处境艰难,但让他就这样放弃对喻伟民的承诺,他实在做不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家的困境没有丝毫缓解。喻伟民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以往见到他热情打招呼的周家人,现在见了他要么绕道走,要么眼神闪躲。他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梓琪的错误决定。他多次找到周天权,想要帮忙解决问题,但都被周天权婉拒了。“老喻,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周天权的语气中带着疲惫和无奈。
这天傍晚,喻伟民带着晓禾像往常一样去水库钓鱼。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水面波光粼粼。正当他们专注于钓鱼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还有闲心钓鱼呢?周家都快被你的好女儿折腾得不成样子了!”喻伟民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只见几个周家的年轻子弟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晓禾吓得躲到了喻伟民身后,喻伟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说话注意点。”“注意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其中一个年轻人走上前,“要不是看在家主的面子上,你们父女俩早就被赶出去了!”喻伟民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晓禾面前惹事。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周天权的耳朵里。他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的夜色,久久没有说话。管家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家主,那些人闹得太不像话了,要不要……”周天权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随他们去吧。”管家一愣,他从未见过周天权如此冷漠的态度。
从那以后,周天权对族里针对喻伟民的言论和行为开始保持沉默。族老们见状,胆子也越来越大。祠堂里,关于让喻伟民父女离开周家的提议越来越多。“家主,我们不能再这样优柔寡断了!”一位族老言辞激烈,“现在周家上下人心惶惶,再留着他们,只会让大家更加不满!”
周天权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族老的话。许久,他才缓缓开口:“让我再想想吧。”然而,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再慢慢考虑。股东们联名上书,要求周天权做出决定。董事会上,气氛剑拔弩张。“家主,您要是再不出面解决喻伟民的问题,我们就集体辞职!”一位大股东的话,像是给周天权下了最后通牒。
深夜,周家老宅一片寂静。周天权独自来到喻伟民的住处,敲开了门。喻伟民看到周天权一脸疲惫的样子,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两人相对而坐,沉默了许久。“老喻,”周天权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周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我实在是顶不住压力了。”
喻伟民看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心中满是苦涩。“我明白,天权。”他轻声说道,“是我们父女给周家添麻烦了。”周天权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老喻,当年你救我一命,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但现在周家危在旦夕,我……”
“别说了,天权。”喻伟民打断了他的话,“我懂。我和晓禾明天就离开。”周天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站起身,拍了拍喻伟民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第二天清晨,晓禾还在睡梦中,喻伟民就开始收拾行李。晓禾醒来后,看到父亲在整理东西,一脸茫然:“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喻伟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挤出一丝笑容:“晓禾,我们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晓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父亲的难过。
当喻伟民父女拖着行李走出周家老宅时,许多周家人站在一旁,有的眼神冷漠,有的露出不忍之色。喻伟民没有回头,他牵着晓禾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曾经,这里是他以为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是晓禾感受到父爱的温暖港湾,如今,却不得不离开。
周家老宅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喻伟民知道,他和周家多年的情谊,也随着这扇门的关闭,渐渐成为了过去。而等待他和晓禾的,是未知的前路,以及不知何时才能化解的恩怨。
山雨欲来
暮色将周家老宅的飞檐染成青紫色时,喻伟民正弯腰替晓禾系紧背包的带子。粗糙的指腹触到女儿冰凉的手指,他喉间泛起酸涩——昨天还在摆弄刺绣的姑娘,此刻眼神惶惑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喻叔叔!熟悉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周野踏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疾步而来,胸前的周家纹章在暮色中忽明忽暗。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青年,此刻额角沁着薄汗,显然是匆匆赶来。
喻伟民直起身时,后腰传来隐痛。那是当年血池里被铁链划伤留下的旧伤,每逢心绪波动便会发作。他看着周野欲言又止的神情,反倒先开了口:小周,不必为难。
您误会了!周野急得涨红了脸,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契,长白山脚下有处周家别院,断壁残垣许久没人打理,但好歹能遮风挡雨。如果您不嫌弃...他声音突然哽咽,当年您背着昏迷的家主走出血池时,连伤口都顾不上包扎...
晓禾怯生生地拽住喻伟民衣角,这个自从被就算带到这个世界缺爱的女孩,此刻却敏锐察觉到气氛的沉重。喻伟民望着地契上褪色的朱砂印,耳边突然响起周天权昨夜在书房的叹息。那些欲言又止的沉默,此刻都化作长白山呼啸的山风,在他耳畔盘旋。
我替晓禾谢过了。喻伟民接过地契时,触到周野掌心的厚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印记。这个细节让他心头一动,想起周天权培养接班人时的良苦用心。
三日后清晨,周家侧门悄然驶出两辆丰田车。周野亲自驾车,车厢里塞满米面粮油,甚至还有小满连夜赶制的两床棉被。晓禾趴在车窗上,望着越来越远的雕花木楼,忽然小声问:爸爸,我们还会回来吗?
喻伟民望着车辙碾过青石板路,在身后留下蜿蜒的痕迹。他想起临别时周野递来的密信,信中只字未提歉意,却详细标注了孙家春滋泉的方位,以及留意泉眼异动的蝇头小字。这位向来果决的家主,终究选择用行动代替了苍白的解释。
长白山的雪比往年更早落下。当喻伟民推开别院斑驳的木门时,发现堂屋供着的恩公长生牌还挂在原位,积灰的牌位旁摆着半坛老酒——那是当年血池之劫后,周天权亲手封藏的女儿红。
晓禾在厢房发现个绣着周家纹章的锦囊,里面裹着枚翡翠平安扣。周野的字条压在下面:孙家眼线称,春滋泉近月有异香。家主说,您若愿意...墨迹在末尾晕开,像是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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