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梓琪屈服(1/2)
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梓琪听见门锁扣合的轻响,像是命运枷锁彻底闭合的预兆。房间里弥漫着陈年熏香与樟脑混合的气味,墙角青铜鹤灯摇曳的烛火,将阿凤和晓禾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细长。
阿凤走到妆台前,瓷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当她转身时,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剃须刀——刀刃在烛光下泛着冷芒,边缘还沾着几缕褐色痕迹,不知是锈迹还是干涸的血迹。这个动作太过熟练,以至于梓琪恍惚间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阿凤将剃须刀在掌心轻轻擦拭,金属摩擦的沙沙声刺得她头皮发麻。
“先刮了吧。”阿凤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颤音。她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自己也是这样被按着脖颈,冰冷的刀片刮过鬓角,削落的不仅是青丝,还有最后一丝反抗的勇气。
晓禾打开檀木衣柜的动作带着某种机械性的麻木。柜门开启的刹那,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那件丝绸裙垂挂在最显眼处,薄如蝉翼的布料在穿堂风中轻轻晃动。艳红的绸缎上绣着金线缠枝莲纹,领口开得极低,腰间的银链装饰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这裙子她再熟悉不过——三年前自己换上它时,镜中映出的身影像极了被豢养的金丝雀,华丽却悲哀。
“换上吧。”晓禾将裙子递过来时,手指在颤抖。丝绸滑过掌心的触感,让她想起刘权令人作呕的目光。衣柜深处还叠着几件同样暴露的衣衫,边角处残留着被撕扯的线头,那是曾经某个姐妹拼死反抗留下的痕迹。
梓琪盯着那件丝绸裙,喉头发紧。她突然意识到,这不仅是一场换装,更是一场精神凌迟。剃须刀要削去她的倔强,暴露的衣衫要碾碎她的尊严。当阿凤举起剃须刀逼近时,她本能地向后缩,却撞在雕花床柱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脊背蔓延,如同即将降临的厄运。
阿凤扯动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把衣服脱了,跟我们一样。”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生锈的铁钉,每个字都带着钝痛。
晓禾背过身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软肉上留下月牙状的血痕。她的肩膀微微发颤,那上面还留着去年被刘权用皮鞭抽打的疤痕,此刻又在布料下隐隐发烫。
梓琪被阿凤死死按在床上,挣扎间瞥见晓禾从妆奁里摸出的,不是剃发用的宽刃,而是一把小巧锋利的修眉刀。当阿凤扯开她的衣领时,梓琪剧烈扭动着身躯,膝盖狠狠撞向阿凤的腹部。但对方早有防备,枯瘦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她的手腕。晓禾面无表情地按住她不停起伏的胸口,指甲深深掐进皮肉:“别动,划出血来有你好受的。”
阿凤将修眉刀在桐油纸上反复擦拭,目光扫过梓琪苍白惊恐的脸,突然扯起嘴角:“别怕,当初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说着用刀尖挑起梓琪的裙摆,锋利的刀刃贴着大腿内侧游走,所到之处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梓琪感觉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温热的泪水顺着鬓角滑进耳窝。远处传来刘权张狂的笑声,混着陈珊谄媚的附和,像无数根钢针直刺耳膜。
“刘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梓琪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却被晓禾迅速捂住嘴巴。咸腥的血味在齿间蔓延,她绝望地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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