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断矛之墙（2/2）

阿古娜走过来，从战甲内取出一枚狼牙护身符，轻轻挂在辛平的颈间：“愿白狼之灵护佑这个孩子。”

就在这时，地平线上出现了龙炮的身影。那些钢铁巨兽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准备迎战！”阿古娜翻身上马，长弓在手。

秦烈焰的赤色长刀铿然出鞘，刀柄上的红发在风中如火焰燃烧。凌云的秋水剑泛起青光，剑穗上的彩绳猎猎作响。

令人意外的是，龙炮营在射程外停了下来。一个太监骑着马缓缓上前，尖声宣旨：

“陛下有令，降者不杀！”

阿古娜张弓搭箭，一箭射断太监手中的圣旨：

“草原儿女，宁死不降！”

这一箭，拉开了最终之战的序幕。

龙炮开始轰鸣，但奇怪的是，炮弹都落在山谷外围，像是在示威。阿古娜立即抓住这个机会：

“就是现在！突围！”

妇孺们在沈青棠的带领下向西北方向转移，战士们分成两翼掩护。阿古娜亲率卫队断后，她的白马在炮火中左冲右突，每一箭都精准地射向明军的指挥旗。

秦烈焰的赤色长刀化作一道旋风，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凌云的秋水剑则专门破坏龙炮的瞄准装置，为突围争取时间。

辛诚护着沈青棠且战且退，怀中的辛平似乎感知到危险，竟不哭不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就在主力即将突出重围时，明军突然改变了战术。一支重甲骑兵从侧翼杀出，直取妇孺队伍！

阿古娜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

“卫队随我来！”

她像一道银色闪电，瞬间切入重甲骑兵的阵型。长弓近距离发射，箭矢竟然穿透了重甲！

秦烈焰和凌云也立即回援。三人如同三把尖刀，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

“快走！”阿古娜对辛诚喊道，“保护好孩子们！”

辛诚最后望了一眼战场，护着沈青棠冲出了包围圈。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照在断矛墙上，那些格桑花开得正艳。老萨满依然在吟唱，他的声音与龙炮的轰鸣、兵器的碰撞、战士的呐喊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悲壮的史诗。

阿古娜的白马人立而起，她站在马镫上，望了一眼西北方——那是狼崽藏身的方向。然后她举起长弓，对剩下的战士高呼：

“今日，让我们告诉世人，草原的脊梁永远不会折断！”

狼群在山巅长嚎，像是在为这些守护者送行。而那道开满鲜花的断矛墙，在朝阳中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一个文明最后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