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远征碑影，墟海异动（2/2）

“阴影……还活着”？是指外面那些围拢过来的东西？

这碎片信息量巨大，既指明了可能的生路，也揭示了更大的凶险！

“我们必须找到‘墟海晶钻’或者‘彼岸花’！”秦夜沉声道，“这是唯一的希望！”

但如何寻找？界碑能量不足，无法进行大范围探测。一旦离开界碑秩序空间的庇护，在虚无之海中盲目搜寻，无异于大海捞针，且极度危险。

秦夜将目光投向那团微弱的星核炉心，又看向自己识海中那枚新生的混沌符文。他的混沌道韵，源于寂灭（归墟），成于虚无（此地），或许……能与这片虚无之海产生某种独特的共鸣？甚至……能模拟、引导那所谓的“虚无本源”？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要尝试，用自己新生的混沌道韵，去主动感知甚至轻微引动外界的虚无之海，像雷达一样，搜寻“墟海晶钻”或“彼岸花”可能散发的特殊波动！

这无疑是在玩火！一个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甚至提前引爆界碑外那些虎视眈眈的“阴影”！

“太危险了！”苏婉立刻反对，她深知虚无的恐怖。

“没有其他选择。”秦夜眼神坚定，“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相信我，婉儿。我的道，或许正是为了应对此种境地而生。”

他看着苏婉担忧的眼神，放缓语气：“我会非常小心，只进行最表层的感知。一旦有异动，立刻停止。”

苏婉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我为你护法。”

秦夜点头，盘膝坐在星焰前，屏息凝神，将全部心神沉入识海中的混沌符文。他小心翼翼地引导出一缕极其细微的混沌道韵，如同触角般，透过界碑的秩序壁垒，缓缓探向外面的绝对虚无。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而精细的过程。混沌道韵与虚无接触的瞬间，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同化拉力。秦夜全力维持着道韵的稳定，让其如同投入静水中的石子，荡开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感知着涟漪反馈的信息。

混沌……包容……虚无亦是混沌的一部分……感知它，而非对抗它……

秦夜心中默念道诀，混沌符文的运转愈发玄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界碑空间内寂静无声，只有星焰燃烧的微响。苏婉紧张地守护在一旁，月华之力蓄势待发。

突然，秦夜身体猛地一震！

他“看”到了！

在离界碑不知多远（虚无之海没有明确距离概念）的某个方向，存在着一片区域，那里的虚无波动极其异常，充满了混乱、暴虐的能量乱流！而在乱流的中心，似乎有某种极其凝聚、散发着冰冷光泽的结晶体存在！与日志中描述的“墟海晶钻”特征吻合！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他感知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与界碑秩序空间有些相似、带着现实宇宙气息的空间涟漪！就像在死寂的沙漠中闻到一丝水汽！那很可能就是“彼岸花”所在！

找到了！

然而，就在秦夜为这发现感到欣喜，准备收回感知触角的刹那——

异变陡生！

界碑之外，那一直缓缓围拢的、影影绰绰的庞大阴影，仿佛被秦夜这缕细微的感知波动所刺激，突然加速了移动！一股冰冷、贪婪、充满毁灭欲望的集体意志，如同潮水般冲击在界碑的秩序壁垒上！

轰隆！

整个界碑空间剧烈震动！星焰疯狂摇曳，光芒黯淡了一分！壁垒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它们被惊动了！”苏婉脸色煞白。

秦夜猛地收回感知触角，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强行中断感知，又受到外界意志冲击，让他神魂受创。但他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左边，‘墟海晶钻’，能量狂暴，距离不明，有强大虚无生物盘踞。”

“右边，‘彼岸花’，空间波动，气息微弱，可能更遥远，但或许是生路。”

他快速说道，抹去嘴角血迹。

“我们必须立刻做出选择！是冒险去夺取能量晶钻，赌一把为界碑充能，获得更多资本？还是立刻前往‘彼岸花’的方向，寻找回归的可能？但界碑的能量，可能不足以支撑我们到达那里！”

抉择的时刻，到来。

是向左，向死而生？还是向右，险中求活？

界碑之外，阴影的咆哮与撞击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