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煞气反噬，青浦夜乱（2/2）

“听说了吗？昨夜不仅彪爷那伙人没了，镇东的李老爷家也遭了贼，听说死了好几个护院！”

“何止！西街的赌坊被人抢了，钱抢光了不说，看场子的打手全被废了！”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嘘…小声点！听说县里的大人们都惊动了，正在查呢…”

秦夜眉头紧锁。情况比他预想的更复杂。并非只有他这里发生冲突，昨夜整个青浦镇似乎都陷入了混乱？彪爷的死，恐怕只是其中一环。

他不动声色，先是来到那间李记皮匠铺。老掌柜见到他，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后才松了口气，连忙将他拉进店内，低声道：“小哥，你怎么还敢来镇上？昨夜镇上出了大事！”

“哦？何事？”秦夜故作不知。

“彪爷…彪爷和他那帮手下，昨夜全没了！据说死状极惨！”老掌柜声音发颤，“还有好几家都遭了灾！现在镇上风声鹤唳，都说是有过江龙来了，或是山里的大股匪寇要下山了！衙门正在严查，你生面孔，可得小心！”

“多谢掌柜提醒。”秦夜点点头，将那块破损的猪王皮拿出，“掌柜看看，这个可还收？”

老掌柜接过猪皮，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老山猪王的皮？虽然破损厉害，但这韧劲…小哥你好本事！”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这皮子现在敏感，老夫不敢压价，但也不敢给太高，十五文，你看如何？”

这个价格远超秦夜预期，他立刻点头：“可。”

交易完成，秦夜又状若随意地问道：“掌柜可知，镇上哪里能淘换到一些…旧书？最好是些讲养气修身，或是地方志异之类的杂书。”

他不好直接打听修炼法门，只能旁敲侧击。

老掌柜愣了一下，思索片刻道：“养气的书？镇东头有个老秀才，摆摊代写书信，也卖些破烂古籍，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不过…”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小哥，若真想寻些…特别的门路，或许可以去‘鬼市’看看。”

“鬼市？”

“嗯，每月十五，子时过后，在镇外五里的乱坟滩私下开的市集，见不得光，什么都卖，也什么都敢卖。但那里龙蛇混杂，危险得很，据说还有妖鬼交易…”老掌柜似乎有些后悔多嘴，“老夫也是听说，作不得准，小哥你千万别轻易去碰！”

鬼市？秦夜心中一动，默默记下。

离开皮匠铺，他依言寻到镇东那老秀才的书摊。摊子上果然多是些四书五经的抄本和些志怪小说，并无实用之物。正当他失望欲走时，眼角余光瞥到摊角一本垫桌脚的破烂册子。

册子封面早已腐烂，但内页材质却是一种罕见的韧性皮纸，上面用朱砂绘制着一些扭曲古怪的图案和完全无法理解的符号，透着一股古老邪异的气息。

【业障洞察：发现未知奇物，蕴含微弱混乱意念及阴煞之气。价值：未知。风险：未知。】

秦夜心中一动，蹲下身拿起那本册子：“老先生，这个怎么卖？”

老秀才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道：“一本破鬼画符，摆这儿半年了，你要？两文钱拿走。”

秦夜付了钱，将册子收起。虽不知有何用，但系统提示“未知奇物”，或许另有玄机。

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街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厉喝！

“衙门拿人！闲杂回避！”

只见一队黑衣黑帽、腰挎铁尺锁链的衙役正凶神恶煞地推开行人，径直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冲来！为首一名班头，目光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秦夜！

“就是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