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国壁垒与觊觎之眼（2/2）

蝙蝠侠几乎不眠不休地分析着从哥谭边界收集到的零星数据，试图找到陈昂力量的弱点，找到拯救哥谭市民的方法。但他发现，陈昂与哥谭的结合程度远超想象，几乎达到了“我即城市，城市即我”的境界，强行分离可能导致城市的崩溃。

超人在重建大都会的间隙，总会望向哥谭的方向，他能听到那座城市死寂的“心跳”，那是一种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律动，让他感到比面对达克赛德时更深的无力感。

新的风暴在酝酿：

哥谭的“特殊”，终究引起了更深远、更黑暗存在的注意。

在无垠的宇宙深空，天启星的王座之上，黑暗君主达克赛德那如同熔岩般的双眼，第一次真正将目光投向了地球，投向了那座散发着独特“秩序”波动的城市。反生命方程式的碎片在他意识中躁动，他感受到了一种与他追求的“绝对统治”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力量形式。那并非依靠恐惧和力量强加的服从，而是从存在根基上的“格式化”。

“有趣的……玩具。”达克赛德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他派往地球的类魔军团和精英部队的损失，他并不在意。但哥谭的存在，引起了他的“兴趣”。一种将这座城市，连同其掌控者，一起纳入反生命方程式最终拼图的兴趣。

与此同时，一些隐藏在地球古老历史阴影中的存在，也被哥谭这突兀的“秩序神国”所惊醒。它们感知到了一种对现有世界规则的强行覆盖与篡改，这触动了某些古老的禁忌与平衡。

陈昂对于这些来自星空和隐秘处的注视有所察觉，通灵术能模糊感知到那些充满贪婪、好奇或敌意的强大意志。但他依旧不为所动。

他的神国已然铸成，壁垒森严。他的力量在哥谭范围内是绝对的。只要他不主动扩张，不离开哥谭，外界的风暴再大，也无法撼动这座孤城分毫。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哥谭灰白色的天空。城市的运转依旧完美，秩序的力量在无声流淌。

“觊觎也好，恐惧也罢。”他淡漠地低语，“此城，即为真理。凡触逆鳞者，皆归虚无。”

神国壁垒已立，孤悬于乱世。而更多、更强大的觊觎之眼，正从宇宙和历史的深处，缓缓睁开。哥谭的寂静，或许只是更大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