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终末协议与联盟底牌（2/2）

一股无形无质，却让整个哥谭所有沉睡者灵魂战栗的波动，从地底深处悍然爆发！这不是能量冲击，而是一种纯粹的“规则宣告”——此域，万物终焉之概念，临时强化！

陈昂布下的“镜像空间”领域剧烈震颤，仿佛被投入巨石的湖面！他感觉到自身与内景世界的联系竟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滞涩！周围的空间规则变得极其不稳定，充满了“终结”与“寂灭”的味道，不断试图侵蚀、瓦解他的力量结构！

就是这瞬间的压制！

“为了这个世界！”超人咆哮着，将残余的全部太阳能催发到极致，双眼热视线不再是光束，而是化作了两道凝聚到极点、仿佛能熔化规则的纯白炽流！这是他燃烧生命潜能的一击！

神奇女侠将真言套索缠绕在火神剑上，神力与真理之力融合，剑身爆发出撕裂灵魂的金色光芒，她化作一道金色流星，直刺陈昂心口！这一剑，蕴含着对“虚假秩序”的绝对否定！

沙赞吟唱出古老的、渎神的咒文，永恒之岩的雷霆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灰蒙蒙的、仿佛能剥夺一切存在意义的“寂灭之矛”，投向陈昂！

闪电侠强忍着虚弱，将最后的神速力灌注到超人和神奇女侠体内，加速他们的攻击，使其近乎达到时间静止般的速度！

面对这汇集了正义联盟底牌、并得到“终末意志”规则加持的绝杀一击，陈昂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认真。

“有点样子了。”

他不再托大，内景世界全力运转，龙神功、童氏法术、通天箓、神鬼七杀令的法则真意融为一炉，与世界之力结合，在他身前化作一面混沌色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与热的古朴盾牌——世界壁垒·混沌归元！

同时，他暗中引动了刚刚初步改造的哥谭“秩序”之力，试图干扰那“终末协议”的规则压制。

下一刹那——

纯白炽流、金色剑光、灰色寂灭之矛，几乎同时轰击在混沌盾牌之上！

没有声音，没有爆炸。

只有规则的剧烈碰撞与湮灭！

盾牌表面涟漪狂涌，色彩变幻不定，仿佛承受着开天辟地般的压力！陈昂身形微晃，脚下吊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坍塌！

但他，依旧稳稳地悬浮在空中！盾牌，未曾破碎！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攻击被挡下时——

那柄由沙赞投出的“寂灭之矛”，却在接触盾牌的瞬间，如同幻影般穿透了过去！它不是能量，也不是物质，而是纯粹的“终结”概念显化！它无视了世界壁垒的防御，直接射向陈昂的眉心！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前面所有的攻击，都只是为了掩护这无视防御的概念性一击！

陈昂瞳孔骤缩！预知中的危险感在此刻达到顶峰！

千钧一发之际，他做出了一个超出所有人预料的举动——

他猛地张开嘴，竟主动将那柄“寂灭之矛”吞了下去！

“吼——！”

一股仿佛来自洪荒远古的龙吟，自他体内爆发！他周身血管贲张，皮肤下仿佛有无数龙影游动！龙神功的至阳至刚与长生不死的庞大生机被催发到极致，硬生生在他体内开辟出一片战场，以自身为熔炉，强行炼化那缕“终结”概念！

这是他兵行险着！以外来的“终结”之力，刺激、淬炼自身内景世界的“不朽”根基！

“噗！”陈昂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脸色瞬间变得灰败，气息急剧衰落，仿佛风中残烛。

机会！

超人和神奇女侠强提最后力量，再次扑上！

但就在此时，陈昂猛地抬头，眼中虽然带着痛苦，却燃烧着更加炽盛的光芒！他体内那混乱冲突的气息，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稳定、并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内敛！

他抬手，对着冲来的两人，轻轻一按。

内景法则——须弥芥子！

超人和神奇女侠惊恐地发现，他们与陈昂之间那短短数十米的距离，仿佛变成了天涯海角！空间被无限拉长，任凭他们如何冲刺，都无法靠近分毫！

陈昂擦去嘴角的金血，看着眼前如同陷入琥珀的英雄们，又感受了一下体内正在被迅速炼化的“终结”概念和变得更加凝实的世界根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不错的助力……可惜，依旧差了点。”

他目光扫过下方因力量耗尽而跌落尘埃的超人、神奇女侠和沙赞，以及远处蝙蝠洞中面色铁青的布鲁斯·韦恩。

“游戏，该结束了。”

阴影，再次开始在他身后汇聚，这一次，带着一丝新生的、令人绝望的威压。